魏诗瑶刻薄的看向魏然。
“魏然你是聋了吗?爷爷说了现在我们才是魏家的依靠,所有资源自然要优先考虑我们。”
魏然目光清冷,不紧不徐道:
“说起资源,我爸在世的时候,爷爷就把魏家大部分的家产分给了你们,”
“后来呢?你们不仅守不住,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我们这里,如果再有下一次呢?你们还打算从我们这里抢什么?”
魏诗瑶一时语塞,随即又委屈道:
“爷爷,你看魏然根本就不盼着我们好,之前我去找她帮忙,她不仅不帮,还说了很多难听话。”
“要不是她,我和皓卿的婚事也不会吹,本来李家都打算注资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想用那块地。”
魏老爷子立即不悦的看向魏然。
魏然仰着下巴直视魏老爷子的目光,坦然道:
“爷爷,魏诗瑶也说了我不帮她,她就只能陷在困境里,她唯一的能力就是到处求别人帮助。”
“但是我哥能做的远不止这些,我们兄妹俩……”
“够了。”
魏老爷子大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茶杯跟着晃动,发出两声脆响。
他对着魏然沉声斥责道:
“自己家人你都不肯帮,只知道考虑自己的利益,”
“从不把家族大任放在心上,魏家没你这样的人。”
魏诗瑶挑着眉梢看向魏然,眼神里无不流露着得意的神情。
看吧,不论你说什么,爷爷最终偏向的都是我们。
林兰忍不住辩驳道:
“爸,是诗瑶他们做的太过分了,她居然找人绑架小然,你让小然怎么帮她?”
魏老爷子舒展眉宇,对林兰道:
“他们小辈的事情我不管,我只希望你记住,魏家是一个整体,”
“现在建国遇到困难,我们必须举全家之力,帮他迈过这个坎。”
林兰一直都知道魏老爷子偏心,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偏到这个份上。
她失望的看着魏老爷子,不甘道:
“所以为了帮建国,您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对吗?”
魏老爷子怒不可遏的拍着桌角。
“是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我再说一遍那块地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给建国。”
魏然失望的看着魏老爷子。
觉得这个被自己从小追着喊爷爷的老人,此时竟陌生到可怕。
她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成拳。
“爷爷,您这样做对得起我爸吗?您觉得他知道了会怪您吗?”
魏老爷子沉着脸,伸手将桌上的茶盏挥落,怒极道:
“你给我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魏然知道多说无益。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红着眼睛拉着林兰道:
“妈,我们走。”
魏然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出来时见林兰坐在床角,偷偷掉眼泪。
魏然蹲在她的身旁,轻声安慰道:
“妈,你别难过了,这件事情就算爷爷偏心,总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
“再不行,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林兰连忙阻止她:
“这怎么可以,那是你爷爷。”
魏然压下心中不平:“可是妈,爷爷并没有把我们当做一家人。”
“如果那块地真的给了二叔,大哥以后怎么办,那是他创业的本钱。”
“真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偏心。”
林兰张了张嘴,最后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只是无奈道:“算了,我们走吧。”
“大夫人,大夫人不好啦,老爷子晕过去了。”
魏然一听连忙站起,来冲出房间。
拉住佣人问道:“爷爷怎么回事?”
佣人一脸慌张:“我也不知道,刚才老爷子跟二先生还聊的好好的,突然间就晕了过去。”
“大小姐,你快过去看看吧。”
魏然跑过去的时候,魏老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赵可搓着手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地皮的事还没办妥,老爷子这就不行了,”
“建国,你说咱在爸这里能拿到多少遗产,加上老宅估计也不够咱们还银行贷款,这可怎么办?”
魏建国拧着眉头不说话。
管家守在一旁,虽然不敢多言,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老爷子人还没走呢,二房就惦记着分家产了。
魏然将老爷子的情况全部检查了一遍,对众人道:
“你们都先出去,所有人都围在这里,反倒影响病人。”
魏诗瑶一听,率先撇着嘴离开了房间。
她才不要在这里守着,反正老头子也看不见,装孝顺给谁看。
待众人散去,魏然开始替魏老爷子施针。
没多久,魏老爷子便醒了过来。
只是精神看起来比较虚弱。
魏然见他情况无碍,才起身离开。
见门打开,赵可连忙上前询问:
“你爷爷怎么样了?”
不行的话,她得赶紧把遗产都弄到二房名下。
魏然岂会不懂她的心思,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
“爷爷已经没事了。”
赵可下意识的脱口道:“怎么可能?”
这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怎么转移遗产了,他却没事了。
自己不白忙活了?
魏然冷笑:“二婶好像很失望?”
意识到失言,赵可结巴了两下找补道:
“怎…怎么可能?我只是太担心你爷爷了。”
她一把推开魏然:
“我进去看看,你爷爷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人守在身边。”
她还没进去,就见管家推门出来。
赵可立即问道:“李管家,老爷子是不是让我们进去?”
李管家点了一下头,赵可正要往里走,却被拦了下来。
赵可立即反问:“你什么意思?”
李管家看向林兰,恭敬道:
“大夫人,老爷子请您进去。”
“不可能,李管家,你是不是说错了我爷爷怎么可能要见她?”
李管家面色不改道:
“二小姐还是等等吧,老爷确实是说要见大夫人。”
魏诗瑶这下慌了,抓着赵可的胳膊。
“妈,爷爷这个时候让她进去,会不会因为魏然救他一命,不打算把地给咱们了?”
赵可拧着眉不耐烦道:“你问我,我问谁?”
真晦气,不是说心梗不好治吗?怎么死也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