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魁将士们面对巨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虽并没无太大伤亡但士气遭遇沉重打击才是最严重的问题。渡玄于军帐之内冥思苦索对策之际突闻侍卫报告渡劫冲来到。
原来渡劫冲镇守古魁城因牵挂前线战事反而坐卧不安,冥冥中早有注定他天生无法消受后方安适,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朝堂事务安排妥当便马不停蹄来到前线,进入军帐得知因巨人战士的出现让原本进展顺利的战局瞬间陷入被动,立即建议道:“众所周知对抗巨人最好的武器就是霹雳弩,但威力最大的霹雳弩都在拒虎口,儿臣请求立即前往拒虎口向渡厐叔叔借几架霹雳弩对付巨人。”
“形势紧迫我儿赶快出发。”渡玄目送渡劫冲一行离去后立即视察营寨,因为他知道抵达拒虎口不下于三天路程,来回最需要六天只多不少,所以必须确保营寨在六天之内必须万无一失。
前五天雍龋只发起一些零星进攻,心血来潮冲到营寨跟前一阵刀砍斧斫没有撕开鹿砦掩体都会主动撤退,第六天风云突变阵阵劲风袭来,雍龋令士兵们各带束枯草或干柴来营寨前顺风放火,没过多久就鹿砦和拒马桩烧毁一大片。
雍龋一马当先冲入营中,抡起凤冠斧左劈右砍将古魁大营搅了一个底朝天,加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让渡玄心急如焚,虽兵力占绝对优势但士气低迷队伍就没法带了,东张西望却见修冉和佘奂从左右两侧夹击而来,往前面一看雍龋更是不可一世呼啸而至,顿感无处可逃难道堂堂一国之王就要命丧如此。
危在旦夕突见一支小队人马猛然杀到,为首一勇士手挺虎头枪挡住雍龋,又闻一声弓弦响只见一支利箭如流星飞出。
雍龋眼疾手快挥斧挡住这直插自己胸膛之冷箭,在一看截住凤冠斧者乃石天赐也,其身后渡劫冲、弥勋、路辰、彭隐、袁犸、洗米提这是所谓的献雏七人组已悉数到齐,哈哈一笑道:“渡劫冲,我正要捉拿你没想到你这小子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顺便强调一下我要拿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你的老婆,说实在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娶的老婆,但据可靠消息你确实娶了一个老婆,有没有胆量把你老婆也叫出来让我的任务一次到位。”
“没问题,就在明天两军对园之际,我夫妻二人与你做个了断。”
“君子一言既出,别忘了明天带上你老婆。”雍龋见天色已近黄昏就此鸣金收兵。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雍龋昂首屹立于两军阵前,只见渡劫冲与一少女并肩如约而至,定睛一看此女:翩若惊鸿体轻盈,雪白肌肤俏娇容,一脸不屑顽皮貌 ,倍感亲切有原因。好奇问道:“你是哪方女子,芳龄几何叫什么?”
“我叫昔萱今年十八岁,若要在前面加个姓的话应该就是雍昔萱,母亲名叫柯瑶曾贵为娘娘,可惜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我以前的王后也叫柯瑶,也是十五年前病死的,还有一位小公主,在王后病死时就被一只黑翅大鹏抓走了,为何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
“难道这只是巧合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小公主没有死吗......”昔萱话还没说完就被国师费牙猛然冲出打断道:“哪里来的也丫头,敢在两军阵前当着国王之面妖言惑众。当年小公主是被黑翅大鹏抓走的,必死无疑。”然后又扭头催促雍龋道:“启奏大王,捉拿此二人乃元尊之令,此时不动手等待何时。”
雍龋这才回过神来下令进攻,关键节点巨人战士们表现的特别卖力,牠们争先恐后向渡劫冲和昔萱冲去,眼看目标伸手可及却遭几支从侧面树林飞来的穿云箭的射杀,半数巨人被宛若长矛的利箭洞穿身体,临死前的哀嚎让太隗士卒皆惊慌失措,自乱阵脚被一击而溃。
雍龋退回太隗城才发现剩下的几个巨人也不知所踪,毕竟牠们只是来助战的而不是来送死的,见形势不对一走了之无需任何理由,难以逆转之危局只能独自面对。
倚仗坚固城墙可保暂时无忧雍龋很快就发现自己误判形势,只因擅长攀岩走壁的昔萱经一番言传身教急训出一支攀爬小分队然一切变得无法预料,结果果然朝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就在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攀爬小分队攀上城墙然后夺下一城门将吊桥放下,随着嘎的一声城门大开古魁士卒便争先恐后涌入城中。
都城沦陷在即无力回天之际雍龋孤身一人进入神起殿,面对乌木王座一屁股瘫坐于上,只可惜文武众臣皆各自四散逃命偌大金殿空无一人,也是自己第一次没有前拥后簇的情况下坐在王座之上,自然有些不习惯难免睁大眼睛环顾四周,还真的看到一个身影飘然而入,定睛一看乃昔萱也,无言以对无聊至极重复一下前几天的对话道:“你是哪方女子,芳龄几何叫什么?”
