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打小家境贫寒,一家人靠着几亩薄田勉强糊口,可日子再艰难,也没磨掉他骨子里那股子正直和仗义劲儿。
他自幼身强体壮,对舞刀弄棒有着浓厚的兴趣,常常跟着村里的长辈们学些拳脚功夫,练着练着,竟也有了一身好力气,在村子里,要是哪家有个纷争,他总会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靠着这份热心肠和那日渐显露的本领,他在郓城县这一方地界慢慢有了些名声。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雷横凭借自身的本事,谋得了郓城县步兵都头这一职位,负责起县城内外的治安巡逻之事。
他深知这职位来之不易,干起活儿来那叫一个认真负责,每日带着手下的士卒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日夜里,月色黯淡,整个郓城县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雷横像往常一样,带着几个士卒在城中巡逻,当走到灵官庙附近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些许动静。
雷横瞬间警觉起来,他抬手示意士卒们放轻脚步,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小心着点儿,怕是有情况,咱进去瞧瞧。”
众人小心翼翼地进了庙,借着那微弱的月光,雷横一眼就瞧见那供桌上竟赤条条地躺着一条大汉。
那大汉红发杂乱地散着,相貌看着颇为凶悍,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酒气,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睡得正香呢。
雷横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思忖:“这深更半夜的,这人在这儿袒胸露背地睡着,模样又这般奇特,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不定是个流窜的贼人。”
想到这儿,雷横也不多犹豫,大手一挥,低声喝道:“把这家伙给我绑了,带回去好好审问审问,看他到底是何来路。”
士卒们得令,一拥而上,动作迅速地将还在熟睡中的大汉五花大绑起来。这被绑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刘唐,他此番前来郓城,本是怀揣着劫取生辰纲的心思,要找晁盖商议这等大事,却没料到在这灵官庙中遭了此等变故,还在睡梦中就稀里糊涂地被人给绑了。
雷横押着刘唐,一路朝着晁盖庄上走去。那时候,晁盖在郓城县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为人豪爽仗义,在江湖上颇有些声望,雷横平日里与晁盖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抓了可疑之人,便想着先去晁盖那儿歇一歇,顺便也让晁盖看看这抓来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到了庄上,雷横把刘唐往门房里一吊,这才大摇大摆地去寻晁盖,满脸得意地说道:“晁盖啊,今日我巡逻,在灵官庙可抓了个可疑之人,瞧那模样就不像好人,先放在你这儿,我这一路也累了,你快让人准备些酒菜来,我也好歇一歇。”
晁盖听闻,赶忙出来查看情况。他一瞧被绑着的刘唐,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对雷横说:“雷都头辛苦辛苦,快里边请,我这就让人备上好酒好菜,给你好好压压惊。”
众人入席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晁盖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道:“雷都头啊,你抓的那是我外甥,叫王小二,多年没见了,这孩子打小就调皮,估计是赶路累了在那庙里睡着了,你看,这误会可大了,还望雷都头高抬贵手,放了他吧。”说着,晁盖从怀中掏出十两花银,递向雷横。
雷横看着那银子,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哟,晁盖啊,你这也太客气了,不过既是你外甥,那我也不好为难,放了便是。只是这孩子啊,大晚上的睡在那灵官庙,也着实让人起疑呀。”
晁盖赶忙陪笑道:“雷都头说得是,这孩子就是调皮捣蛋惯了,我回头定好好教训他,让他以后别再这般莽撞了。”
雷横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点点头说:“行嘞,那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下次可得让他注意着点儿了。”说完,便吩咐手下给刘唐松了绑。
刘唐心里那个气啊,等士卒给他解开绳子,他一下就冲到雷横跟前,瞪着眼睛说道:“雷横,你凭啥抓我,还平白无故收了银子,哪有你这样的官差,我看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雷横一听,顿时火了,指着刘唐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要不是看在晁盖的面子上,我能这么轻易放了你?你大晚上在那庙里袒胸露背地睡着,我抓你那是职责所在,还敢在这儿跟我嚷嚷,信不信我再把你绑回去!”
晁盖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刘唐,劝道:“外甥啊,莫要冲动,雷都头也是按规矩办事,你就别再多说了,快给雷都头赔个不是。”
刘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赔什么不是,我又没做错,明明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雷横被气得脸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晁盖赶紧一边拉住雷横,一边对刘唐喊道:“你还不住嘴,再闹下去,谁也救不了你了!”
