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人拖下去打了,胡府三公子也急了,他连忙叫停。
可是苏木根本就不听他的任何辩解。
“拖下去,有什么话,等打完了再说也不迟。”
反正他不着急,胡府三公子着急就着急呗。
很快,被拖下去的胡府三公子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听到这凄惨叫声的胡府其他主子们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一丝妄动,就怕被苏木这个酷吏盯上。
因为苏木说过,要打完后再说,所以侍卫们下手很有分寸,既能让胡府三公子感到无比的疼痛,但又没有性命之忧。
看到被打了30大板的胡府三公子如一坨烂泥般被拖了回来,他轻轻笑了。
不急,这疼,还是刚开始呢。
“说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本官说的。”
“苏木,我可是胡府的三公子,我爹胡惟庸可是当朝的一品宰相,你一个区区四品官,难道行事就如此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吗?”
“我知道你爹胡惟庸是当朝宰相,但那是之前的事,现在他可是天牢里的罪人,而你们这些借着胡惟庸的势,吸食民脂民膏的人,也同样都是罪人。胡惟庸已经被皇上打入大牢了,难道你们以为自己还能保全自身吗?”
“不可能,我爹一向忠君爱国,你这是胡说,你这是污蔑啊,我要敲鼓面圣。”
“皇上可没有闲工夫听你胡说。来人啊,进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给我掘地三尺,撬木三分,把胡惟庸所有贪污过的银子,都给我找出来了。”
“是。”
众侍卫应了一声后立刻分散开来,到处搜寻检查。
很快随着侍卫们的检查,一箱箱的金银财宝被抬到了前院。
看着这些被搜寻出来的金银财宝,苏木随手翻看了一下后,就啧啧着对毛骧说。
“看看,看看,这还说是忠君爱国、清洁廉明呢,我姨夫给宰相开的俸禄有这么高吗?那为啥他平常用膳最多也就四个菜啊?我姨母到现在还时不时的亲自纺织呢。”
“胡惟庸当宰相时的俸禄虽然比一般的一品大臣要高得多,但是也远远不至于高到如此地步,至少高的程度不足以让他赚取如此豪富的财富。”
苏木当然知道胡惟庸的俸禄不可能积累如此多的财富,他之所以说出来,就是告诉大家,皇上查抄胡府是完全正确的决定。
“看来,胡惟庸贪污受贿的证据已经有了,来人啊,将胡府男主子的所有外衣全部扒了,这些衣服的材质还是很不错的,兄弟们卖了它们,卖的银子就当一部分辛苦费了。”
“至于女眷,不准带任何一件珠宝首饰,全部撤了,收集起来,等胡府的查抄结束后,咱们都分分。”
“苏木,你公然贪污查抄后应该收入国库的财富,难道就不怕皇帝责罚吗?就因为你被皇后认了外甥?”
“我这么做是不是贪污,就不劳胡三公子操心了,我来之前,我表哥太子朱标就已经给了我自由裁量权,别说就是把这点东西分了给兄弟们当辛苦费,就是现在打死你,也在那自由裁量权的范围内。”
“至于,你话里话外暗指我姨母想干预朝政的事,我相信,我姨父的屠刀会告诉你,他到底介不介意。”
“虽然你的话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它让我不高兴了,我不高兴,你也就开心不了,来人啊,将三公子按在这儿,再打30大板,扒了裤子打,毕竟之前给他留颜面的打法,并没有让他记住教训。”
听了苏木的话,胡三公子一口血喷了出来。
“苏木,你敢?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然而,他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按住了,压到了长条凳上,裤子也如苏木所要求的那样,被扒了下去。
长而宽的板子,就这样落在了胡三公子赤裸裸的屁股上。
此时,疼痛感加上羞耻感,让胡三公子目眦欲裂。
被扒了裤子打,那是对卑贱的女婢的惩罚方法,如今,苏木这样对他,就是没把他当个人看,更别说把他当成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来看了。
遭遇如此奇耻大辱,即使以后他有机会脱罪,也将彻底无法再立足于勋贵子弟的圈子里了。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苏木就做出了如此恶毒的处罚。
对每一个人来说,在乎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老乞丐更在乎生命、温饱,所以,打死他的胡府三公子就是剥夺了老乞丐最在乎的东西。
如今,他要为老乞丐报仇,自然也要剥夺胡三公子最在乎的东西。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家的权势、财富,他的小命、名誉。
而他也要从这些方面打击他,让他感到切肤之痛才行。
侍卫们搜集的动作很快,但是胡府也很大,所以,他们也是花了将近五个时辰,才彻底把胡府查抄干净。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被抬到了国库,第一抬箱子都已经收入了国库库房里了,最后一箱还没出胡府。
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再加上各种物事、家具、古董字画,让国库充实了不少。
带着收获,苏木去东宫给朱标汇报了一下。
“表哥,这胡惟庸贪得是真不少,这些财富送入国库后,茹太素那张板正的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们大明建国这才短短十几年,从废墟上建立的国家,国库难免紧张,前几年又灾荒不断,茹太素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才勉勉强强支应下来。”
“茹太素的性格耿直中正,户部是不太适合他的,但是也没办法,户部需要一个性情纯正的人坐镇。”
“如今,有了查抄胡府的这一笔收入,国库的紧张多少也缓解了一些,茹太素会高兴也就不足为奇了,你啊,嘴上留点情,别把满朝的大臣都得罪了。”
“嘿嘿,我知道,我也就是在表哥你面前说说罢了,在外人面前,我肯定会当个锯嘴葫芦的。”
苏木说着,就搞怪地捏住了自己的嘴唇。
看到他这个样子,听到他油腔滑调的保证,朱标只能无奈地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心里暗想:对,你嘴上是没说,可是你在心里叨叨的一点儿也不少,不但不少,叨叨的还大声,话还毒,要不是我跟父皇兜着,你一出宫门,就得被人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