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斯内普板着脸只会摇头,“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艾瑞斯重复道,“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赛了,我听说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而你是院长,还能爬得上看台吗?”
他梗着脖子扫了她一眼,嘴里仍然冷硬的说,“我当然可以。”
恰好麦格教授也说起了明天上午的比赛,神情里满是势在必得。
“明天会——会——很冷,高台的——风——”奇洛对艾瑞斯说,可是后者竟然扭头看也不看他一眼,惹得伏地魔又在暗暗嘲笑。
“我全明白了,”哈利低声说,眼神也不时瞟向讲台,“万圣节晚宴那天我就看见了斯内普的腿,是一副被利齿咬过的样子。罗恩、赫敏,他一定是去了四楼,他在寻找那只大狗看守的东西。”
赫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难道在说巨怪是他放进来的,为了混淆视线?不,不会的……我知道他不太好,但他绝不会去偷邓布利多藏起来的东西。”
“你总认为所有教师都是圣人,”罗恩很不客气的说,“我倒是觉得斯内普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是他会寻找什么呢?四楼里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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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石已经不安全了。”
校长办公室里,斯内普神情格外严肃。
邓布利多也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一双湛蓝的眼睛不断闪烁亮光。
“奇洛……你认为是他倒向了黑魔王?”
“是。一切痕迹都指向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还是这么敏锐……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笑着说,“西弗勒斯,我信任你。”
站在下首的斯内普却绷紧了脸。因为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有任务安排给自己了。
“让我们大胆假设,奇洛投靠了黑魔王。尽管我不知道他们如何联系,但伏地魔除了得到魔法石这个目标,你认为他还会想要什么?”邓布利多循循善诱的说。
要什么?
斯内普皱眉思索了一阵,“我只能想到一个人——波特。”
邓布利多点头,“是啊,他会恨不得亲手杀了那孩子。而明天,当哈利波特骑在飞天扫帚上人也高高的浮在空中时,会是他动手的好机会——只要做得小心一点,装成是意外。”
“你要我保护他。”
“是,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保护他。”邓布利多说,“不仅如此,我还想再交给你一个任务。”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是什么。”
对面的人却忽然笑了,仿佛想要和他开一个玩笑。
“你知道的,我身后这把由妖精打造的宝剑代表着格兰芬多,也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宝贵的遗物。可是除此之外,其余学院创始人的遗物竟然都遗失了,我一直觉得这是霍格沃兹的一大遗憾。”
“你想…”
“我想重新集齐它们,西弗勒斯,你能帮我找一找线索吗?”
他能拒绝吗?
“好。”
他不能…因为那是他的承诺。
斯内普离开之后,邓布利多又一次取下了那把宝剑。
“日记本…明年就会出现,卢修斯?马尔福会为我带来它;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赫奇帕奇的金杯都被汤姆?里德尔从赫普兹巴?史密斯手里夺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尽管上一世他没有看到确切的证据,但是他的推测一向都很准。
——汤姆,对霍格沃兹的老物件有着独有的兴趣和占有欲。
就像他从小就爱收集的‘战利品’,即使那只是一把抢来的小刀。
微弱的烛光中邓布利多垂下眼睛,脸上的皱纹也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深刻。
这一次就先从收集四大学院的遗物开始。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被他做成魂器,一试便知。
…
第二天,尽管天气晴朗飘着白云,可是寒风还在吹进城堡里,气温仍然很低。
大厅里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有学生聚集,都是些期待快些看到比赛的孩子们,他们也一直吵吵嚷嚷地闹个不停。
“快看,斯内普,”艾瑞斯指向长桌,“那个波特已经坐了好一会了,一口饭都没吃。我看他的脸差不多有墙皮那么雪白,恐怕紧张极了。”
听到这话的人慢慢抬头,露出几乎有些憎恶的眼神。“这一点,倒是和他父亲不同。”
詹姆?波特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紧张,他在比赛开始之前总会兴奋地大喊大叫,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格兰芬多院队的找球手是一只野猴子。
“你必须吃几口早饭。”赫敏对哈利说。
“我什么也不想吃,”
“吃一点烤面包吧,”西莫?斐尼甘也劝道,“你需要保持体力旺盛,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
可是听到这话的哈利感觉胃里更加坠胀了,像是被塞满了石头。还有一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他要怎么带着这一肚子石头飞上天呢?
“祝你好运,波特。”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传来,“既然你制服了巨怪,魁地奇比赛应该也难不倒你……就算对手是斯莱特林。”
一席话说得像是阴阳怪气,教工席上的艾瑞斯却啃着最后的烤肠压低了声音,“这么体贴?”
斯内普立刻剜了她一眼。
时间来到上午十一点,球场里早早就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是全校的师生都来了。
艾瑞斯也跟在斯普劳特教授身后,格外好奇地打量周围。
这里的看台都被建在高高的柱形架子上,不同学院也有各自的观看席位,学生们似乎被彻底分成了四块颜色。
“快跟上,今天天气不错,”斯普劳特教授说,“希望我们没有来得太晚。”
“可是现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好一会,”
当她们钻出长长的台阶通道之后,艾瑞斯才惊讶地发现,不止是学院的观看席,就连教工专用的看台上也早已坐满了人。
“波莫娜,快来这,我给你留了位子!”麦格教授招呼道。
艾瑞斯看着已经几乎坐满的座位……她又要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刮过,飘在所有人头顶的彩旗被吹开了,露出了那个一身黑色大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