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生笑容不减,“方总,您我怎会不认识呢,您能来我们酒店吃饭,是我们酒店的荣幸。”
“瞎了你们的眼,知道这位是谁吗?这可是南天门安保公司的老总!”
简生又呵斥身边一位位员工,“方总这样的大人物能来我们酒店吃饭,那是给我们酒店面子,你们还敢拒之门外?放肆!”
众人无不色变。
也是第一次看到简生发这么大火,同时也被南天门名头瞎懵,前台更忍不住发抖,嘴唇惨白。
“方总肯赏脸前来我们酒店吃饭,那是我们荣幸,方总,上面请。”
简生又恢复笑容,对方正伸手示意请。
方正深深凝视着她神情,被方正这样审视,简生笑容依旧不减,只是身躯也有许些的不太自然。
半响后,方正一笑,紧绷的气氛烟消云散,“行,我倒要尝尝看,有何不同。”
简生松口气,前面领路,“方总,我们酒店的招牌菜您可一定要尝尝,看看能否和您胃口。”
方正晋七跟上去。
简生走在前面,脸上笑容已经凝固近半,心思百转,她在想破局办法。
方正这个节点找上门来,还这样对她说话,不是锁定她身份就是已经怀疑。
无论那一点,局势对她都不利。
她得想办法尽快脱身才行。
很快,简生领着方正进入酒店二楼一个大包厢。
简生笑道:“方总,我去给您上菜。”
“简经理,你的名头我可早有耳闻,今天也是专程为你而来,这些事交给下面人去做就好了,你留下来吧。”
方正一把抓住简生手腕,简生趔趄,差点摔倒,她回头一笑,“能被方总看重,实在受宠若惊。”
最后无奈,她只好在方正身旁坐下。
见方正还抓着自己,她莞尔一笑,“方总,您的手劲好大,很多姑娘都被你折服吧。”
“你的手倒是一点力都没有,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方正笑着将她手腕松开。
简生轻轻揉着手腕询问,“不知传闻中我是怎样?”
“说很有手腕,很有能力。”
方正平静道:“不过现在一见,似乎也不过如此。”
“哪敢跟方总您比。”
简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说道:“我就一普通人,能引起方总注意都已是我三生有幸。”
“是嘛,呵呵。”
方正淡淡道:“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方总,我不太能听懂您的意思。”简生低着头,“如果我有那里做错,冒犯到您的地方,还请您明示。”
“我现在跟你坐在这里,是给你机会。”
方正又开口道:“你们应当调查过我,也了解我行事风格,一般情况下我都会留一线,给一次机会,但往往很可惜,他们都不以为然的拒绝了。”
“现在,你也要拒绝吗?”
简生沉默不语。
坐在方正身旁,两人相隔不到半米。
这个距离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取走方正性命!
然而。
她却无比紧张,紧张到四肢冒汗,手脚冰凉,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就是源自于方正的压迫感!
他的气势尤为恐怖,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更不能动弹。
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惶恐不安。
这一切的压力都源于方正。
对于方正说的这些话,她没有半点怀疑,对此人调查越多,越知道手段,这被他找上门来,十之八九都是她已经败露,诈她的概率并不大。
要搏吗?
她陷入两难,在进行天人争斗。
“方,方总——”
因为压力过大关系,简生脸上笑容已经僵硬,没有刚开始的自然。
就在这时,包厢房门被打开。
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是一位五十出头中年男人,进来目光就迅速锁定方正。
然后大笑着走过来,“方总,幸会,幸会呀,我是这酒店老板,我们还是自家人呢,我叫方炎,哈哈。”
他还挥挥手,让身后人都出去。
房门关上,他端着一瓶酒走过来,满脸笑容,“一直都想要结交一下方总,没想到的方总今天竟赏脸登门,真是蓬荜生辉呀,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一下你。”
“老板。”
看到方炎进来,简生如释重负松口气。
方正扫过他一眼,并抬了下手让他先别倒酒。
方炎老实听着,把酒放在一旁,一副洗耳恭听姿态。
能在这里开酒店,还开到这种规模的,就不可能是简单人物。
可他还是不敢和方正翻脸,知道方正找上门来后,他更多是惶恐,而不是生气,以及跟他发生冲突,而是想要息事宁人。
近期他们酒店来吃饭的许多客人,讨论最多的可也都是这位爷!
描述中南天门这群人跟杀神一样,他一个生意人哪里敢惹。
“还是自家人,挺好。”
方正笑了笑,看着他,又指着简生道:“不必紧张,我来你们酒店不是找你,和你们酒店麻烦,而是专程来找她的。”
“找她?”
方炎惊讶,“不知我这位员工那里冒犯到了方总您,我好解决——”
“我和她的事情很大,不是你可以解决的。”
方正平静道:“你来了也好,那就什么事都在这里说开,如果你愿意卖我一个面子,那就让我带她走,今后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南天门,如何?”
方炎脸上陪着笑,心头却满是雾水,他看向楚楚可怜的简生,心立刻一颤,都快要化了。
“方总,我不太懂,不知你要带走她的原因是?”
方炎轻声问道。
“我跟她有事要处理,需要单独聊聊,就看你愿不愿意。”
方正看着他说道:“对了,有件事还忘记问你了。”
“什么?”
“你对你这位员工了解多少?”方正问道。
“了解,很了解啊。”
方炎手搭在简生肩上,安抚她紧张的神情,笑容满面道:“她二十出头就到我手下干事了,任劳任怨,十多年没犯下过任何过错,更没有给酒店添了任何麻烦。”
“一直来都很守规矩,方总,我是真不知道她如何得罪到你的,你这样带她走,我不理解。”
他虽不敢得罪方正,但也不会让方正三言两语就把他的人给带走。
不然他今后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