在晁盖的好说歹说下,两人这才勉强压下火气,可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呢。雷横没了喝酒的兴致,站起身来说道:“哼,今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也不多计较了,晁盖,我先走了,改日再叙。”说罢,便带着士卒气呼呼地离开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雷横依旧每日在郓城县里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尽心尽力地维持着县城的治安。可这世间的事儿啊,总是充满了变数,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有一回,雷横出差归来,刚进县城,便被几个相熟的朋友拉着去了勾栏听戏。那会儿,勾栏可是城里最热闹的去处之一,各路唱戏的、说书的、杂耍的艺人汇聚于此,为百姓们带来不少消遣。而这勾栏里新来了个唱曲儿的女子,名叫白秀英,那可是个厉害角色。
这白秀英生得花容月貌,身姿婀娜,往那台上一站,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再加上她唱腔婉转悠扬,一开口,那声音就像黄鹂鸟似的,直往人心里钻,在这郓城县里很快就闯出了不小的名头,每日来听她唱戏的人那是络绎不绝,把个勾栏挤得满满当当的。
雷横被朋友们簇拥着,坐在了那看戏的第一位上。台上的白秀英施展出浑身解数,唱得那叫一个精彩,台下众人喝彩声不断,雷横也听得入了迷,跟着大伙一起鼓掌叫好。
戏唱完了,白秀英便莲步轻移,来到台下讨赏钱。她走到雷横跟前,微微欠身,娇声说道:“雷都头,今日听得可还尽兴呀,您看这赏钱……”
雷横一听,这才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今日出门匆忙,竟忘了带钱在身上。他尴尬地笑了笑,对白秀英说道:“姑娘啊,实在对不住,今日我出门急,没带银子,你放心,明日我一并打赏,定不亏待了你。”
白秀英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瞬间布满寒霜,撇着嘴说道:“哟,雷都头,你这堂堂的都头,听了戏不给赏钱,莫不是故意来砸我场子的吧,我可听说你平日里威风着呢,怎么,连这点赏钱都舍不得掏呀。”
雷横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姑娘,你这话说得就难听了,我今日确实是忘了带钱,又不是故意不给,你这般说,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这时,旁边她的父亲白玉乔也跟着帮腔,这白玉乔本就是个尖酸刻薄之人,平日里仗着女儿有点姿色,在这勾栏里横行霸道惯了,见雷横这般,更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没钱就别来这勾栏里充大爷啊,还都头呢,我看就是个穷光蛋,估计是那都头的位子也是靠走后门得来的吧,哈哈哈。”
雷横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哪受得了这般奚落,当下就怒从心头起,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住白玉乔的衣领,怒道:“你这老儿,好生无礼,竟敢这般羞辱我!”
白玉乔吓得脸色煞白,却还嘴硬道:“你,你敢动我试试,我女儿可是知县大人的相好,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有你好果子吃!”
雷横冷哼一声,说道:“我管你什么知县相好,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你这张臭嘴不可!”
说着,手上一用力,一拳就朝着白玉乔的脸上砸了过去,这一拳力道极大,只听得“砰”的一声,白玉乔的嘴角顿时就渗出血来,牙齿也被打得松动了,唇绽齿落,惨叫连连,嘴里的鲜血都溅了出来,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白秀英见父亲被打,顿时哭闹起来,一边指着雷横,一边喊道:“好你个雷横,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我定要去县衙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便哭哭啼啼地往县衙跑去。
那新任知县本就是白秀英在东京时的老相好,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可不一般。
知县一听白秀英来告状,说是雷横在勾栏里打人,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派人把雷横捉拿到了官衙。
雷横被带到县衙大堂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分辨,那知县便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雷横,你身为步兵都头,竟敢在勾栏之中寻衅滋事,殴打良民,你可知罪?”
雷横赶忙辩解道:“大人,是那白玉乔先出言羞辱我,我一时气愤才动的手啊,还望大人明察。”
知县却根本不听,大声喝道:“哼,休得狡辩,白玉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怎会无故羞辱你,定是你寻衅在先,来人呐,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雷横一听,急了,喊道:“大人,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我是冤枉的呀!”
