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就循着车迹来到了附近。将周围几个院子都推了推门,发现是间荒废的院子没人就略了过去。农村有很多这样荒废着常年没人居住的院子,这伙人熟悉村子里的情况,知道这里没人管,才利用这些房子挖出地下室,来囚禁女孩儿们的。
“这里都是废弃的房子,安安员根本都不会检查。”一个小姑娘声音微弱的说。
左无双看到的情况跟小姑娘说的一样。这怎么能行,看来,想要获救必须要先自救。
左无双见两名治安员搜到了舟舟他们在的那个院子里,他们的车还在那,应该能拖延一会儿时间。
果然治安员看到了行车记录仪拍到的车子,更加确定了案件的真实性。再看到王哥他们三人样貌凶狠,自然的询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便离开了。左无双看到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又向队里申请了加派人手。
海城商会的那帮人也是急的团团转,他们并没有走,而是在村外耐心的等待结果。
这时,左无双听见旁边院子里的声音:“老猫,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你赶快出去查看,看警察走了没?”
“光头,做好准备,随时跑路。”
“王哥那我怎么办?”
“老实听话不要乱跑,我带你一块走。”
他们要逃跑了,怎么办?
左无双抬头扫了一眼房顶,上面一块木板,没有锁,但是被两三袋粮食压着。她四处看了看,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
“你们想不想出去?”
左无双问,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只能寻求更多帮助。而眼前的女孩子们都被折磨的神情木讷,没有一丝希望。
“相信我,这个木板没有锁,只要你们能拖我上去,我就能找到警察带你们出去,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她们不知道上面来的警察更多了,但是左无双知道。看着她们仍然不信的样子,左无双只能想办法获取她们的信任。
“我有超能力你们信吗?”
看着茫然的六双眼睛,左无双从左到右挨个说:“你的腿被打断过,才刚刚长好没多久。你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他们还没让你接过客对吗?”
两人都是惊讶的看着蹲在他们面前的姐姐,眼里透着不可思议。
“还有你,你上个月刚打过胎是吗?”
“你刚怀孕不久。”
“你有一个肋骨断了,还是新伤。”
“你才被人虐待过,伤的很严重,需要立刻看医生。”
左无双挨个说过去,说完最后一个女孩儿呜呜哭泣,瞬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哭出了声。
“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听到警察就在我们房子的周围,只要我们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就一定会获救,我现在需要你们帮助。”
年龄最大的女孩儿擦了一把眼泪说:“你要我们怎么帮。”
“搭人梯!”
好在门板靠墙,左无双让三人底子比较好的女孩儿双手撑墙做支撑,后面两个女孩儿顶着她们的身体做助力。左无双则小心的踩着这些女孩子们的后背向上爬去。
够到门板很轻松,但是向上推举却不容易,尤其是脚下支撑绵软,一不小心她们都会摔下去。左无双心里祈祷,逃出去的强烈意念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掌,深吸一口气,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砰!一声巨响,门板寸寸碎裂,女孩儿们被震的摔倒,上面压得几袋粮食纷纷掉落,左无双护着众人闪躲,总算有惊无险的打开了头顶的小门。
趁着手臂余力没有消失,左无双将粮食的袋子堆在一起,这样就不用女孩子们给她做支撑了,费尽力气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她看到旁边院子的几人正要逃跑,而整个村子的治安员也不过七八人。
看到有两名治安员离这里不远,她必须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才行。她捡起地上废弃的棍子,使劲敲打铁质的大门,咚,咚,咚一声接一声。
“救命,我们在这里,救命啊,快来救救我们。”
见又有几名治安员被引起注意,朝这边赶来,左无双赶忙大喊:“抓住旁边院子里的那几个人,他们是坏人。”
最前面的治安员听到声音,立马让另一人和后面的一起先去抓人。
当院子里的六位女孩儿被救出来后,左无双又带治安员去了剩余四个院子,找到了其他被关着的女孩儿,这些女孩儿,饱受痛苦大都狼狈。治安员不得不再次申请人手支援。
这一下,一个诱拐少女,囚禁卖淫的重大犯罪团伙浮上了水面。当然,在看过女孩儿们的惨状后,左无双又怎么会便宜这些人渣。组织卖淫拐卖妇女可能判不了多少年,但是杀人沉尸呢?应该够他们把牢底坐穿的吧。
左无双将池塘底下有尸体的事情告诉了接手这个案子的刑侦队长周乾,他虽然诧异,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安排人去调查真伪。
第二天,左无双再一次在治安局见到了海城的那帮人,她深表感谢,妇人也很高兴。妇人告诉左无双她叫林海兰,是海城人,还给她留了联系方式,告诉她,如果来海城,一定要来找她,左无双欣然接受。
临走时,左无双看了一眼她的身体,善意的提醒了她一句:“林阿姨您抽空回去做个肠镜吧,身体有点小问题。”
林海兰虽然不知道左无双为什么这样说,但她总觉得眼前的人不会骗她,不由点了点头。
周队长看着左无双笃定的样子,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对左无双很好奇,比如她是如何打开上面压着三百斤粮食的木门?还有她是如何知道其他四座院子里还关着人?池塘里的沉尸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周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周乾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人,成熟稳重,看人很是老练。左无双作为这件事情的被害者,原本只是被解救的一个小角色,可是总让他有一种整件事情背后都有一只推手的感觉。
“你可以走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