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接过信看完后,笑着安慰道:“姐姐,这就是个好兆头呀,哥哥他能这么说,说明他心里也是很在意你的呢。咱们接下来就按哥哥说的,和你家里人好好说说你的想法,说不定就能把这门亲事退掉啦。”
晚清听了福宝的话,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艰难的家庭风波,但有了永泽的支持,有了福宝这个好妹妹在身边,她觉得自己有了勇气去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番。
于是,在那个午后,晚清和福宝开始认真地商量起如何与晚清的家人沟通,如何去说服他们取消那门亲事。两个少女手牵着手,彼此鼓励着,准备向着未知的挑战迈出坚定的一步,而那份懵懂的少女心事,也在这一系列的波折中,渐渐变得清晰而坚定起来。
晚清在福宝的鼓励下,鼓起了勇气决定要和家人坦诚相告自己的心意,争取取消那门亲事。而永泽这边,也在县学里一边继续着学业,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福宝传来关于晚清的后续消息。
终于,到了晚清要和家人摊牌的这一日。晚清早早地起了床,精心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她希望自己能以最得体的模样出现在家人面前,也好让他们能更认真地听自己诉说心声。福宝也特意赶了过来,陪着晚清一起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挑战。
晚清的爹娘都坐在堂屋里,面色严肃,显然是已经猜到晚清今日要提及那门亲事的事情。晚清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堂屋,朝着众人行了个礼后,便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爹、娘,今日我想和你们说一说关于那门亲事的事儿。我知道这门亲事是你们为我费心挑选的,可我…… 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位公子,还望你们能取消这门亲事。”
晚清的话一出口,晚清的爹娘互相对视了一眼。她娘皱着眉头,面露不悦地说道:“晚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公子家室清白,家境殷实,又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得你任性胡来?”
晚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娘,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感情的事儿强求不得呀。我在县学里读书,已经有了自己心仪的人,我…… 我想和他在一起,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我真的做不到。”
一听晚清在县学里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更是惊讶不已。晚清的爹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晚清,你身为女子,应当懂得矜持守礼,怎能在县学里就和男子有了私情?这要是传了出去,咱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晚清被爹的呵斥吓得身子微微一抖,但她还是倔强地抬起头,说道:“爹,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私情,我们只是在学堂里一起学习,互相欣赏。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让你们失望了,可我真的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爹爹,女儿真的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礼节的事情呀!只不过是女儿的心中住进了一个人罢了。”晚清一脸焦急地向父亲解释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她那美丽的眼眸里满是真诚和无辜,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理解与信任。
听到女儿这么说,父亲皱起眉头追问道:“哦?那你快给爹讲讲,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晚清,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晚清微微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稍微犹豫了片刻,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般砰砰直跳。但最终,爱情的力量让她鼓起勇气,决定坦诚地告诉父母实情:“爹爹、娘亲,他其实就是我在县学读书时的一位同窗好友。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在一起学习交流的日子里,不知不觉间,我便对他产生了深深的爱慕之情。”说完这番话,晚清羞涩地抬起头偷瞄了一眼父亲,然后又迅速垂下眼帘,不敢正视他们的目光。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倾听的母亲忍不住插话道:“就算是这样,咱们家这门亲事可是早就定下来的,哪能随随便便就改变呢?晚清啊,你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耽误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哟!”母亲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晚清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她那清澈而又倔强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缓缓开口道:“娘,我深知此事绝非易事,然而我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动摇。我实在不愿违背自己真实的想法,请您一定要相信女儿,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勇敢地为自己今日的抉择承担所有责任。”
听到这番话,母亲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仍然不死心地继续劝说:“可是晚清啊,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慕人家,可你是否了解过他的心思呢?说不定人家心中早已另有他人,你这样一头扎进去,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呀!晚清,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面对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告,晚清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轻声回应道:“娘,关于这一点,女儿确实并不知晓。但此刻的我还如此年轻,正值青春年华,难道您们就要这般匆忙地把我嫁作人妇吗?求求您和爹爹,就当作是再多留女儿几年吧,让我有更多时间去思考人生、去追寻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就在堂屋里的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福宝站了出来,她朝着晚清的爹娘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伯父、伯母,我是福宝,是晚清姐姐在县学里的好朋友。我知道我一个外人本不该多嘴,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晚清姐姐如此痛苦。还请你们能给婉清姐姐一个机会,让她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呀。而且无论成或不成,也是自己努力过一次,不会留下遗憾。”
晚清的家人听了福宝的话,不禁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对婉清在县学里就有了心仪之人这件事还是有些不满,但听福宝这么一说,也觉得晚清向来不是莽撞冲动的孩子,而且她当初久病床榻,都以为她活不长久,现下却已痊愈,似乎更应该让她坚持自己想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