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
多门戴上帽子,叫上了何小白和许富贵往警察局后面的牢房走去。
许富贵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连忙小声向何小白求情道:“小白,这次就算是我许富贵不对行不行?我向你道歉!”
“许富贵,你这就怕了?你现在才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些天一直在我们家门口晃悠,是不是还想向日本人诬陷我们一家人都是抗日分子?”
何小白不松手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要利用许富贵来给他作掩护,和郑朝阳取得联系,让他帮忙翻译小日子特务名册;第二便是借此机会警告许富贵,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继续盯着何家一家人。
毕竟现在何小白与宋晚秋都是潜伏在四九城的镰刀党成员,被许富贵长期监视让他们感到十分不适的同时,万一什么时候稍有疏忽被许富贵发现了蛛丝马迹,向小日子人的人汇报。
到时候即使何小白能够应对,也会是不小的麻烦。
所以,他决定借此机会给许富贵一个教训。
许富贵心里很清楚,何小白之所以故意撞自己并将他带到警察局,一定是发觉了他在监视何家。
许富贵急忙赔笑道:“小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
“不做什么事?”何小白锋利的目光看向许富贵。
许富贵吓得瑟瑟发抖道:“我……再也不敢……再盯着你们家了!”
“许富贵,你究竟是不是日本人的特务?”
“我早就想当……不不不,我许富贵怎么可能当日本特务!我根本不是什么特务!我对天发誓,真不是特务!”
许富贵自己也很清楚“日本特务”的罪名可不是小事,要是被何小白说了出去,他在四合院里可不敢再见人了,他怕被打死!
“呸,你发誓有个屁用!咱们跟进去看看,你就知道帮日本人做事是什么下场了!”
多门一回头发现何小白和许富贵聊得起劲,简直是要气炸了。
“我说你们两个,真的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吗?还有心情聊天?好,那给你们弄个牢房,让你们聊个够!”
多门把何小白和许富贵带进了警察局的牢房。
牢房里面阴森得可怕,铁门,逼仄的走廊,冷酷的灯光,完全没有一丝阳光,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凄惨的哀嚎声。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许富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小白,何二爷!我真的求您了,咱们赶快离开吧!这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万一惹怒了这位警官,他要是把咱们也关起来,那咱们就真的完蛋了!”
许富贵不住地哀求何小白,但何小白却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铁门。
铁门上方有一排铁栅栏,里面的人透过栅栏刚好能露出半张脸。
这些被囚禁的犯人们,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立刻跑到铁门前,紧紧抓住栅栏向外张望。
有的哭诉道:“长官,我真的是冤枉啊,我不是抗日分子!我真的只是普通百姓!我只是忘记带上我的良民证。”
“我不想死啊,求求您放了我!”
这些悲痛绝望的叫喊声和那些被摧残得扭曲变形的面孔,让许富贵吓得双腿瑟瑟发软。
如果不是何小白拽着他,许富贵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何小白,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许富贵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能在心底怒骂何小白。
何小白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许富贵,现在只不过是把他们的矛盾当作自己找郑朝阳的掩护手段罢了。
走过七个八个牢房后,何小白注意到有个牢房里站着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也被关在带有铁栅栏的牢房中,然而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嘶声喊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外边,一言不发。
何小白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
“看够了吧?还想来这里住上几天吗?”多门回过头来,对着何小白问道。
“警官,我刚才想了想,和许富贵之间也不过是一点邻里之间的矛盾,我们还是回家商量解决矛盾吧!”
何小白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估摸着郑朝阳这会也应该到警察局了,于是他笑着对多门说。
“对,对,长官!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向何二爷道歉了!”
许富贵此刻都不敢直呼何小白的名字,尊称其为“何二爷”。
“你们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警局是好玩的地方吗?赶快给我滚蛋!以后再不要出现在老子面前!”
多门挥动手中的枪,吓得许富贵瑟瑟发抖。
这时,何小白却松开了抓着许富贵的手臂。
许富贵整个人早已吓软,被何小白放开手后,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何小白则转身迅速离开了牢房。
多门见许富贵竟一屁股瘫倒在地,忍不住愣了愣:“嘿!我说你这副德行,是不是不打算走了?得,你自己挑个房间,我给你把门打开,让你舒舒服服住进去?”
“长官,我腿没劲了,实在迈不动啊!”多门的话直接吓得许富贵尿了裤子。
多门被这股刺鼻的尿骚味熏到,皱着眉头连忙捂上了鼻子骂道:“难道你要我背着你走?”
“长官,能这样自然是最好了!”
“你给老子赶紧滚!”多门大怒,对着许富贵扬了扬拳头。
许富贵连滚带爬地在牢房走廊里往外爬。
多门摇摇头叹了口气,收起了拳头。
就在多门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站在牢房里一直面色平静的女子叫住了他。
“长官,我想见一下山田良子!”
“山田……良子?你,你是哪路人?为什么要见她?”
“见到她之后我自然会把知道的说清楚!”
这女子倒也有几分傲气。
虽然多门听到“山田良介”这个名字有些意外,但他并未继续追问,反而是直接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