可那些衙役哪管他冤不冤枉,上前就把雷横按倒在地,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打完板子后,又给他戴上枷锁,还下令把他拉到勾栏前示众,要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以儆效尤。
雷横被枷着站在勾栏前,心中满是屈辱和愤恨,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候,雷横的母亲听闻儿子被如此对待,心急如焚,赶忙带着饭菜来给儿子送饭。
雷母看着儿子被枷着示众,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走到雷横的那些同事跟前,哀求道:“各位官爷,求求你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我儿把这枷锁解了吧,他都被打成这样了呀。”
一个士卒面露难色,说道:“大娘,不是我们不想帮啊,实在是知县大人有令,我们要是私自解枷,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雷母一听,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哭诉道:“我儿一向正直,今日却遭此等冤屈,你们就忍心看着他这样受苦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呀。”
可那些士卒们哪敢得罪知县啊,都纷纷摇头,面露难色,不敢动手。雷母见状,一咬牙,一跺脚,自己上前去解枷锁。
白秀英此时正巧走了过来,见雷母这般举动,顿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对着雷母就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老不死的,竟敢私自解枷,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看你们一家人都没个好东西!”
雷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秀英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仗着那知县的权势就胡作非为,我儿明明是被你们冤枉的,你还敢来骂我,天理难容啊!”
白秀英一听,更火了,扬起手就朝着雷母打了一巴掌,嘴里还骂道:“老东西,我让你嘴硬!”
雷横本就被枷着受辱,心中憋着一肚子火,如今见母亲被打,那怒火瞬间就像炸开了一般,他双目通红,大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
猛地扯断枷锁,飞起一脚就朝着白秀英踹了过去,这一脚蕴含着他满腔的怒火,力道极大,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白秀英被踹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脑浆迸裂,当场就没了气息。
周围的人都吓得尖叫起来,现场一片混乱。雷横知道自己犯下了死罪,当下便被打入了死牢,只等着问斩了。
雷横在死牢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想着自己这一辈子,本想当个好都头,为百姓做些事儿,却落得这般下场,心中满是绝望,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要这样惨淡地结束了。
可天无绝人之路,他有个好友叫朱仝,两人自幼相识,一起长大,那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朱仝为人忠厚仗义,得知雷横出了事,心急如焚,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雷横就这么被问斩啊。
在押送雷横去济州府的路上,朱仝瞅准时机,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对雷横说:“兄弟,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就这么被问斩,你赶紧逃吧,我放了你,你回去接上老母,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千万别再被官府抓住了呀。”
雷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朱仝,说道:“朱仝大哥,你这可是犯大罪啊,要是被发现了,你可怎么办,我不能连累你呀。”
朱仝拍了拍雷横的肩膀,坚定地说:“兄弟,你别说这些了,我要是眼睁睁看着你死,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你就听我的,赶紧走,别犹豫了。”
雷横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朱仝大哥,你这大恩大德,我雷横记下了,来世做牛做马也定当报答你。”
朱仝催促道:“快别说这些了,时间紧迫,你快走,记得照顾好老母亲,我会想办法应付后面的事儿的。”
说罢,雷横便趁着夜色,匆忙往家赶去。
他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些细软,接上老母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朝着梁山的方向奔去。
那时候,梁山已经聚集了不少绿林好汉,在江湖上声名远扬,雷横知道,如今这天下,也只有梁山那地方,能收留自己这样的人,或许在那儿,自己还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躲过这一劫。
一路上,雷横母子二人可谓是吃尽了苦头,风餐露宿不说,还得时刻提防着官府的追兵。
有时候为了避开官道,只能走那荒郊野外的小路,荆棘划破了衣裳,双脚也磨出了血泡,可雷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带着母亲平安到达梁山。
雷母心疼地看着儿子,说道:“儿啊,都怪娘拖累了你,要是没有娘,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地逃命了。”
雷横赶忙安慰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生我养我,我怎能抛下您不管呢,只要咱们能平安到梁山,一切就都好了。”
好不容易,他们才赶到梁山脚下。梁山的兄弟们听闻雷横的遭遇,都很是同情,再加上雷横本就有一身好武艺,大家一合计,便收留了他们母子。
雷横自此便在梁山落了脚,心里满是对梁山兄弟的感激,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梁山好好干,为梁山多做贡献,报答这份收留之恩。
上了梁山之后,雷横深知这份恩情来之不易,每次战斗都奋勇杀敌,毫不退缩,很快便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梁山站稳了脚跟,也赢得了众兄弟的认可与敬重。
在梁山军队与高唐州知府高廉交战之时,那高廉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他会些妖法,每次交战,总能靠着妖法让梁山众人陷入困境,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招数都使得出来,几次交锋下来,梁山众人都对他颇为头疼,却又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
有一次,高廉在战场上战败后,心有不甘,竟想在夜间出城偷袭梁山营寨,他自以为这计策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梁山早有防备,宋江等头领早已安排妥当,不仅在营寨周围设下了重重机关,还埋伏了不少精兵强将,就等着高廉自投罗网呢。
雷横奉命带人守在一处关键位置,那夜,月色朦胧,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雷横紧握手中的兵器,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低声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都警醒着点儿,这高廉狡猾得很,虽说吃了败仗,但保不准会使出什么阴招,咱可不能掉以轻心啊,等他们进入包围圈,听我号令再动手。”雷横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前方黑暗处。
身旁的一个兄弟小声嘀咕道:“雷大哥,那高廉会妖法呢,咱真能对付得了他吗?”
