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张凌天眉头一皱,敏锐察觉到张霸天话语中的意思。
她的儿子,从后面半句话便能听出那是在说她的母亲。
那么便足以说明张霸天是见过他母亲的。
并且,他的母亲恐怕还是那种绝世天才,哪怕是比起他的父亲来都还要强过太多。
“你见过她?”想到这里,张凌天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从先前的种种信息判断,他母亲离开他恐怕是迫不得已。
他自幼就成为孤儿,幼时看到那些小朋友们都有父母陪伴之时,他何曾没有幻想过?
若真是有人逼迫他母亲,那他定然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见过。”张霸天点点头,肯定道。
“那......她去了哪里,她可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张凌天语气微顿,随后心情忐忑的问道。
闻言,张霸天抬眼看了张凌天一眼,缓缓开口:“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又有哪个母亲愿意离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呢?”
“轰。”
张凌天只感觉脑袋轰然炸响。
果然,果然如此。
他的面色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变得通红。
他就知道,他的母亲绝对是爱他的,若不是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抛下他。
同时,他也愤怒居然有人敢逼迫他的母亲,从而害的他自幼就成为了孤儿。
可是,这其中又何尝没有张霸天和张天龙的原因呢?
“那,我母亲究竟为什么要离开呢?还有我父亲又为何要丢下我?”张凌天继续问道。
“以你如今的实力,应该是知道古武界的吧?”张霸天抬眼看了张凌天一眼。
“知道。”张凌天点了点头。
所谓古武界,便是凌驾于一般的武者之上,修习古代武道之人。
或者说,古武界的修炼之法更像是修仙一般。
而古武界的代表便是大夏那些隐世宗门,古武世家。
其中强大者甚至可以操控雷电,御空飞行,称之为修仙之人也不为过。
和那些人比起来,这世俗之中的宗师也不过如此。
而古武等阶分为武者,武师,武王,武皇,武宗,武圣。
所谓的宗师,是武师,而大宗师,便是相当于武王。
再往上,便是超越武王,真正的在武道之上达成非凡成就的存在。
“当初,你父亲武道大成,游历天下,结识古武众人,认识了你母亲。”
“当时你的母亲才不过十八岁。”
“你可知,当时你的母亲已经是什么境界?”张霸天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境界?”’张凌天毫不犹豫反问。
“武圣。”张霸天缓缓开口。
话落,就连张凌天都不得不震惊。
武圣,那可是武道终极,而那个时候他的母亲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武圣?这要是被大夏那些明面上的武者听到,还不得吓个半死?
“后来,二人相知相爱并且生下了你。”
“可是......”张霸天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张凌天急忙追问。
“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一群人出现,他们的实力远远地超出古武范畴,将你的母亲给带走。”张霸天继续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张霸天面露唏嘘,似乎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
闻言,张凌天双眼一眯,整个人的气势都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本以为他的母亲是古武中人,可是没想到居然是来自于比古武还要强大的势力?
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着修仙者和仙人的存在?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解释连武圣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呢?
想到这里,张凌天和张霸天对视一眼。
事情说到这里,他对他父亲的去向基本也有了个七八分的猜测。
想必,他的父亲便是在那之后,整日思念母亲,这才将他交给张霸天照顾,随即孤身一人踏上路途。
可是,张霸天却是辜负了他父亲的信任。
想到这里,张凌天的心中又是涌起一股怒火。
“天龙想要对你动手的时候我并不在京城。”似乎是看出了张凌天的心思,张霸天解释道。
“那你那个时候去干什么了?以你的实力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动手?”张凌天冷冷反问。
“当时遇到一件麻烦的事情,耽搁了些时日,等我回到京城的时候,你已经被带走了。”张霸天继续解释着。
他看的出来,张霸天的实力极强,强大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甚至,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越了武圣。
而就是这样的存在,居然还有事情能够难得住他?
可就算是如此,六年前呢?
那张天龙对他出手,难道张霸天就放任吗?
“然后呢?你就放任张天龙对我出手?”张凌天冷声反问。
“他是我儿子。”张霸天沉声道。
话落,他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几分。
“可我是你孙子。”张凌天低喝一声。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当初我以为你也死了,我不能再失去最后的一个儿子。”张霸天语气微沉。
“可我如今还活着,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张凌天抬眼看了张霸天一眼,语气冷冽。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既然舍不得动手,那么便由我动手。
当然,若是你想要阻止我,那就得看看你的实力究竟能不能拦得住。
“我不会拦你。”张霸天摇了摇头,直接表明态度。
“正如你所说,他是我儿子,可你也是我孙子,你们之间的恩怨,就算我拦也拦不住。”他继续说着。
“你知道就好,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张凌天冷冷开口。
“天龙这些年一直在找那玉佩,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自然应该交到你的手上。”张霸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话题转移到那块玉佩的身上。
“你发现了?”张凌天惊疑一声。
如老院长所说,他将玉佩藏在张家,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看张霸天的样子,恐怕玉佩现在在他的手上。
张霸天没有说话,他只是指了指竹屋正上方的那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