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东宫——
整个寝殿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满地狼藉,无人敢上前去收拾,门外守着的宫女听着殿内传出的惨叫声,浑身瑟瑟发抖,就怕下一个被抓进去凌虐的就是自己。
良久,惨叫声终于停了。
太监带着宫女们进去收拾残局,还拖出了一具宫女的尸体。
太子只批了一件松垮的外袍斜靠在榻上,“去传纪二小姐进宫来。”
“殿下……还有两日便是大婚了,大婚前与纪二小姐见面不太符合礼制……”
太子没听他说完就抓起一个砚台往那太监砸去,“本太子要你去你就去!!”
“是!奴才这便去!”太监惹着被砸得生疼的地方快步跑出了殿外。
这几日纪寒双不在纪府,纪白雪就像是纪府里唯一的嫡女一般,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一想到很快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整日都挂着满脸的笑,时不时还豪爽地给得力的下人打赏,惹得府里的一众姨娘和庶女们好不痛快。
这纪白雪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那凤凰了,可不是惹人眼红吗?
往后风光无限,就连纪寒双都未必能压得住她。
“雪儿,来,娘给你备了好些嫁妆,你快看看。”
闺房里的桌上摆满了一个个盒子,盒子里都是林氏给纪白雪备的嫁妆,里头有田契店契,还有好几盒子的银票,也有真金白银首饰头面。
纪白雪看着那些盒子,觉得倍有面子,想那纪寒双过些日子出嫁定是没有那么多嫁妆的。
正得意着呢,就听门外侍女来报,说东宫里来人了,太子要见纪二小姐。
林氏觉着这事不太合规矩,“还有两日便大婚了,怎的太子这么忍不住吗?”
“娘~这不是代表我得太子的宠嘛,若不然太子完全可以宠幸那些宫女啊,现下非要见我,证明我在他心中占了极重的位置。”
林氏一听这话也觉着有道理,还未大婚就这么看重自家女儿,日后登基了,那皇后的位子就是板上钉钉了。随后便喜笑颜开地送纪白雪上了东宫来接的轿子。
纪白雪一路上还笑得春风得意,以为自己今日进东宫真的是去承宠的,哪成想她这是去受虐的。
刚到太子寝殿门口呢,就被太子拉着进了里头,宫人赶紧关上了殿门,以免看到了里面那不堪入目的场景。
纪白雪以为太子想她想得厉害,可当她见到太子那萎靡不振的部位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的?
太子本以为纪白雪来了他就能雄起的,结果她来了,两个人滚在床上时他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再次恼怒起来,完了!若是一直如此,日后登基了如何延绵皇嗣!
万一被父皇知道了,起了废太子的心思怎么办?父皇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无法延绵皇家血脉的皇子继承大统?!
越想越是愤怒,得益于先前被凌虐死去的宫女好不容易卸下的火气,此刻又蹭蹭地往上涨,他粗暴地撕开纪白雪的衣裙,对着那娇媚的身子就是一番肆意掐捏,听着她的声声惨叫觉得越来越兴奋,当然是脑子兴奋,本该兴奋的部位仍旧是乖巧的不行。
太子心灰意冷,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待纪白雪经历了几个时辰的虐待后终于上了回相府的轿子,整个人除了那张脸,全身都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连绵不断的青紫淤痕,还有她那失去了光彩的绝望眼神,让在门口静待的林氏吓得瘫坐在地,一时情急便要下人去郎中,还是身边伺候的妈妈提醒了纪白雪这病可不能让外人知晓,传了出去可不得了,这才歇了请郎中的心思。
但这若是不及时医治,大婚时这身子怎能撑得住?林氏急得像锅里的蚂蚁。
“夫人,听闻那陶家老爷子的异能是愈合之术,不如让老爷出面去请了老爷子来,隔着这纱帐给小姐诊治,也是一样的,总比那些郎中好。”
林氏听了也觉着只有这办法了,等纪丞相回了府,林氏便去请求他出面走一趟陶府。
纪相本是不想为了纪白雪而去讨好自己的前任岳父,但当林氏掀开纪白雪的衣袖给他看了太子干的好事之后,他也不得不拉下脸来去了陶府。
还有两日就大婚了,可不能让满京都看了笑话。
可当纪相备上了厚礼到了陶府门前,却被门房拦住了,说陶老爷子不愿意见他让他打道回府。
自纪寒双的生母过世后,陶家便不再与纪府来往了,老爷子言明陶家任何人都不能与纪府的人有瓜葛。
纪相想起了纪寒双眼下正住在陶府,便说让纪寒双出来他有话与她说。
此时陶家正在用晚膳,这顿是纪寒双花了好些心思做出来的饭菜,别说三位公子吃得添了一碗又一碗饭,就连老爷子胃口也好了不少,往日只吃一碗,这顿却吃了三碗,坐在那儿直打饱嗝。
先前门房来报时老爷子让他随意打发了纪相,想不到没一会儿那门房又来报说纪相要见纪大小姐。
“寒双,不必理他,让你舅舅去与他说你生病了无法见他便是了。”老爷子摊在太师椅上饱得不想动。
“外祖父,没事的,双儿去看看他到底有何事,敢在这个时辰还来叨扰您老人家。”
语毕起身去了门口,纪相见她出来了,还摆起了父亲的架子。
上来就一顿斥责,“纪寒双,你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我这个父亲在门外等你!还不快快请本相进去坐。”
纪寒双堵在门口,没理会纪相的乱吠,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轻声道:“父亲来此,是要带我回纪府的吗?”
“谁管你住在哪儿,本相来是要见岳父的。”
“外祖父他准备歇息了,不想见任何人,请父亲回去吧。”
“本相来是有急事相求!你别挡在门前,快快带路。”
“哦?父亲是有何急事相求?”
纪相见她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让开的样子,想冲她发火却又想起眼下还得央着她去求老爷子出面,不得不忍住了怒火,换了副语气。
“你二妹妹今日病了,本相是来请岳父过府给你妹妹诊治一番。”
“呀,二妹妹病了啊,那父亲去请郎中来便是了。何必劳烦外祖父呢?”
“你妹妹她……她病得严重,只有岳父才能治得了,双儿,你替父亲给岳父求个情,救你妹妹一回,过些日子我给你备上多多的嫁妆风光送你出嫁。”
纪寒双还真不稀罕他这个没良心的爹的那一点点嫁妆,她自己就能给自己备上比他丰厚好多倍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