雷横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咱梁山兄弟齐心协力,又提前做了布置,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等会大家按计划行事便是。”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和脚步声,雷横心中一紧,握紧了兵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兄弟们准备。
高廉果然带着人马偷偷摸摸地出现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梁山营寨靠近,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重围。
雷横一眼就瞧见了高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压低声音却又带着几分激动地对身边人说:“哈哈,那家伙果真来了,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等我先冲上去,你们随后跟上,一起把他们拿下!”
说罢,雷横大喝一声,手持利刃朝着高廉冲了过去,一边冲还一边喊道:“高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你还往哪儿逃!”
高廉见势不妙,慌乱之中,想要施展妖法脱身,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也开始比划起来,喊道:“妖魔鬼怪,助我一力,起雾障眼!”刹那间,周围似有雾气升腾。
雷横却丝毫不惧,吼道:“哼,装神弄鬼,今日你这把戏可不管用了!”
几个回合下来,雷横瞅准高廉施法的间隙,那正是他防备稍弱之时,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起刀落,竟将高廉斩杀于马下,同时大喊:“兄弟们,上啊,高廉已死,别让这些喽啰跑了!”
高廉一死,他手下的那些官兵顿时乱了阵脚,梁山众人趁机一拥而上,喊杀声震天,将敌军打得大败而逃。
得胜回营后,众兄弟围着雷横,纷纷夸赞。
“雷大哥,真厉害啊,那高廉的妖法都没能奈何得了你,这一刀下去,可太解气了!”
“就是就是,雷大哥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咱梁山的威风又长了几分呐!”
雷横笑着摆摆手,谦虚道:“都是兄弟们配合得好,我也就是运气好,瞅准了时机罢了,咱梁山兄弟个个都是好汉,换做是谁,也不会让那高廉得逞的。”
后来,两赢童贯之时,梁山摆出九宫八卦阵,那场面可谓是壮观至极,千军万马整齐有序地排列着,阵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雷横被安排在阵中镇守中央阵,肩负着重要的职责。
而朝廷派出的御前飞虎大将毕胜,那可是一员猛将,武艺高强,甚是勇猛,他奉命前来挑战,想冲破梁山的阵法,显一显朝廷的威风。
毕胜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来到阵前,大声喝道:“梁山草寇,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说着,便朝着梁山阵中冲了过来。
雷横毫无惧色,拍马而出,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迎上了毕胜。两人瞬间战在了一起,兵器相交,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战了几个回合后,毕胜心里暗暗吃惊,想着这梁山贼寇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嘴上却嘲讽道:“哼,你这贼子,有几分本事,不过今日你碰上我,便是你的劫数,还是趁早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雷横冷笑一声回应道:“你这朝廷鹰犬,助纣为虐,有什么资格在这大放厥词,今日就让你知道咱梁山好汉的厉害!”
你来我往之间,竟大战了二十余合,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败。周围的梁山兄弟见雷横如此英勇,都纷纷喝彩助威,那呐喊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回荡在整个战场上。
“雷大哥,好样的,打得他屁滚尿流!”
“加油啊,雷大哥,让这朝廷的家伙瞧瞧咱们的厉害!”
