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完蛋了!”
赵晚晚掷地有声的说着。
“在虐待我这件事情上,整个大杂院的人都看到了,连学校老师都知道,这可不是我能说谎的。”
赵晚晚恨透了赵成程和周雨乐。
若非这两人带走她,带她来首都,不然她也不会被乔早早比下去。
若是她继续呆在杏鹤村那该多好啊?
她就可以把乔早早在白鹭公社的房子抢过来,日后哪怕不念书,也能当千万富翁,亿万富翁!
都怪赵家两口子!
可赵晚晚好似忘记了,是她觉得自己重生了,抢走乔早早来首都的名额,就可以摆脱泥腿子身份。
赵成程和周雨乐一开始想带走的也不是她啊。
因为杨老爷子放了话,又是警卫员亲自去喊人,因此大杂院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他们是看到赵晚晚跑到杨家的,也看到赵成程和周雨乐两人也紧跟其后来杨家。
如今,怎么就把他们喊来杨家了?
三位大爷来了之后,街道办的妇联主席和妇联干事也来到了杨家。
杨老爷子让警卫员把人弄到庭院里,随后拿出椅子让大家坐下去。
妇联主席和妇联干事们此时心里也无比疑惑。
杨老爷子电话没有挂断,看着众人说道:“赵晚晚突然跑到我家,对着我跪下来,说让我为她做主,说是赵家虐待她。”
“咱们不搞资本主义作风,也不搞地主派头,此事应该是你们管的。”
“赵晚晚是从乡下带到首都的,你们必须按规矩办事,咱们可不能让农民兄弟寒了心。”
听到杨老爷子的一番话,赵晚晚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杨老爷子让大家公事公办,对她最有利。
赵成程和周雨乐也一脸淡定,他们可不觉得自己虐待了赵晚晚。
整个大杂院的女娃相比较,赵晚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算什么虐待啊。
大杂院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一脸的痛苦,心里恨不得把赵晚晚,把赵成程和周雨乐给骂死。
恨不得把他们赶出大杂院。
妇联主席是个女的,干事也是女的,她们也没想到又是这赵家的事情。
这赵家,自从把赵晚晚带回来之后,就闹得整个大杂院不得安宁。
如今都闹到杨首长跟前了。
这岂不是变相跟杨首长告状,说她们工作失职吗?
必须找个缘由,把赵家赶出大杂院,赶出街道才行,这样的人家,她们伺候不来。
不过,她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才行。
“杨首长……”妇联主席率先开口,“赵家的事情,我此前处理过一次。”
“那次,我们去了赵家,可跟我们举报赵家虐待人是赵晚晚,后来也是她主动说不追究赵家两口子,只是父母孩子之间的争吵。”
她必须让杨首长知道,自己处理过,并且被赵家拒绝了的事情。
紧接着,她又说道:“杨首长,赵家的事情,自从带回来赵晚晚开始,就三天一小吵架,五天一大吵……”
“既然赵晚晚又说虐待事情,我希望她这一次不要耍着我们玩。”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都猛地点头,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晚晚很坚决的说道:“上次是赵家用愿意让我念书,我这才撤销举报的。”
“胡说。”赵成程立马反驳,“我们怎么虐待你了,你在杏鹤村能比在首都好,开什么玩笑啊?”
