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面色平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走到赵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放心,有我在。”
众人这才想起,原来还有秦风这么一位奇人异士存在。
他们纷纷向秦风投来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化解这场危机。
秦风环视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陛下,臣有事要奏。”
嬴政的目光落在了秦风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他微微颔首,示意秦风继续说下去。
秦风不慌不忙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并指出了陈旭栽赃陷害赵佗的证据。
陈旭顿时慌了神,他指着秦风,大声喊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秦风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胡说,一查便知。”
嬴政听完秦风的陈述,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他下令彻查此事,结果不出所料,陈旭的阴谋败露。
真相大白后,众人纷纷恭喜赵佗名满西楚,嬴政平静地对陈旭说“你没了”。
陈旭被吊在房梁上,嬴政手握霜之哀伤,一下,两下……
周围无人,嬴政算是给陈旭面子。
“说,赵佗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嬴政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一边抽打陈旭,一边质问他。
陈旭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嬴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陈旭,“你这是在逼赵佗离心离德!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到朕的赏识吗?”
陈旭低着头,不敢看嬴政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怒了嬴政。
“朕告诉你,”嬴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朕不需要你这样的臣子!”
嬴政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霜之哀伤……
嬴政的霜之哀伤再次落下,一下,两下,力道却轻了许多,像是泄了愤。
陈旭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装作晕死过去。
“知道错了么?”嬴政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冰冷刺骨。
陈旭虚弱地哼唧了两声,有气无力地答道:“臣…知错了…”
他心中却暗恨:赵佗,你给我等着!
待我脱身,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嬴政看着陈旭这副模样,突然气笑了。
这陈旭,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扔掉手中的霜之哀伤,走到陈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当真以为朕看不穿你的心思?”
陈旭心中一惊,难道嬴政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强作镇定,颤巍巍地说道:“陛下…臣…臣不敢…”
“不敢?”嬴政冷笑一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赵佗,若说是私人恩怨,未免也太过执着。说吧,你究竟有何目的?”
陈旭沉默不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嬴政竟然如此敏锐,一下就戳破了他的伪装。
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是继续装傻充愣,还是坦白一切?
嬴政见陈旭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莫不是觉得,赵佗和任嚣…不值得朕托付重任?”
陈旭心头一凛,连忙磕头如捣蒜:“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赵佗将军和任嚣大人皆是国之栋梁,臣怎敢质疑他们的能力和忠心?”
嬴政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陈旭的灵魂:“哦?那你说说,你为何屡次针对赵佗?”
陈旭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臣…臣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嬴政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赵佗,若非朕洞察秋毫,恐怕赵佗早已蒙冤受屈!”
陈旭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嬴政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旭,心中冷笑。
他当然知道陈旭在想什么,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何如此了解陈旭的心思。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你以为,朕真的会因为你几句谗言就怀疑赵佗和任嚣吗?你太小看朕了!”
他走到陈旭面前,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寒光一闪,斩断了吊着陈旭的绳索。
陈旭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又要穿越回去了。
他惊恐地抬起头,却见嬴政正冷冷地看着他。
“朕信任你,所以才将此事交给你处理,”嬴政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但你却辜负了朕的信任!”
陈旭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瑟瑟发抖。
“朕知道,你心中对赵佗和任嚣有所不满,”嬴政继续说道,“但朕告诉你,南征之事,非他们二人不可!除非…”
嬴政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陈旭:“除非,你能给朕推荐更合适的人选,或者…你亲自去!”
陈旭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陈旭脸色惨白,南征蛮荒之地,瘴气弥漫,毒虫遍布,九死一生!
他连忙叩首:“陛下,臣…臣才疏学浅,恐难堪此重任…”
嬴政冷笑一声:“你既然如此‘关心’赵佗,不如去替他分忧?”他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朕知道你足智多谋,定能想到让赵佗心甘情愿南征的办法。就比如…恩威并施?”
陈旭脑中灵光一闪,连忙点头如捣蒜:“陛下圣明!臣…臣学到了!”
嬴政睨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宫中流言,脸色一沉:“还有,朕警告你,再敢造谣朕的爱妃和品味,朕就阉了你!”
陈旭吓得魂飞魄散,连连保证:“臣不敢!臣再也不敢了!”见嬴政脸色稍缓,他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章台宫。
另一边,赵佗蜷缩在床上,痛苦地捂着额头。
昨晚的酒后失态让他羞愧难当,任嚣和屠睢坐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他。
“赵佗,你别太在意了,大家都喝多了,谁还能记得清楚?”任嚣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不就是…不就是…”屠睢支支吾吾,终究没好意思说出“睡了老鸨”这几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我…我真睡了…?”赵佗痛苦地呻吟着,拼命回忆昨晚的细节。
就在这时,陈旭带着一头黑牛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赵将军,恭喜啊!贺喜啊!”
赵佗一脸茫然:“恭喜什么?”
陈旭神秘兮兮地说道:“将军如今可是名满西楚啊!‘西楚炮王’‘老鸨终结者’…啧啧,这些名号,哪个不是响当当的?”
“什么?!”赵佗猛地坐起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陈旭继续添油加醋:“现在谁不知道赵将军一夜七次郎,勇猛无比?就连老鸨都…都…”
“哇”的一声,赵佗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任嚣和屠睢面面相觑,这陈旭,是来安慰人还是来杀人诛心的?
陈旭看着昏迷的赵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黑牛的脑袋,低声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门外,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报!渭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