雷横听着兄弟们的呼喊,更是精神抖擞,手中招式越发凌厉,那毕胜渐渐有些吃力,却又不肯轻易罢休,依旧苦苦支撑着。
征讨辽国时,雷横担任秦明的副将,两人一文一武,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当时攻打太乙混天象阵中的金星阵,那可是一场硬仗,辽军在阵中布置了重重防线,防守极为严密。
出发前,秦明拍着雷横的肩膀说:“雷兄弟,此次攻打金星阵,凶险万分,你我可得相互照应着,定要冲破这防线,扬我梁山威名啊。”
雷横用力点点头,目光坚定道:“秦大哥放心,我定紧跟你身后,绝不让那些辽军得逞,咱一起把这金星阵拿下!”
战场上,雷横紧跟在秦明身后,两人相互照应,带领着梁山的将士们奋勇向前。
面对辽军的顽强抵抗,他们毫不退缩,雷横更是在战场上左冲右突,手中的兵器不断地砍杀着敌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他一边杀敌,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定要攻破这金星阵,让辽军知道咱们梁山好汉的厉害!”
辽军一员将领见状,挺枪朝雷横刺来,喊道:“梁山贼寇,休得张狂!”
雷横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刀,砍向对方,嘴里回道:“张狂的是你们,今日便是你们的败亡之日!”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终于成功攻破了金星阵,为梁山大军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梁山众人欢呼雀跃,雷横看着这胜利的场景,心中满是自豪,也更加坚定了跟随梁山为兄弟们谋福祉的决心。
征讨田虎时,雷横又与欧鹏、邓飞、杨林一同作战,几人齐心协力,朝着威胜城西门发起进攻。
那威胜城城墙高大坚固,城墙上的守军严阵以待,不断地朝着城下射箭、投石,想要阻止梁山众人攻城。
雷横举起盾牌,挡住飞来的箭矢和石块,大声对身边兄弟喊道:“兄弟们,别怕这些箭石,咱冲过去,只要靠近城墙,他们就拿咱们没办法了,冲啊!”
众人呐喊着,一步步朝着城墙逼近。
到了城墙下,雷横把盾牌一扔,抽出兵器,朝着城墙上的守军砍杀过去,他的动作极为敏捷,每一下都精准地击中敌人,为后面的兄弟开辟道路。
杨林在一旁喊道:“雷大哥,你这身手太厉害了,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也挥舞着兵器加入战团。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成功夺取了威胜城西门,为后续的攻城略地打下了坚实基础。
可这英雄的道路,终究是充满了坎坷与艰险。在征讨方腊时,梁山众人来到了德清县作战,面对的是方腊麾下一众勇猛无比的战将和严阵以待的敌军,这一战,凶险异常。
雷横在战场上与方腊麾下元帅之一司行方狭路相逢,司行方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一看就是个劲敌。
司行方看着雷横,轻蔑地说道:“你便是那梁山的雷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说着,挺枪就刺了过来。
雷横也不示弱,举刀相迎,喊道:“休得狂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两人二话不说,便提刀交战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飞扬,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德清县都震碎一般。
雷横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与司行方打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之间,已过了二三十回合。
可那司行方毕竟是方腊手下的得力战将,武艺高强,战斗经验丰富。渐渐地,雷横开始有些不敌,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呼吸也越发急促。
一旁的兄弟焦急地喊道:“雷大哥,小心啊!”
雷横心里明白自己处境不妙,但仍不肯放弃,想着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不能丢了梁山的威风。
可就在这时,一个疏忽,被司行方找准破绽,只见司行方长枪猛地一刺,雷横躲闪不及,竟被那长枪刺中要害,随后司行方又补上一刀,雷横就这样被砍死在了战场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雷大哥!”兄弟们悲痛地呼喊着,可雷横再也无法回应了。
雷横战死的消息传回梁山,众兄弟无不悲痛万分,想起往日里与雷横一起喝酒吃肉、并肩作战的日子,许多人都红了眼眶,泣不成声。
后来,朝廷念雷横战功赫赫,追封他为忠武郎,虽然雷横已不在人世,但他的故事却在江湖上、在百姓的口中久久流传着,人们都说,那插翅虎雷横,也是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一生虽历经波折,却也活出了自己的侠义与豪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