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宁与楚倾阳,少主薛戗,以及云逸四人,如同四道绚烂的流光,在昆仑宗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他们的法术灵力颜色各异,交织在一起,犹如四道斑斓的彩虹,将这片天地装点得分外妖娆。那光芒不仅耀眼夺目,更蕴含着深厚的灵力波动,让人心生敬畏。
随着他们缓缓飞回,最终稳稳地落在了昆仑宗那超大的广场上。广场之上,青石铺就,平整如镜,四周则环绕着葱郁的古木,更添几分幽静与庄严。他们的到来,仿佛为这片宁静的广场注入了一股勃勃生机。
此刻,昆仑宗弟子们正身着各式各样的华丽服饰,蓝白相间的弟子服上绣着精致的图案,发带与发冠随风轻扬,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有的弟子服饰渐变着不同的颜色,如同天边绚烂的云霞,而有的则是一袭白衣如雪,长发及腰,发带与发冠更是点缀得恰到好处,增添了几分飘逸与灵动。
在这些弟子之中,偶尔还能见到几位长老的身影。长老们一般不会轻易现身,他们更多地是隐藏在幕后,传授弟子们昆仑宗的剑法、法术等深奥武学。这些珍贵的武学传承,通常都会交由传法阁来统一管理与教授,而传法阁的弟子们则会将这些武学精髓一丝不苟地传授给每一位昆仑宗的弟子。
当姜晚宁、楚倾阳、薛戗与云逸四人从天而降的那一刻,一位昆仑宗的高阶弟子眼尖,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他高声呼喊:“是少主和二位长老!”这一声呼喊,立刻引起了周围弟子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修炼,转身面向四人,行起了昆仑宗独有的高规格礼数。
“参见少主,长老!”弟子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敬意与虔诚。
姜晚宁、楚倾阳、薛戗与云逸四人则微笑着点头回应,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昆仑宗的深厚情感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随后,他们四人并肩而行,步伐稳健地落在了昆仑宗大殿的门口。那里,是昆仑宗的核心所在,也是他们此次归来的目的地。
四人缓缓步入那庄严而辉煌的正殿之中,这里无疑是昆仑宗的心脏地带,每一处都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庄重。正殿之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每一根柱子都似乎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故事。这里是昆仑宗招待贵宾的最高规格场所,平日里,除了高层掌门薛倾、掌教、掌门夫人、少主薛戗,以及德高望重的七位长老外,无人能轻易踏入此地。即便是宗门内的弟子,也需经过严格的通报程序,方能获准进入。
当四人踏入这神圣的领域,少主薛戗的目光瞬间被上方的一道身影所吸引。那熟悉的轮廓,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父亲吗?他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是小跑着冲向那道身影。
“爹爹,您……您怎么回来了?”薛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掌门薛倾转过身来,望着儿子那满是喜悦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你这孩子,怎么我就不能回家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薛戗开心地笑道:“爹,您每次外出都是许久才归,这次能不能别走?一走就是好多年才归家,儿子真的很想念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依恋与不舍。
薛倾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这次回来也就待三四天时间。朝堂那边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处理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
薛戗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眉头微皱。“怎么?那人间皇帝陛下不让您多留些时日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疑惑。
薛倾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唉,这都是因为职位所累啊。我也想辞官归隐,可人家就是不让,非要让我长期留在朝堂。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然而,在这对父子深情对话的同时,他们却忽略了站在一旁的三人——姜晚宁、楚倾阳、云逸。他们三人静静地注视着这对父子,眼神中既有羡慕也有几分戏谑。
云逸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父子两你情我浓的,让我们三个好生嫉妒哦。我们三个人站在这儿,都快成空气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幽默,瞬间缓解了殿内略显沉重的气氛。
一时间,殿内四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温暖,使得原本略显凝重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愉快起来。这份难得的团聚时光,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寒冷,直抵心扉,将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记。
姜晚宁与楚倾阳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拂袖,优雅地落座于长老席。二人缓缓斟茶,茶香袅袅升起,与殿内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楚倾阳手持茶壶,动作娴熟而优雅,而姜晚宁则静静地品着茶,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云逸在一旁急了,喊道:“倾阳,给我留一口,我还渴着呢!”楚倾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悄声说道:“你这小子,总是这么心急火燎的,也不怕烫了嘴。”话虽如此,他还是白了云逸一眼,随即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云逸也不客气,一把接过,大大咧咧地坐下喝了起来,那模样好不自在。
少主薛戗见状,好奇地问道:“我姐呢?她怎么没来?”掌门薛倾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姐在京都,陪着你大伯母和你母亲呢,实在抽不开身。”薛戗闻言,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掌门薛倾见状,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会承担一些责任。你师尊作为天枢长老,既要处理姜家事宜,又要打理宗内事物,实在是分身乏术。你要多帮衬着点,别总像个孩子似的。”
薛戗一听这话,顿时撒娇道:“爹爹,您就让我再玩几年嘛。”掌门薛倾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位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哪里能体会到肩上的责任与重担呢?给他担起责任,怕是为难喽。
