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的话并没有给乌拉那拉氏造成什么影响,至少她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璟瑟勾唇一笑,海兰啊海兰,你还真是一条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呢。
乌拉那拉氏皱着眉头,义正词严地说:“我有没有谋害皇嗣想必皇后和贵妃最清楚,海兰生性善良,对待皇嗣更是温柔慈爱,我相信她绝不会做出谋害皇嗣的事。”
“况且万岁爷明察秋毫,我相信不用多久他就会给海兰一个公道的。”
璟瑟呵笑一声,她转头看着莲心说道:“乌拉那拉氏的话都记下来啊,等回头皇阿玛还了纯嫔公道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纯嫔。”
莲心配合的点点头,“公主放心,奴才肯定原封不动,一字不落的转告给纯嫔娘娘。”
乌拉那拉氏心中一梗,憋屈的咬了咬嘴唇。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说她不相信此事是海兰做的,但是也没说这件事是纯嫔说的。
公主这分明是咬文嚼字,故意为之。
璟瑟打量了一番乌拉那拉氏,看她面色红润有光泽,丝毫不像是受尽苦楚的模样。
怪不得她愿意来冷宫吗,被这么多妃嫔供着,还真成了冷宫的皇帝了。
整挺好啊。
“莲心,去看看嬿婉那里说完没有,咱们该回去用膳了。”
莲心点点头,快步离开。
莲心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魏嬿婉的,此时她眼睛红肿,明显哭过,像是一只小白兔似的。
“怎么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莲心蹲在魏嬿婉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闻言魏嬿婉抬起头眼泪又汹涌流出。
莲心用帕子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叹了口气,却识趣的没再多问。
前面有李玉为了惢心心碎,现在又有嬿婉为了凌云彻破碎,哎,莫不是只有经历了情债的才能在公主身边当差?
那她呢?
王钦?
莲心赶紧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晦气!”
魏嬿婉还以为莲心是看她这样在为她出气,当即感动的将头埋进了莲心的脖颈处。
“莲心姐姐,我刚刚问他公主给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为何不告诉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魏嬿婉也不需要莲心回答,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她自顾自的说:“他说若是告诉了我我定会告诉我额娘,到时候只怕我额娘会要求他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娶我,而这些银子最后只会用于给我弟弟娶亲。”
“莲心姐姐,我额娘只是想要他奋发向上而已,并不是贪图他的财产,他们家比我家穷多了,否则我额娘不可能一直不松口。”
莲心叹了口气,就听魏嬿婉又说:“我问他不给我也行,毕竟那是他的银子,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是为何还要留在冷宫。”
“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莲心侧耳倾听,想要听听凌云彻还能说出什么混账话出来,谁知就见魏嬿婉哭笑不得的扯着嘴角,“他说···他说他现在在冷宫帮忙跑腿每月便有几两银子的收入,他很享受当下,并不觉得调离冷宫有多好。”
魏嬿婉凶巴巴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这下更红了。
“一个大男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竟然还不如我一届女子。鼠目寸光之辈,他简直配不上我!”
莲心十分赞同的点点头,“他也不去打听打听,公主身边的亲信光是月例银子就能领双份,不仅内务府给一份,公主还会额外给一份,就连万岁爷、太后、皇后娘娘那也是经常打赏的。”
“嬿婉,你只在长春宫伺候了不到一月,可收到的打赏足够你出宫给自己置办嫁妆了吧。”
魏嬿婉高兴的点点头,她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听到。
“不瞒姐姐说,再多待几月只怕连我弟弟的聘礼都能准备下了。哼,我听他那样说就把嘴闭上了,这样的男人可万万配不上我。”
莲心拍了拍魏嬿婉的头,拉着她缓慢的起身。
“的确是配不上你这个小富婆,行了,既然聊开了便学会放下吧,以后专心在公主身边办差,我保证等你出宫以后绝对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魏嬿婉笑容甜美的冲着莲心笑,只是她边笑边摇头,“我知道姐姐没有出宫的意思,那我也不出宫,咱们一起伺候公主,等公主成亲了,咱们就当公主府的嬷嬷。”
莲心哼笑一声,倒也没有拒绝。
主仆三人走在甬道上,再拐一个弯就能到长春宫,只是刚到拐角就和一人撞在了一起。
莲心和魏嬿婉一阵惊呼,天旋地转之间,璟瑟却已经被人拦腰扶住,稳稳地站住。
璟瑟抬眼看去,只见对面的人梳满了小辫子,不是色布腾巴勒珠尔还能是谁?
望了眼天,璟瑟主动开口,“你这是刚从上书房过来吗?去养心殿也不是这条路啊。”
色布腾巴勒珠尔拱手行了礼,“奴才是专门来看望公主的,听说公主着了凉受了风寒,只是瞧公主的面色倒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璟瑟眼睛一亮,她上前两步,与色布腾巴勒珠尔脚尖对着脚尖。
她微微一抬头,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霎那间照进了对方的眼中。
色布腾巴勒珠尔有一瞬间的失神,而这短短的一瞬间却被璟瑟精准的捕捉到。
她得寸进尺般将手放到了对方的衣襟上,趁他不注意一个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二人的距离堪堪只能容下一根手指。
璟瑟浅笑出声:“怎么,担心本公主特意来探病?”
“那你摸一摸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嘛。”
在璟瑟的注视下色布腾巴勒珠尔从脸红到了脖子,就连露出来的手背都是红的。
他垂下眸子不敢与璟瑟对视,只是磕磕巴巴地说:“公···公主无恙···便好,奴··奴才告退。”
说罢,落荒而逃。
莲心、魏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