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秦国泰和谢汀阑着实大吃一惊,正常的探病也得带着礼物,起码有看病人的样子。
可谢汀阑像来办公的,身着检察官的制服。
“诸位稍安勿躁,我今天来于公于私都是为了解决问题。诸位请移步会议室。”谢汀阑率先出了病房。
“什么意思?”谢霆舟看看秦斯年,这一早晨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
“走吧。”秦国泰一脸无奈的叹气。这么多年,他只觉得褚千鹤善妒,跋扈,却没想过褚千鹤的为人竟然如此阴暗。
秦斯年揽过郁绾绾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还有我在呢。”
“恩,我没事,你们去看看忘忧。”
“舟哥跟着呐放心吧。我们一会少说话,先听听怎么回事。”秦斯年揉着她的后脑勺,“我老婆后脑勺都这么圆鼓鼓的好看!”
“你讨厌不,这时候还闹”,嘴巴说他心里却很高兴。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像一座山可以依靠。
虽然她就纠结过,害怕过,不想依附他,但此刻只想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靠着。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每一步都有的踏实坚定,仿佛无穷力量在源源不断地传输到她体内。
“宝贝,我来了。”阮语嫣一溜烟跑过来,手里提着果篮气喘吁吁。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
“有点事情要处理,嫣嫣你先跟我们去会议室吧,病房没有人。”郁绾绾拉过闺蜜的胳膊,“一会细说,无论你听到什么,都别激动,别激动!!”
虽然郁绾绾嘱咐过阮语嫣,但是当她听见褚千鹤说郁绾绾是她女儿的瞬间,有种不可言说的眩晕,好像被人打了脑袋。
他们仨人最后走进会议室,一进门被屋里的人给震到了。
不仅徐良琛和苏豫在现场坐着,竟然还有阮母柳唐也在。
“妈,你怎么在这?”阮语嫣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妈妈,她不记得妈妈和这屋里的人认识啊。
“你过来坐下就好。”柳唐招呼女儿过去,“闺女也过来坐。”
郁绾绾乖巧的喊了一声干妈,便坐到她身边去。秦斯年看到没了多余位置,只能悻悻然地坐到父亲身边。
徐良琛和苏豫跟郁绾绾打过招呼,大家在谢汀阑的示意下安静下来,后面又进来两个满脸褶子的中年妇女,人算到齐了。
“诸位,我受郁阿姨的嘱托,前来和褚阿姨问询几件事,希望您诚实回答,如果回答的满意,那么她将放弃追究您法律责任,您理解吗?”谢汀阑一本正经的在褚千鹤面前,高大威武,一身正气,让褚千鹤额头冒了冷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想和我争女儿,就走法律途径,你一个体制内的人怎么可以徇私舞弊作奸犯科!”褚千鹤瞥了一眼自己儿子,目光如炬,恨不得一眼射穿这不中用的儿子。
“汀阑,我知道你是检察长,可这是家事,你招呼如此多的人,是想打我脸吗。”谭定京脸色晦暗不明,秦斯年轻轻拍拍他肩膀。
“京哥,不如让汀阑哥来处理,他公正无私,这事咱们不如他处理的快。”
听见秦斯年的话,他默许的低下头,父亲还没醒,外面就闹成这个样子,是该快刀斩烂麻。何况他知道母亲褚千鹤,不闹出一二三四五,不会罢休。
“好,我们速战速决,褚阿姨,请问你记得28年前区妇产医院的大火事件吗?”
褚千鹤点点头,撒谎说忘记也是不可能的,谁会把生孩子这件事忘记呢,这是女人九死一生最疼最苦的一天。
“请问你当时有没有授意这两位护士为你的孩子,也就是当时刚刚出生的女婴洗澡?”
“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有洗澡这件事吧新生儿那么脏肯定都需要洗澡啊。”
“可是医院那天停水,不具备洗澡条件,是你带着褚家人在婴儿房里大闹一场,随后你们褚家的姥姥抱着孩子扬言出去洗澡再送回来。”
“那怎么可能,医生护士怎么会同意。”褚千鹤瞪了一眼谢汀阑。
“因为当时的院长是你的好朋友,上面是打过招呼的,所以你们褚家还是带走了一个女婴,甚至她连疫苗还没接种。”
“我刚生完孩子怎么知道这些事,我母亲已经过世,难不成你们还要追问到底下去吗?”
“这两位就是当时值班护士,她们可以证明,你们当时大闹婴儿房,那个时候新生儿统一放在一起由护士监管,做完初筛,接种疫苗后才会送到妈妈身边。你们利用这个时间机会,调换了孩子。”
“没有,我们没做,不是我调换的!”褚千鹤坚定的回道。
“那您为何一口咬定我是您女儿您有什么证据?”
“因为你长的像谭生,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褚千鹤心绪不宁的回道。
“其实褚阿姨,我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但郁琴女士想给您机会,只要您坦白一切,她既往不咎。从此以后互不来往,她也不会再回国。”
如此诱人的条件……她知道郁琴如果回国,保不准谭生会动什么心思,说不定会和她离婚。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正因为如此,谭生没准会舍弃一切,选择离婚……她不能如他们的愿。
“我不懂,你有话直说。啰里啰嗦。”
“好,我不兜圈子了,褚阿姨,当年你发现郁琴的和你在一家医院生孩子,你是因为早产,所以孩子体弱一些,你们趁夜调换孩子,抱走的是个健康白净的女婴,正当两位值班护士发现不对,准备报告此事,医院里突然着火,而那房间竟然是郁琴和一个单亲妈妈的病房。”
“那个单亲妈妈趁乱抱走了一个女婴就是苏豫小姐,而沈家人抱走了郁绾绾,那个体弱的小婴儿最后葬身火海……而那个孩子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不是你胡说,你不要乱说,我的女儿很健康她很好,你信口雌黄,你受贿,我要去上级反映情况,告你……”褚千鹤指着谢汀阑的鼻子,大喊大叫,没了往日的气派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