“我出生在旁边冰清之宫生长在塞北狂暴之地,名叫昔萱今年十八岁若要在前面加个姓的话应该就是雍昔萱,母亲名叫柯瑶曾贵为娘娘,可惜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我以前的王后也叫柯瑶,也是十五年前病死的,还有一位小公主,在王后病死时就被一支黑翅大鹏抓走了,为何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
“因为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真实的。”
“意思是说我的小公主她还活着。”
“她不但活着且就站在你的面前。”
“问题是我的小公主十五年前就被黑翅大鹏抓走了,我该怎样确定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你记不记得你记不记得你的小公主脖子有一梅花状红胎记。”
“对,我的小公主脖子上确实有一梅花状红胎记。”雍龋如梦初醒凑近昔萱看了一下惊诧道:“你就是我的小公主,我的昔萱公主。问题是你已经与渡劫冲结为夫妻,准确的说你现在的身份是古魁国王妃,而太隗国与古魁国已经是千年世仇了。而且我现在的第一任务就是将你和渡劫冲交给无巨元尊。”
“但千年前古魁国和太隗国才是一个国家乃太古国也,所以现在古魁国和太隗国是一个阵营才对,真正的大敌只有夸巨国。”
“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一场噩梦。”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是梦一场,为一己之私不管他人死活,助纣为虐之际忘记自己是谁,生杀予夺待百年之后终究化为一堆黄土。”
“对,等到百年之后一切都化为乌有,问题是我等不到百年之后了,败局已定大限将至。”
“既然你的小公主能在黑翅大鹏爪下都能侥幸逃过一劫,谁说没有奇迹发生,我难道不是奇迹化身吗。”
“对,我的小公主你就是奇迹化身,能否给我也来带奇迹逆转。”
“逆转不需要奇迹,只需要父王一个正确的选择。”
“此话怎讲?”
“既然我们每个人所拥有的一切都终将逝去,何不在没有彻底失去的时候做会自己,父王别忘了太隗国和古魁国才是一家人,从现在开始化干戈为玉帛为时未晚,同心携手推翻无巨元尊的残暴统治,建立一番千秋万代之伟业时不再来。”
“但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毕竟我率领太隗军团屠杀古魁族人和军队就像杀鸡斩猴一样且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能够战胜自己心魔的英雄才是真正的英雄,父王我相信你能做到。”
“想当年祁天横空出世,战怪鳄斗异兽终于建立太古国是何等英雄,只是后来才分裂为太隗国和古魁国,假如没有分裂太隗国和古魁国就是一个国家,所以我愿意踏寻我们自己英雄祁天之足迹再战怪鳄异兽和巨人。”
“那就与渡玄国王联手推翻无巨元尊的统治。”昔萱话音一落突闻一声呵斥道:“一派胡言,敢与无巨元尊为敌这就是自寻死路。”
昔萱扭头一看只见一妖艳女子面带怒气而至,反唇相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妖后刁婷。”
“蔑视本王后乃死罪。”
“你用少女的血液沐浴你敢说你不是妖后。”
“我只是为了容颜永驻,更好的伺候大王有何不可。”
“鸩杀我母亲柯瑶王后你敢说你不是妖后。”
“不要血口喷人,柯瑶王后是自己病死的,你冒充公主更是诛灭三族之罪。”
“王后休得胡言,小公主生下脖子上就有一梅花状红胎记,昔萱的脖子上也有梅花状胎记,与小公主的胎记完全吻合所以昔萱就是小公主。”
“大王别被骗了,这点小伎俩只要遇到个会点道法魔法妖法的人都能做到。”刁婷话音一落用手在脖子上按了一下没想到也出现个梅花状红胎记,道:“大王请看,我脖子上也有颗一模一样的胎记,难道我也是小公主。”
“你会妖法你还敢狡辩不是妖后。”
“你什么时候学的法术我为闻所未闻。”被欺骗的滋味可不好受,雍龋目光如箭瞪着刁婷道:“柯瑶王后是不是被你鸩杀的。”
“我娘如果不是被你鸩杀,姿瑶阿姨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带小公主逃亡。”
“姿瑶那小贱人只是被黑翅大鹏抓走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姿瑶是在逃出宫才被黑翅大鹏抓走的,难道都是你暗中加害所致。”雍龋怒不可遏一声令下道:“来人给我拿下刁婷。”话音一落几个卫兵冲入大殿,只见刁婷纵身一跃飞悬而起哈哈一笑道:“想拿我,就凭你们几个。”
“加上我们师姐弟二人,妖后今天看你往哪里跑。”小羽和兰熙及时冲入左右夹击,刁婷双拳不敌四手便发出一声尖叫,只见国师费牙闻声而至挥舞拂尘直取小羽,四人捉对厮杀斗得大殿摇晃将倾之际刁婷将身一纵从窗户逃出,兰熙追到殿外继续搏斗之时小羽和费牙也飞升而出,斗得难解难分之际只见刁婷和费牙同时将身一纵直取云霄而去。
小羽和兰熙并不能一举拿下便落在已经走出殿外的雍龋和昔萱跟前道:“他二人妖法与我和师姐的道法不相上下,所以让他们给跑掉了。”
“没想到我现在的王后居然是一位妖孽之辈。”雍龋摇摇头自我嘲讽一番这才痛下决心道:“麻烦二位道家小哥仙姑以及我的小公主,安排一下我要与渡玄老国王的见面,越快也好。”
“谨遵大王圣令。”终于拿到想要的结果,三人即刻鞠躬挥手而返。
渡玄得知雍龋提议双方联合自然乐不可支,立即鸣金收兵一秒也没有耽误,准确的说太隗城只是部分被攻陷,若要全部拿下己方兵力损耗也是难以承受的。
翌日定乾宫前已有了一座会盟台,简单仓促搭建但并不寒酸,两则摆着两个香坛更显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