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再次轻点她的穴位,这下子,无论她实力如何强大,想要冲破穴位,至少也得两个时辰。
陈锦初此刻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孟益合,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定要取你性命!”
孟皓清面不改色,轻声说道:“陈锦初,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陈锦初毫不示弱,扭头冷哼一声:“反正给我些时间,待我冲破穴道,我必取你性命!”
孟皓清凑上前去,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一口,然后轻佻地说道:“这是你偷袭我的代价。”
陈锦初瞬间面红耳赤,气愤地吼道:“你个无耻之徒,登徒子,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放开我!”
孟皓清转身欲走,身后传来陈锦初的怒骂声:“孟益合你个混账东西,你放开我,你若敢走,我定不会放过你,就算把整个东都翻个底朝天,我也定会找到你,然后将你千刀万剐!”
孟皓清又转身回到她面前,再次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挑了挑眉,说道:“我等着你哦,陈大人,先绑两个时辰再说吧。”
说罢,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后扬长而去。
此刻的陈锦初急得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而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孟皓清摆了一道。她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顺便交个朋友,却不想遭受如此大的委屈。
近日,孟皓清声名鹊起,起初她并未觉得有何特别,即便他砍了探清府三百个毒瘤探子,清官也并非罕见。然而,直到今早她师父上朝回来,提及他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这才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向来喜欢有趣之人,却未曾料到在试探他功夫时,竟如此投入,还被他算计,如今不仅被这个色狼轻薄,还被绑在树上,陈锦初从未受过这般委屈,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孟皓清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相国府。当他推开房门时,一股无法抵挡的虚弱感涌上心头,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口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气息变得急促而紊乱。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骨骼仿佛已经破碎,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疼痛和无力。
他艰难地爬上床,盘腿坐下,开始运用内力疗伤。他将那股霸道的气流引导至全身,试图修复受伤的身体。随着气流的运转,他感到一股暖流逐渐渗透全身,缓解了些许痛苦,但他的额头仍然布满汗水。
雯儿听到孟皓清跌跌撞撞的声音,急忙推门而入。她看到满地的血迹,不禁吓了一跳。然而,当她看到孟皓清正坐在床上满头大汗时,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轻轻地关上门,退出房间,生怕打扰到孟皓清的疗伤。同时,她决定为孟皓清准备一些食物,并打来一盆水供他擦拭身子。
午时已过。
大理寺内一片安静。
突然,陈锦初怒气冲冲地走进门来,一脚踹翻了榻上的茶桌。他愤怒地坐在椅子上,破口大骂道:“孟皓清这个混蛋,别让我抓住他!”
门外走进来一位老人,他轻抚着下巴的胡须,脸上挂着笑容,缓缓地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洛一,你才刚刚回来,为何如此生气呢?你一向沉稳冷静,情绪很少表露出来,为师倒是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让我的徒儿如此动怒?”
陈锦初听到声音后,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老者行礼,口中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这位老人名叫姜绪承,是大理寺卿,官居正二品,在朝中属于邵大将军一派。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化境巅峰,擅长解梦和兵法。
姜绪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陈锦初坐下。陈锦初坐定后,气愤地说道:“那个可恶的孟益合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接着,她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绪承。
姜绪承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真是罕见啊,我这徒儿竟然会在别人手上吃亏!”
陈锦初撅起小嘴,娇嗔地说道:“哎呀,师父,您也笑话我!”
姜绪承连连摇头,说道:“我可没有啊,孟益合那可是实打实的大才之人,其心胸犹如那广袤的天空一般宽广。洛一你不妨想一想,你可是满介巅峰的实力,打他一个区区五品武夫,他得受多重的伤啊!然而,孟益合却并未有过多言语,仅仅是封住了你的穴位。封穴之后,他也没有对你做出任何不轨之事。他若是想,你那时候就如同那煮熟的鸭子,想飞都难啊!”
“可他……”
陈锦初刚想说孟皓清亲了她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那俏脸瞬间变得如晚霞般绯红。听她师父这么一讲,确实如此,孟皓清被一个陌生女子打成重伤,封住穴位之后,居然没有任何越界之举。如果换了旁人,她怕是早已丢了身子,甚至性命不保,那简直就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想到此处,陈锦初不禁心生后怕,暗自庆幸自己遇到的并非坏人。
但与此同时,她又对孟皓清产生了一丝好奇与好感,毕竟像他这样正直善良、才华横溢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自己不过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确实是自己先去招惹他的,他也只是给了自己一点小小的惩罚,亲一下倒也算不上什么。
“好啦,为师还有事,先走了。”姜绪承拍了拍陈锦初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陈锦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心情复杂,思绪万千。她想起了孟皓清的宽容和善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佩之情。
“也许,我真的应该去跟他道个歉……毕竟,我的出手确实太重了些。”陈锦初低声呢喃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
越想越是烦躁的陈锦初,最终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她干脆闭上眼睛,躺在床铺上,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