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888就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直到贺晚书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需要再给你拿一杯香槟吗?”
888僵硬的扭过脖子,一人一鼠就这么对视着,还是贺晚书率先出了声“你是个什么东西?”
此刻,888觉得天都塌了。
888:危!┏(.-.┏)┓
是它刚刚大意了,居然得意到把贺晚书当伺候自己的仆人了。
888试探性开口“如果我说我不是个东西,你能不能放过我?”
贺晚书面无表情道“不行!”这可是新的实验品,稀有程度比喻笙还要高。
888转了转自己的豆豆眼儿,找准时机,趁贺晚书不备,撒丫子一路狂奔,还一路边跑边喊“笙笙救命啊——”
在看见喻笙时,888心中一喜,来不及解释,它就要跑回精神海,半路却被贺晚书抓着尾巴给捏在了手心里。
“喻笙,这玩意儿是你养的?!”贺晚书眸色微深,看喻笙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喻笙眯了眯眼,凉飕飕的盯着捂着眼睛心虚的888。
虽然他之前有想过888会露馅儿的事,但他万万没想到,888会这么快就露馅儿了。
喻笙无奈的点头“是末世之前养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朋友,一直都是它陪着我的,末世后它就不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之后,它就会说话了”。
“说不准是发生了变异?毕竟人可以觉醒异能,动物……大概也能变异?”
喻笙靠着888,又无形之中卖了波惨。
888瞳孔地震。
不愧是你啊喻笙!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忘让自己的人设更加悲惨,可真有你的!
“这小东西还挺像个人的”。
888双手环胸,瞪着他:你骂谁不是人呢?!
但这话它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真要让它当着贺晚书的面儿说,它觉得贺晚书能一指头摁死它。
“变异了的金丝熊……”贺晚书推了推自己的银丝边框眼镜,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又是一个新的实验品”。
888尖叫出声“啊啊啊——”
“补药哇,鼠鼠不要被解剖啊!”
“末世变异的东西那么多,你就不能换个实验品么?”
贺晚书一本正经的解答“但会说话的金丝熊,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可否认,你的珍稀程度比喻笙要高那么一点儿”。
888瘫成一张鼠饼,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
它这回是真的完了。
死在贺晚书手底下的实验品那么多,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它了。
所以,它当时为什么要放松啊!
肯定是因为贺晚书的搓澡手法太好了,要不然它怎么可能会暴露?!
嗯,一定就是这样。
888内心麻痹着自己,说的它自己都快信了。
然而,贺晚书直接戳破了它当时掉马的真相。
“你养的这小东西跟你性子还真是一模一样,惯会使唤人了”。
喻笙眯了眯眼,审视的看着888。
看的888心虚的背过身去。
“它干什么了?”喻笙忍不住好奇问道。
“姿势……嗯,很妖娆,两只手臂交叉在脑后,躺在浴缸里跷二郎腿儿,在我停下的时候还问我为什么停下”。
“若不是它太可疑了,我也不会发现实验室里竟然混进来一只会说话的金丝熊”。
听完贺晚书说完888的光荣事迹后,喻笙嘴角扯起一抹标准的笑,扭过头看着888的方向,温声说道“888,你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888瑟缩了一下,小爪子死死抓着贺晚书的袖子不放手。
“那伦家也不是故意暴露的啦~”
“给我好好说话!”
888立马收起刚刚的语气,可怜兮兮的看着喻笙。
贺晚书挑了挑眉,捏着888把它放进了之前用来养小白鼠的饲养笼,把888关进去后就放在了床头柜上。
888在那里疯狂的用爪子挠笼子,边挠边喊贺晚书的名字“贺晚书,你放我出去——”
贺晚书不为所动。
而888在饲养笼里扭曲阴暗的爬行,用牙齿咬着笼子。
不放它出来,那它就烦死贺晚书。
就算要把它关起来,最起码也把它和笙笙关一起啊,把它单独关着算怎么回事儿?
它现在都不能回笙笙精神海了。
888无比后悔自己为了口吃的而被关起来了。
出不去的888就开始发疯。
它扯着脖子唱着铁窗泪,就是跑调太严重了,贺晚书和喻笙都被它“优美”的歌声所折服。
贺晚书看了眼时间,还早的很。
他转身出门投身于研究去了。
而实验室的门都是隔音的,888的哭天喊地声是传不出去的。
受害者只剩下了喻笙一个。
“闭嘴吧你!”
888闭上了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笙笙,想个办法了,我想回精神海”。
“我看你待的挺好的”。
喻笙闭目养神,888不敢出声了,生怕自己吵到他。
它可以吵贺晚书,但绝对不能吵到喻笙。
等到贺晚书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鼠和谐睡觉的画面。
他疲惫的按了按眉心,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突如其来的睡意让贺晚书抵抗不住,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房间里传来他细微的呼吸声。
黑暗中,喻笙睁开了眼。
他走到铁牢门口,上面的锁头自动开了。
他走到贺晚书床边,静静的看着贺晚书精致的睡颜。
888听到动静后,小声的说道“笙笙,放我出来……”
喻笙没理会它。
喻笙掀开被子就躺在了贺晚书的身旁,还嫌弃的把贺晚书往另一侧的方向踹了踹。
然而,贺晚书一无所觉,依旧睡的香甜无比。
感受着床上的温柔,喻笙这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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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贺晚书揉着脑袋醒来,眼中带着迷茫之色。
昨晚……
他怎么总感觉身侧睡了个人?
贺晚书狐疑的在房间里扫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喻笙的身上。
走到铁牢前,贺晚书特意看了眼铁牢的门,铁门依旧上着锁。
难道昨晚是他想错了?
贺晚书摇摇头,去洗漱了。
直洗漱间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喻笙这才悄悄睁开了眼。
而洗漱间里的贺晚书则盯着镜子中自己锁骨处的红痕看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