楚倾阳见状,打圆场道:“好了,尊主,您就别为难少主了。他生性好玩,就由着他去吧。”云逸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人家可是人称天之骄子,天之怪老头,哪里懂得我们这些凡人的烦恼。”这话一出,顿时引得殿内众人一阵哄笑。薛戗一听,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愤怒得像只小鸟,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云逸,你……你气死我了!我跟你没完!”薛戗怒喝道。话音未落,他便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朝着云逸追去。云逸也不甘示弱,一边躲闪一边回击,二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姜晚宁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深知这两个孩子都是性情中人,虽然有时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打闹,但他们的友情却是真挚而深厚的。楚倾阳和掌门薛倾则在一旁哈哈大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欢乐时光。
正殿内,两只“小鸟”——少主薛戗与云逸,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在烛光下跃动,如同两抹欢快的旋律。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与殿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远处偶尔传来的悠扬鸟鸣交织在一起,竟奇妙地构成了一曲美妙而和谐的乐章。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仿佛被这欢快的音符轻轻带走,抛向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纯粹的快乐与温馨在殿内萦绕回荡,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掌门薛倾端坐在上首,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忧虑地望着下方的姜晚宁,轻声唤道:“天枢,”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姜晚宁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茶香袅袅升起,与周围的氛围融为一体。她站起身来,身姿盈盈,行礼道:“尊主莫要担心,晚宁既受此重任,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她的声音温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掌门薛倾闻言,微微颔首,眉头却依旧紧锁:“可这样,你也很累。宗门之内,既要处理繁杂的事务,又要担起教导少主的重任,你来回奔波,这谁受得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姜晚宁的担忧与心疼。
姜晚宁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尊主放心,晚宁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处理事务。况且少主天性纯善,只是爱玩些,日后加以悉心教导,必成大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少主的信任与期待。
掌门薛倾听后,神色稍缓,但仍不忘叮嘱道:“宗门内事务繁多,你也让那几位长老协助你一下,也好让你轻松一些。你现在既是姜家家主,又要兼顾宗门之事,每天熬夜处理事务,身体如何吃得消?”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姜晚宁轻轻点头,表示会考虑薛倾的建议。然而,她的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她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不容有丝毫懈怠。
此时,一旁的楚倾阳似乎也被这温馨的氛围所感染,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在姜晚宁与薛倾之间流转,若有所思。
而殿内的那两只“小鸟”,少主薛戗与云逸,却依旧叽叽喳喳地打闹个不停,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为这庄严的正殿增添了几分生气与活力。
整个场景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而和谐,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已远去,只留下这份纯粹的快乐与温馨,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刻。
少主薛戗与云逸打得难解难分,两边的袖子早已在激烈的交锋中不翼而飞,尴尬的气氛如同凝固的空气,弥漫在昆仑宗正殿的每一个角落。两人的身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穿梭,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衣物的撕裂声,显得格外刺耳。
楚倾阳的脸色铁青,愤怒到了极点,他终于忍不住怒吼道:“不是你俩闹够了没!这里是昆仑宗正殿,不是你俩打闹的游乐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薛戗和云逸听到楚倾阳的怒吼,顿时如被雷击,动作戛然而止。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讪讪的笑容,随即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各自残破不堪的衣袖。薛戗的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不甘愿的哼声,仿佛在抱怨这场突如其来的尴尬。
云逸则是一边整理着袖子,一边不依不饶地嘀咕道:“你把我袖子撤掉也是够意思啊,谁让你在处理委任时,捉弄我和天玑长老的?这笔账咱们还没算清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心中的不满。
少主薛戗闻言,脸色微变,他冷哼一声,反驳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好歹是昆仑宗的少主,身份尊贵,你区区一个……忘记了。你也是身份尊贵之人。”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楚倾阳打断。
云逸………………
楚倾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失望,仿佛对这两个年轻人的行为感到既痛心又无奈。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却只是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姜晚宁坐在长老席上,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无语至极。他轻轻拂了拂衣袖,缓缓落座,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苦笑。他深知,这样的闹剧在昆仑宗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每次看到,仍让他感到无语和无奈。
掌门薛倾更是无语到了极点。他坐在高位上,目光深邃而复杂。他望着下方那两个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作为昆仑宗的掌门,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传承宗门、培养弟子的重任,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不禁对宗门的未来产生了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