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周母打算仗着周朋义在场,一会好好敲打敲打这臭小子!
她没老头子那么冲动,离婚是绝对不能离婚的!
这女孩子离了婚,人生就等于毁了!
以后就算能找到个男人也都不是好货色,只会比第一个更差!
“鹏义你是看着咱们这死丫头长大的,我跟你讲……”
“二婶等我把故事说完,咱们再论哈。”周朋义笑眯眯打断周母,徐徐道:“前阵子三札出现了枪杀案,二叔二婶应该听说过吧?”
周父周母双双皱眉,具体的不清楚,但去镇上感激听了一耳朵。
周父问:“凶手抓住了吧?”
“嗯抓住了,说起来要特别谢谢一个人。”周朋义低头冲手里的女婴抬了抬下巴,说:“小外甥女,舅舅得好好谢谢你爸呢。”
“??”周父周母一脸茫然,眼睛瞪得老大。
“鹏义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周父问。
周母说:“你可别是周念找来帮忙说和的。”
“二叔二婶,鹏义从小到大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平日里和弟弟妹妹说说笑话故事就算了,遇见些肮脏的人和事是半句假话都不愿说的呢。”
言下之意,他没开玩笑。
见二叔二婶一脸懵,他就把覃颂把二毛三毛送去医院的事,还有提醒他镇上局里有人泄露案子的事提了一嘴。
再顺便把覃颂最近生意做的挺火热的事也提了一遍。
只要是他知道的,并且背后调查了一番挺干净的,全给二叔二婶说了一遍。
覃颂一直保持着沉默,脸上浮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不急不躁、不傲。
周云喜一脸慌张、局促不安,反复来回观察父母的表情变化。
“故事讲完了,我觉得这样的人骨子里是干净的。”周朋义笑着把女儿交还给覃颂。
覃颂双手抱住,托放在并着的大腿上,轻轻掖了掖女儿脸旁边的包被,怕擦着她的眼角。
周父周母用一种见鬼般的眼神盯着他,惊悚又震惊。
刚刚那故事但凡换一个人,他们也可以反驳。
但对象是鹏义啊!
“对了,托他的福我还升了个职。”
闻言,覃颂忙问:“啥职位?”
周朋义笑看着他:“副局长。”
“这么快?”覃颂是出乎意料的,上辈子周朋义可是熬到了五十几才升职。
这可是提前了十几年啊!
想想也就能理解了,毕竟二毛三毛的枪击案牵扯了粉子,办下来是一个挺大的案子!
“鹏义你真是给我们老周家争脸了,这么年轻就是副局长了!”周父再多的情绪都化为了惊喜,大侄子这么厉害!
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之光啊!
“是啊,真托了覃颂的福,不然怕是这辈子都爬不到这个位置。”
周朋义本身不是在意职位的人,说这话完全是为了让二叔二婶放下对覃颂的意见。
周父周母不得不对覃颂刮目相看,没法继续凶着脸骂了。
“大哥,你没受伤吧?”周云喜弱弱地问。
“没啥事。”周朋义笑道:“我们家小云喜还怪能捡宝的呢,这妹夫长得不错,有勇有谋能力出众啊!”
“你别夸他了。”周母还是膈应,“他以前坏得很。”
覃颂有能力,周家父母都反驳不了。但有脾气,两人从第一眼见覃颂就看见了。
奇怪的是曾经覃颂眉眼间的傲气急躁全没了,平淡温和的气质有几分鹏义的影子。
“哈哈哈,覃颂人还年轻嘛。年轻人失意的时候难免行为过激,但是以后二叔二婶放心,我帮你们盯着他!他要再敢欺负小云喜,我直接给他拷去公安局!”
有了大侄子这话,周父周母才露出笑容,暂时放下成见,准备观察观察这女婿。
“走,咱们都去武兵家,他家娇英老藏吃的,我带大家去蹭一顿!”周朋义起身,扶着周母。周父走在最前面。
覃颂抱着女儿和周云喜坐在后面,给足了岳父岳母面前。
周武兵跟李娇英正趴在木墙壁上偷听,闻言跟被惊着的老鼠,一起跑出来,差点摔倒。
周武兵忙着摆桌子摆椅子,李娇英负责微笑当迎宾。
“爸妈、大哥、云喜覃颂快坐快坐。”
她嘴快,忙着就问:“大哥你升了副局长,工资涨了么?”
周朋义看了她一眼,“不是让做饭的吗?咋还偷听呢?”
“嘿嘿,没想偷听的,我去后面扯菜时就听见了。”
“哦,涨了点。”周朋义一直不爱说工作上的事,今天也是为了覃颂才说。
“娇英你把你家好吃的都拿出来,别跟平日似的不舍得。”
“拿,马上拿!”李娇英拿了个簸箕跑进里屋,因为是木地板,跑进去咚咚咚地响。
过了几分钟,搬着一簸箕吃的出来。
有自家的柚子橘子,有她给孩子藏的小零碎。还拆了覃颂提来的礼品盒拿出来些。
周朋义见了,啧啧道:“武兵你家娇英今天很大方啊!这盒装牛奶一盒几角呢!”
在灶房忙碌的周武兵听了呵呵笑,老实巴交说:“那是覃颂刚刚提来的。”
“嗯不错!小颂挣钱了也舍得,以后会挣更多的。”
“也祝大哥平步青云、一路高升!”
“你小子可别捧杀我啊。”
覃颂也是走心了,真诚道:“只要大哥放得开,正局长之位必是你的位置。”
周朋义拍了覃颂肩膀一巴掌,“别说了,升不升职的无所谓,能不能破案才是最重要的。”
“就是,别把鹏义说的好像很看重权势一样!”周母瞪覃颂,“你以为当官跟做生意一样啊,当官就得低调,低调才不会出错!”
“妈说的是。”覃颂轻轻晃了晃女儿,女儿眼帘微微磕了磕,明显瞌睡来了。
周云喜的腿靠着他的,用只要他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妈是那个嘴,你别往心里去。”
覃颂抬眸看她,笑道:“没事,我很好。”
周云喜鼓起勇气站起身来,“我、我和覃颂跟孩子出去走走,你们聊吧。”
拉了拉覃颂的后衣领,“我带你去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走走。”
“好啊。”覃颂知道她是怕自己待在这里不开心,他倒是真没有不开心不自在。
但对她说的地方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