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叹气:“小侍卫,谢谢你一直以来守护在我的身边,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我也很希望未来的那个人是你,只是很抱歉,我现在有不能说的原因不能离开家。”
“如果,如果哪天我离开了家,我一定会来寻你的,希望那时还请你收留我。好吗?”清妤灿烂的笑容透过晚霞传到了元景珩的眼中。
他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这是我家族的玉佩,传说有缘的两人拿着这个玉佩,终会一起,它一分为二,有两块,这一半给你,另一半给我。我们约定好咯,你是我的,你可跑不掉的了。如果你跑了,我会带着玉佩去寻你的!”元子珩恶狠狠的说。
清妤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这枚玉佩呈半圆形状,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图案,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她满心欢喜地将其收好,仿佛珍藏着一份珍贵的回忆。
接着,元子珩轻轻地抱起清妤,施展轻功迅速向山下飞去。他们的身影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很快便抵达了清妤的家门口。这种速度和便捷让清妤感到惊讶,比起自己独自下山要轻松得多。
尽管元子珩不清楚小鱼儿为何不能离开这里,但他尊重她的决定。既然如此,他愿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多地保护她。清妤下山后,站在家门口,她先在手上抹了一些泥土,然后往脸上涂抹,让自己看起来脏兮兮的。同时,她还故意弄乱头发,营造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与景珩告别后,她撑着一根树枝,艰难地往家中走去。
当清妤回到家时,她惊讶地发现弟弟程似乎已经回来了。然而,他的模样并没有比清妤好多少,同样显得狼狈不堪,满身泥污,走路偏颇,像是逃难回来的一般。
娘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看到门口有人进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怒吼的声音传出来:”你还敢回来!等会再收拾你,还不快滚去烧水!“
清妤听到只好应了声好,然后撑着树枝,一瘸一拐的往灶房里走去。宝珠看到她时,人都傻掉了,夕阳西下,还以为她死了来找她的,吓的差点摊在地上,而有程再恶狠狠的盯着清妤。
随后听到娘开口骂她,她回应了娘,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心理稍微静了静。
请妤慢慢走向灶房拿着个勺,一勺一勺往锅里装水,然后一根柴一根柴的往灶底加,静静的听着房外的三人聊天。
“娘!都怪那个贱货,你上次让她传消息让书院的人都知道了宝珠怀孕了,然后他们就报复我!”
“他们联合起来,让书院的夫子厌弃我,一开始他们只是对我不屑,不与我交谈。后来不知怎么了,开始对我动起手来,我躲在哪里,都能给他们找到。都是这个贱人!”
“我还特地去找小郡王援助,可小郡王根本不见我,甚至还让侍从打我一顿!”
“娘,你没有让宝珠去给小郡王说好话吗?!她肚子里怀的可是郡王府的子嗣啊!”
说到这,娘和宝珠的脸色不免白了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与不安。而一旁的程再看到她们沉默不语,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娘,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您一定要帮帮我啊!而且再过不久就要考童生了,之前小郡王明明说好会帮我中童生的呀!这……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她们两人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失去了血色一般。娘磕磕巴巴地对有程说道:“儿啊……宝珠她……她没……没怀上……”有程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他曾经设想过各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宝珠竟然没有怀孕。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小郡王有意为难,他又怎会过得如此凄惨呢……看来,他们已经彻底得罪了郡王府。
“娘....娘....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回书院了,他们会打死我的!”有程恐惧的说道。
娘叹了叹气,疼惜的摸着有程的脸:“你先在家休歇几日,娘一定会让你读上书,镇上不行就换郡里,娘还要靠着你养老呢....”
清妤听到这美滋滋,这混账弟弟终于有人收拾了,估计这只是个开端。水烧开了,清妤没有去动热水,她的戏还没开始呢,害怕误伤自己。她假装从旁搬着大木桶然后走不稳的从他们旁边经过,再然后倒在了不远处。
他们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只见清妤晕在了地上,旁边的大木桶还在地上转圈圈的滚着:“这贱丫头什么事都干不好,搬个桶都能摔。”随即,娘走了上去踹了她两脚:“还不快起来?”
这时才看到她全身也脏兮兮的,头上还有血污,手上脚上都是擦伤。清妤悠悠醒来:“诶?娘,你怎么来了?哦!我是要装水给弟弟的,我这就起来。“
清妤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强迫自己站起身来,但腿部传来的剧痛却让她无法成功。就在这时,宝珠走了出来,看到清妤并未死去,心中的紧张情绪终于得到缓解:“娘,这个贱丫头竟然将我独自一人丢弃在山中,如今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究竟是要给谁看啊?”
清妤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然而这丝阴霾很快便被她掩饰在眼底深处。此刻,有程也缓缓走来,他对清妤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于是,他狠狠地朝着清妤踢去,清妤瞬间晕倒在地。
这一次,她并非假装,而是真的因剧痛而昏厥。
“看看,她又开始装晕了,娘,她分明就是不想干活!”宝珠指着清妤大声喊道。
“让开些。”有程不知从何处端来一盆水,毫不犹豫地朝清妤身上泼去,哗啦一声,冰凉的水无情地落在清妤身上,却未能引起她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