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来为娴常在请安,养伤养好了的容佩重新回到了娴常在身边伺候。
娴常在问道:“本宫这肚子里面不知怀的是男是女?”
江太医抿了抿唇,“娴常在会得偿所愿的。”
江与彬的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定海神针,娴常在看了容佩一眼,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期待。
她着补了一句,“其实男胎女胎本宫倒不在乎,如若真是个阿哥,本宫还真要仔细些。”
江与彬:······
江与彬装作不解地问:“为何?”
娴常在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本宫不想让万岁爷高兴的太早,更不想让旁人不高兴的太早。”
江与彬无语凝噎,他的视线落在娴常在的肚子上,他默默的想,整个皇宫其实也没几人关注这个肚子。
除了皇后娘娘不得不尽后宫之主的职责,像是皇贵妃她们都在尽心竭力的照顾嘉贵妃的胎。
她们既不关注娴常在生的是男是女,也不关注她能不能顺利生产。
就像公主所言,先头的阿哥们已经成亲生子,这刚出生的奶娃娃资质不知,单论感情也是比不上二阿哥、大阿哥他们的。
娴常在···未免想的太多了。
江与彬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能跟娴常在说实话不是?
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旁人若是想要揣测常在腹中是男是女,只能看您的饮食(不是,我瞎说的)。”
娴常在聪慧的说道:“酸儿辣女。”
江与彬接着忽悠,“民间传闻有一定的道理。”
娴常在将江与彬的话听了进去,她立刻看向容佩。
“四川总督是不是荐了一个厨子?”
容佩想了想,好像是听茉心跟素练聊天时偶然提起过。
“是。”
娴常在满意的点头,“你去趟长春宫,跟皇后把人要来,每日让他多上些鲜香刮辣的菜。”
江与彬沉默无言,不知这鲜香刮辣又是哪里的方言。
还有娴常在这表情,瞧着仿佛觉得自己很聪明似的。
江与彬借口要去配安胎药赶紧溜出去了,否则他真的怕惹不住笑出来。
从那以后娴常在每日顿顿都要吃鲜香刮辣的菜,也不顾她自己的额娘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适应的了。
这一大桌的菜一半多都是辣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口味似的。
这不,那尔布福晋一时不察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赶紧喝了口茶,抱怨道:“呛死了,真是要呛死了。”
娴常在见状和容佩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本宫可真是个大聪明。
那尔布福晋也是忍了许久这才爆发,她被辣的嗓子眼里直冒火。
“娘娘,四川总督荐的厨子就这么好吃啊,里里外外都是辣的,咳咳咳!”
娴常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觉得挺好吃的啊,我倒不觉得辣。额娘,你吃点不辣的。”
正说着话,小宫女进来回禀说是启祥宫来人了。
容佩皱了皱眉,“启祥宫怎么会派人过来,别是不安好心吧?”
娴常在看了容佩一眼,“嘉贵妃派来的人本宫也不好不见,去请进来吧。”
小宫女出去后很快就带着丽心进来了。
丽心请安后说明了来意,“奴才会做酸杏干,我们主儿最爱吃了。主儿惦记着娴常在也有身孕特意让奴才送了一些过来。”
娴常在一股本宫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丽心,她看着摆在桌上的酸杏干无奈的看了容佩一眼。
“娴常在现在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酸的。”
丽心机灵的解释,“我们主儿说了有孕了以后嘴里总是发苦,吃点酸的才有滋味呢。娴常在尝一些吧。”
娴常在摇了摇头,看着跟撒娇似的。
那尔布福晋叹了口气,“娴常在要是爱吃酸的就好了,谢嘉贵妃好意,先收下吧。”
丽心试探完毕没有多待就离开,那尔布福晋看着酸杏干又问了一句,“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吃吗?”
明明馋的要命,娴常在却决绝的摇了摇头,那尔布福晋谢了力,也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丽心回到了启祥宫,嘉贵妃问道:“她真的对那些酸杏干没兴趣啊。”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是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奴才倒是分辨不出来。若是装的只能说娴常在的演技进步了呢。”
一旁的四阿哥在认真练字,闻言放下笔。
“额娘,娴常在就算生个儿子又如何,等二嫂生下孩子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二哥自身文武双全,不说皇阿玛对他寄予厚望,就是大哥和底下的弟弟们都以二哥马首是瞻。”
“这孩子光生下来还不算,还得养大,教导好,您看看三哥,倒是长得健康威武的,可现在还是三不五时的被皇阿玛训斥,这也跟皇位无缘啊。”
四阿哥语重心长地说:“您跟皇额娘交好为了皇额娘筹谋乃是人之常情,但是我总觉得您一遇上娴常在就变得浑身长满了刺,跟您平时智多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嘉贵妃朝四阿哥扔了个酸杏干,笑骂道:“你这个孩子你懂什么,当初要不是太后和先帝阻止,坐上凤位的就是乌拉那拉氏的,现在有没有你还两说呢。”
“真是个傻子!”
四阿哥浑不在意的耸了下肩,“可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可是皇额娘。就算以后皇阿玛年老失志宠爱幼子那也得看我们这些兄弟答应不答应了。”
嘉贵妃对这个长子真是又爱又骄傲,四阿哥永珹被二阿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出落的越发优秀了。
浑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与之前相比更添了一分底气。
“好好好,你长大了有主意了额娘说不过你,左右有二阿哥亲自带着你,额娘也放心。”
四阿哥骄傲的说:“那是,二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儿子有什么不懂的二哥都能给儿子解惑,我须得格外努力才能成为二哥的臂膀。至于娴常在肚子里的那个管他是男是女,襁褓婴儿,不足为虑。”
嘉贵妃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说的有这么一点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