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婉的话,其实是让张蓁蓁心里一直摇摆的决定,落了实处。
临分开前,傅青南走到杨安婉身边,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我送你。”
张蓁蓁身边也站了傅泫祁。
张蓁蓁悄悄在杨安婉耳边道:“杨姨您都什么事看得那么通透了,我等着喝您和傅二先生的喜酒哦。”
杨姨这次没有模棱两可的不表态,反而大大方方点头:“是啊,我这年纪,矫情来矫情去,有什么意思。”
她说完话,就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傅青南手中,于是就见到了难得的傅青南僵在原地,眼神惊喜中,带着不可思议。
傅泫祁今晚狗粮吃的够多了,自己的狗粮暂时还撒不了,他很有眼力介的飞快带着张蓁蓁和小桃桃离开了。
小崽崽在傅泫祁的肩头往后看,乌溜溜的眼睛,就是尺:“二伯伯抓住二伯母手的时候,耳朵红辣!为虾米乃们都会变颜色,窝也要!!”
傅泫祁辩解:“我不会变颜色,谁会变颜色你找谁。”
小桃桃想了想,叉着小腰很骄傲:“五锅锅昨天整张脸都变红辣,窝还以为他是生病了,结果他给窝打针针,窝就把针针都变不见了!”
傅泫祁听不懂,针怎么会变不见?
但桃桃疫苗打了就好,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愣头青,还争着抢着要带桃桃去打疫苗,结果打完疫苗后,崽崽好几天都不理他。
回到家,小桃桃觉得家里空空的.
突然想到,爷爷奶奶和二锅锅去了山上玩不带她,她嘟着小嘴巴,傲娇问管家叔叔:
“窝滴爷爷奶奶还木有打电话回来咩?介么晚了还不回家家,回来要打他们屁屁!”
说着话,还从自己的玩具箱里翻出来一个吃充气的棒球棍,甩的虎虎生风。
管家原本紧皱的眉头,因为看到小桃桃这样子,松开了些,哄着小崽去睡觉:“你明天睡醒他们就回来了,小小姐赶快去睡觉,明天你监督他们打屁股。”
小桃桃懵懵懂懂点点头:“辣好叭,窝今晚再练练。”
说练就练,小桃桃对在山里野营的执念,让她房间里的小兔子玩偶遭了殃,睡觉前,被排排坐的摆在她漂亮的公主床上,一个一个打屁屁。
小爪爪挥起来,又打下去,挥起来,再打下去,打了好半天,小桃桃疑惑了:“为虾米要打别人屁屁腻?打屁屁胳膊会累累,啊~~窝还是睡觉觉叭。”
小身子不再直挺挺坐着,啵唧往后一仰,小桃桃很快进入梦乡。
外面的佣人听见小小姐睡着了,进来给她盖上小被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老爷和夫人都没了消息,明早怎么跟小小姐交代呢。”
下楼后,傅家老宅的客厅里,傅靳州等傅家先生们都到齐了。
“什么时候察觉老爷夫人没消息的?”
傅靳州开口询问管家。
管家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小时前。”
昨晚老爷夫人们到万宝寺山下后,因为怕有危险,就天亮了才上去的,但罐子似乎是不见了,一小时前打电话来,说找到了,现在却再也联系不上了。
要是老爷夫人真是去露营就好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带小桃桃一起去,可现在,分明像是出事了。
连夫人赤火帮的人都带去了,却还是没防住,管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是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管家激动了一下:“是老爷电话!!”
他立刻接了起来,就听见那边有点着急:“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桃桃带来,我给你们发定位!!”
傅沧海年轻时候,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哪怕老了,有孙女后,开始有些老顽童样子了,但这么着急的命令管家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过。
管家立刻开了免提,客厅里傅靳州和老老傅直接对话。
也就十分钟吧,客厅里的人都是满头黑线。
傅启善:“爸,您说真的吗,罐子找到了,但是要砸的时候,晔白霉运又出现了,直接连人带管子掉进山涧里了。
现在进去一个人救援的人,就被霉运牵连,折一个,您和妈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出来的这个电话?”
傅老爷子腰也扭了:“我跟你开这玩笑干什么,让老五赶紧带桃桃来吧,晔白说只有桃桃才能遏制他的霉运……诶呦,我的老腰。”
傅家客厅里:………
行吧,不是出大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傅靳州起身不耽误:“我这就带桃桃过去。”
“来都来了,我们一起吧。”大家一起起身。
傅少衡已经联系了直升机:“我联系一架直升机快速过去看看,伯伯们去时可以多带点医疗团队。”
很快大家就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全部朝着万宝寺过去。
直升机上,小桃桃被包着粉色的毛毯,窝在傅靳州的怀里,睡得天昏地暗,隐隐觉得耳朵边吵吵的,小崽哼唧了几声,伸出小爪爪就把耳朵给堵住了。
但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小崽还是被吵醒了。
一睁眼,小崽看到了满天的星星,和她粑粑帅气的脸。
“哇吖,窝,窝们家被大风吹走了咩?”
不然她肿么在家里睡睡,醒来就见到星星辣?
床也木有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她粑粑硬邦邦的怀抱里醒来。
她的零花钱,她的零花钱木有被大风吹走叭?
小崽立刻转头四处寻找着。
最后挫败的发现,她家被吹的一点都没了,别墅区都变成黑漆漆的一大片平原了。
“辣窝只能出去卖艺辣,粑粑不用怕,窝桃子可以靠卖艺养活你,不让你饿肚肚哒!”
小桃桃坚定的攥着小拳头,真亏她睡得迷迷糊糊,刚醒来,还不知道面前是个什么情况,就把她粑粑的肚子安排好了。
完全都忘记了,她有个肚子里都是宝贝的小白白,就算是真的傅家全部没有了,也不用靠崽卖艺生存吖。
被忽略的小白白面壁叹气:看叭,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