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晴天霹雳,杨骁陡然感觉头一下子变懵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骁、周长兴站起来接旨!”宦官还是面无表情,说话威严,像一尊冷冷的神。杨骁、周长兴三呼万岁,杨骁起身欲接圣旨。
“这不是真的!其中肯定有诈!”白剑南跃至跟前,厉声喝道。“杨骁兄长押运粮草,历经艰辛,九死一生,朝廷本该重重封赏,怎么可能不赏还罚!肯定是假的!”说话上前就要抢过圣旨来看。
“大胆逆贼!你是何许人?胆敢来抢圣旨,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吗?那名宦官的”鸡公嗓”抬高了声音嘶吼道。
“小爷的脑袋是不想要了!你又能如何?”接着伸手去夺圣旨。突然旁侧伸出一只大手,他比白剑南更快了一步,夺过了金黄色的圣旨。此人正是站在宦官身边那个脸上带疤、腰间佩刀的魁梧汉子。
圣旨到手,“当啷”一声,他的刀已出鞘。向前白剑南劈来,此刀凶狠,挟风带雨,力道十足。白剑南拔剑相向,向他削去。不料那汉子不是等闲之辈,倏得躲过来剑,顷刻间二人叮叮当当扭打在一起。
“反了!反了!这真是反了!”看到现场打了起来,那名宣旨的宦官诚惶诚恐、手足无措地叫喊起来。“来人呐!来人呐!先把杨骁押入大牢,听候处置。将周长兴押下去,执行二十军棍。”这时,呼呼龙龙从外面涌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卫士,先将杨骁捆绑了,然后去拉周长兴。
杨骁、周长兴不敢抗旨,只能木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任人捆绑和发落。趁白剑南正与“刀疤汉子”紧张激烈地打斗,董欣突上前,抽出宝剑,放在了宣旨的宦官的脖子上,眼睛放射出冷冷的凶光,死死地逼视着宦官:“你说!这到底是皇上亲笔的圣旨,还是被人假冒偷拟的?”
那宦官看到剑在脖颈,直吓得面如土地色,两腿瘫软。“英雄,你不要命了吗?竟敢威胁朝廷命官?圣旨乃皇上亲笔所拟!别人谁敢拟啊?那可是掉脑袋、诛九族的事!谁不想活了?”看宦官言辞恳切,不停求饶,不像是作假。董欣遂放开了他。
那边的白剑南依然与“刀疤”汉子刀来剑往,打得不可开交,不分胜负。要说白剑南作为武林盟主,力克身怀绝技、驰骋天下无敌手的黑白双煞两魔头,打成平手,功夫已经登峰造极,高深莫测,而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刀疤”汉子竟然与他打了数十回合,而无任何败象,且刀法娴熟,攻防兼备,脚下步伐不乱,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足见此人武功高深,一定是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今天算是遇到劲敌了!
白剑南正欲放开手脚,与“刀疤”汉子再斗数十回合时,忽听有人喊道:“剑南兄弟,住手吧!不要打了!”那是杨骁的声音。“事情已经如此了,圣命难违,我遵照圣命,听凭发落,你就不要为难公公和锦衣卫了”。
“杨兄,你——”白剑南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杨骁甘心这样认命,听从朝廷处置。
“刀疤”汉字将圣旨交到杨骁手中,杨骁又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字字句句如千钧,压在心头,后面的朱红的玉玺印迹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千真万确,确是皇上亲手所拟,丝毫都假不了!
杨骁本以为这次他全力拼杀,浴血奋战,勠力突围,用生命和鲜血扞卫粮草,最终在白剑南、董欣的大力帮助下,粮草保住未落入敌人之手,安然运送归来。皇上本该象上次押运饷银归来一样论功封赏,但这次不仅不封赏,反而要锒铛入狱进牢笼呢?纵然被金兵袭击围困,延期了三天,但也没有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啊!怎么就突然飞来横祸,遭此厄运呢?杨骁不理解为什么?事情蹊跷,背后一定有阴谋,一定有推手?但此人他又是谁呢?
此时,周长兴已经被人拖出去执行军棍了,杨骁被人绑了就要往外出,单红怒气冲冲挡在卫兵前面,不放他们走,不想让他们把少主带走,眼看就要与这些卫兵动手,那些卫兵也能纷纷拔出了刀,准备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