电话那端的谢酥酥立马咆哮,“奶奶个腿的,真当我老乔家的人不在首都,你们就能随便冤枉。”
这犹如猛虎一般的声音,差点把在场众人给吓到了。
郑静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成程说道:“你可真会胡说。”
“赵成程,人家老乔家这一辈就两个女娃,这女娃在你们没去之前都是跟人说双胞胎……”
“这老乔家都是宠爱女娃的,麦乳精,精米不断,这可是白鹭公社季星寒,鹭城的领导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且,老乔家祖上三代贫农,人家谢大妈还是村里妇联主席,能让全村的女娃上学念书,就这一点,老乔家的思想觉悟可比你高多了。”
“就这一点,赵晚晚在杏鹤村就比在首都吃好喝好……”
“你可不要把村民们让你们拿出50块钱给老乔家当作人家养你女儿九年的养育费用说成200块钱一般,继续扯谎了。”
郑静秋对于“200块钱”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她见缝插针的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好似要让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赵成程被郑静秋这么一揭穿,就有些尴尬了。
“那是以前!”周雨乐赶忙找补,“那赵晚晚都养父都断腿了,就是个废人……”
杨栩打断了周雨乐的话,歪着头,双眼眨巴的说道:“你不知道吗?乔爷爷和乔早早都擅长骨科。”
“白鹭公社骨科医生治不好的骨折,他们爷孙二人只是路过,不经意的挥手就把人给治好了,这件事在整个鹭城都传遍了。”
乔早早此时也开口道:“我爸的腿已经好了,并且目前是杏鹤村的大队长。”
是的,乔明言原本打算当纺织厂的后勤员,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乔早早的文章登上闽省军报,杏鹤小学参加数学比赛先是白鹭公社那边拔得头筹个个拿奖。
而后在县城的数学比赛,乔早早和乔晏晏等杏鹤小学拿下第一名等奖励。
这也让鹭城书记,公社书记季星寒觉得谢熙熙谢大队长在任职杏鹤村大队长上管理的很好,就给他升职了,调任到白鹭公社的民政办公室当干事。
而杏鹤村的下一任队长,就是教导出了乔早早,乔晏晏两个学霸的乔明言。
按照乔明言的圆滑和聪明,还有他的手段,季星寒觉得他可以让杏鹤村富裕起来。
周雨乐顿时无法反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晚晚无比惊讶。
乔明言腿好了?
那么严重的腿伤啊,都快要被断肢了啊?
还能治疗好?
乔崇霖这个老不死的医术竟然这么好!
真是难以置信!
不过,她也开心,目前局势对她越来越有利了。
妇联主席此时也赶忙开口,“既然赵晚晚在杏鹤村吃得好,喝的好,穿得好,而在首都赵家……”
赵晚晚赶忙说道:“我连糙米粥都没得吃,跟个刷锅水一样,这可是大杂院的三位大爷都看到的。”
她当时为了反击周雨乐和赵成程,故意端着碗在大杂院走了一圈。
如果,三位大爷还敢包庇赵成程和周雨乐,她就说出其他人看到,借此把三位大爷一起收拾了。
“胡说。”赵成程立马反驳,“我们不是这种让孩子吃洗锅水的人,这太丢脸了。”
但是,一大爷直接反驳了,“赵晚晚的确吃得粥像洗锅水,不仅仅我看到了,就连其他人,还有一些孩子都看到了。”
赵成程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心里冷哼。
他哪敢不说实话啊?
不说实话,等着赵晚晚直接在杨首长面前举报他吗?
他这些年跟寡妇牵扯不清的事情,做得可不隐蔽,真要被举报了,被调查了,也会很凄惨的。
哪怕他是六级钳工!
起码他至少被赶出工厂,下放到其他偏僻地方的工厂,这样一来,他就会被赶出首都。
这可不行!
二大爷和三大爷先后点头,都表示赵晚晚所说不假。
赵成程和周雨乐顿时无法反驳。
赵晚晚再次开口,“我在乡下杏鹤村有房间住,而来首都之后,住的还是违规搭建的煤棚。”
“哪怕我通过数学比赛赚了钱,贴补赵家能拿出筒子楼的租金,他们也不给我房间住,三月末的时候,首都可是下了一场雪,这不算虐待吗?”
赵晚晚知道,大杂院违规搭建房子很多,只是这一点无法说赵家虐待她。
因此,她故意把自己数学比赛奖励的钱和筒子楼租金事情说出来。
乔早早在电话那端说道:“啊?首都的爸妈都抢孩子的钱啊!”
“我赚的钱,我爷奶,我爸妈都不会拿走,反而帮我买房,我日后长大了,嫁人了,被婆家欺负了,也有底气离婚,自己也有地方住。”
她不是在帮赵晚晚,而是如实说着,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全天下最好的爷奶,最好的爸妈,最好的哥哥们。
她也要借此把赵家两口子踩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为人,他们的真面目。
乔早早声音清脆,条理清晰,因此妇联主席等人都十分的尴尬,他们首都对待女娃,的确没有这老乔家对女娃那般好。
直接被老乔家给比下去了。
这……怎么能不尴尬啊?
最尴尬,最丢脸的还是赵成程和周雨乐。
他们两人此前百般看不起老乔家的人,很有优越感,如今反被老乔家吊打十八条街,能不丢脸吗?
而赵晚晚听到乔早早的话,自然不会感激,而是……嫉妒!
凭什么乔早早被老乔家养得这么好啊?
凭什么她在首都被赵家两口子虐待啊?
到底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