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云阁结结巴巴问道。
“如你所见,画符啊,别磨磨蹭蹭的了。”温凌一边说着一边提起符笔,笔尖丝滑地在纸上滑行。
淮扬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云阁符也画不下去了,直接坐到温凌旁边,画的这么快?不会只是照葫芦画瓢,装逼吧!?
突然,温凌嘴上就开始念叨着:“上帝敕命,考召雷神。角亢使者,霹雳凌空。风伯使者,翼翰摧凶。驱龙摄电,蒋毕运风。吾符告下,有雨急通。急急奉雷霆都司律令敕。”
下一秒,金光一闪,符成。
温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直接将符往上空一扔,化为灰烬,又是一道耀眼的金光冲向云霄,顿时电闪雷鸣。
雨哗啦啦的下,竟然比云阁和淮扬两人降的雨都要大要猛。
“!”
淮扬呆呆地看着温凌,好像在看一个神奇的动物一样。
云阁盯着温凌手中的黄阶符纸,终于大彻大悟,颤抖的手指着温凌,“原来是你,原来是你!你就是——”
“嘘——”温凌打断她想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低调,低调。”
主要是这个名字有点羞耻,云阁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她,她会被笑死的!千万不要啊!
秘境外有人甚至激动的跳了起来。
“温凌居然是符修?!!”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而且符箓的效果居然比异朽阁大师姐画的还要好?!”
“尼玛啊!这还要人活吗?!”
“双修不少见,剑符双修可就太少见了!!”
“没错,符修喜欢远攻,剑修喜欢近战,剑符双修岂不是远近兼攻??”
“无人在意云阁刚刚想说什么吗??”
长老席上温殊一脸懵逼:什么什么?他没有眼花吧?!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偷学的画符?
温殊想不通很正常,毕竟在药王谷的时候温凌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到了天极宗后更是要天天上课,特训,常人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学习其他的东西吧!
叶染倒是想懂了,难怪大长老天天和她抱怨温凌上课不认真,打瞌睡,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如果温凌知道宗主的这个想法,她只会摇头反驳,她只是纯困而已。
场上最震惊,最惊喜的当数杨讯了,他自己就是符修,怎么看不懂温凌画符的高低呢?
“无咎啊,我能否和你换一个徒弟啊!小温明显在符箓一道上极有天赋啊!”杨讯在心痛温凌学剑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
温殊:开什么玩笑?!那兔崽子可是天生剑骨啊!
他假笑着说:“杨阁主太夸张了……”
“不夸张不夸张,无咎啊,你考虑考虑如何啊?”
“……”
要说最难受的当属天音宫宫主和长老了。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当时以为最不堪一击的筑基期小剑修居然还隐藏着惊天大秘密!
他们只希望自己门下的几个亲传也自己偷偷去学习。
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温凌这一手直接就把现场炸开了,后续不少没在现场观看的人无比后悔,悔不当初。
云阁看着这瓢泼大雨,持续的时间竟然比他俩的都要长好几倍。
她沉默了,一个自学的符修都比他们要厉害这么多吗?她要自闭了……
淮扬反应过来后,磕磕巴巴地问:“温道友,你,你真的是,剑符双修??”
温凌一边画着符,一边说道:“剑符双修?我不懂,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剑修,后来又自学了点画符,这能叫双修吗?”
这画符的速度和凡尔赛的发言,让异朽阁的两人很想狠狠揍她一顿。
尤其是云阁,被她骗的团团转,明明黄豆仙就近在眼前,难怪她找遍了整个异朽阁都没有找到,呵呵……
淮扬好奇地问:“温道友,你这用的什么符纸啊?我好像没见过。”
云阁:看来这傻师弟还没才到温凌就是他们苦苦追寻的黄豆仙啊……
温凌对异朽阁的财大气粗又有了新的认识,居然连黄阶符纸都不认识??!
她恨有钱人。
“呵呵,这就是最普通的黄阶符纸,你没见过也正常,正常……”草!
淮扬震惊:“这种符纸也能画符??这种纸当厕纸都有人嫌粗糙吧!”
温凌:“……”好好好,无话可说。
火山内的熔岩已经开始缓慢流了出来,但冰凉的雨水又很快让它们凝固。
雨水被高温蒸发产生的水蒸气四处弥漫,犹如仙境一般。
温凌一边在坐地上继续画符,一边拿出几个大铁盆。
“纪珩泽,你们几个快去接水倒在岩浆上,不要浪费水。”
纪珩泽接过几个铁盆,陷入沉思:“你……算了。”本来想问她为何会带这种奇怪的东西参加大比,但转念一想,温凌本来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你的到底想说什么?有屁快放!”温凌不耐烦的说。
纪珩泽面无表情指了指盆上的脏污:“这里好脏,是粘上狗屎了吗?”
“是你的屎,放心用去吧。”
“……”
观众看着如仙人般的纪珩泽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大盆接着雨水,挽起了衣袖和衣摆,犹如一个辛苦耕种的老农,,接满后就往岩浆处倒。
但美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额啊啊,纪珩泽你在拿你的脸干什么?!不过还是很帅!”
“滤镜彻底破了……”
“温凌和纪珩泽关系不错啊!”
“不错?是大错特错才对吧!他们从刚开始一见面就一直吵架吧,关系好在哪?”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看好多画本上,管这叫欢喜冤家,不像吗?而且我发现,纪珩泽只和温凌说话时,情绪起伏不定。”
“好像确实。可是谁和温凌呆一块,情绪都会不太稳定的吧!”
但随着岩浆溢出得越来越多,众人只好慢慢开始远离火山口。
“我们也撑不了太久了,常玉那家伙快点啊!”淮扬絮絮念叨着。
但就在这时,“嘭——”一声巨响,大量的岩浆喷涌流出,大雨也无法将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