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左右,江尘才开着拖拉机一脸疲惫和沉重的心情回到村子,众人连忙追问情况。
林小翠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更悲惨的是,因这次流产,林小翠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今后都不将能生孩子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心头一紧。林小翠虽然已育有两个孩子,但在这个传统观念深重的年代,不能生育对女人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林家人闻讯后,悲愤交加,他们再次冲到了隔壁村陈家,将陈家能砸的东西又都砸了个稀烂,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最主要的是林小翠肚子里是一个男婴,如果没有被逼着喝那些“偏方”,林小翠的身体不至于这样脆弱,孩子兴许也就不会流产。
他们指着陈有龙的鼻子,怒斥着说是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儿子。当陈有龙听后,精神瞬间崩溃,他时而清醒,时而呆滞,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儿子,儿子”。
渐渐地,他成了西沟村村里人口中的“疯子”。
而刘大花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孙子,更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巨大的打击让她直接晕倒在地,醒来后,人已瘫痪,再也无法站起。
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悔恨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当然,这些事情龙丽帆也是后面通过其它人的口才了解到。当她得知陈家后面的情况,她只有一句话:
人在做天在看,陈家落得如今这个结局也许就是上天对他们一家子的惩罚。
当天晚上,龙丽帆强迫自己早早睡下,要想早日成为“高手”,就必强迫自己早起。她心里默默念叨着,明天一定要早起,去找齐时深练习。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龙丽帆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迫不及待地踏上山路,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约定地点时,却意外地发现齐时深已经站在那里,仿佛等候多时。
龙丽帆不禁有些尴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招呼道:“齐同志,你这么早啊…”
“没,我也是刚到”齐时深轻声回答。
她哪里知道,齐时深昨晚得知今天要教小姑娘练武后,兴奋得一夜未眠。对他来说,这可是难得能与小姑娘单独相处的宝贵时机。因此,他早上四点多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里,满心期待地等着她的到来。
“帆姐,你居然真的去找齐同志练武啦?”
时间已近八九点钟,龙丽帆才缓缓地拖着那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小院之中。经过跟随着齐时深长达两三个小时的刻苦练习,此刻的她早已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胡丽丽望着龙丽帆直到此时方才准备做饭,不禁好奇地开口问道:“我原以为帆姐你昨日只是随口那么一提罢了,没成想今日便如此迅速地付诸实践并开始执行了呀!”
说罢,胡丽丽转动着她自以为很机灵的小脑瓜,心中的思绪也随之活跃了起来,竟也萌生出了想要习武的念头。
然而,当脑海中浮现出齐同志那张整日紧绷、不苟言笑的面庞,以及想到自己和他并不相熟的现状时。
胡丽丽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又转念一想:“嗯,其实找江同志学也是一样的嘛……”毕竟就在昨天,她可是亲眼目睹过江同志的身手也很厉害!
时间来到中午。此时,胡丽丽小院中的几个人正围坐在饭桌旁,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
胡丽丽满脸笑容,殷勤地拿起筷子,不断地从盘子里夹起菜肴放到江尘的碗中,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江同志,你工作那么辛苦,一定要多吃一点哦!”
然而,她这突如其来且异常热情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别说是江尘本人感到诧异,就连一旁坐着的江念安和林悦等人也不禁心生疑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胡丽丽,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被几人如此注视着,胡丽丽顿时觉得有些窘迫,脸颊微微泛红,娇嗔地说道:“哎呀,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呀?快吃饭啦!”说着,她故作镇定地低下头开始扒拉自己碗里的饭菜,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江尘。
这时,江尘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表情严肃而认真地看向胡丽丽,开门见山地问道:“胡知青,看你今天这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啊?”他的语气诚恳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听到这话,胡丽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毕竟江尘如此直白地发问,让原本就有些难为情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犹豫片刻之后,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嗯……这个嘛……”
看到胡丽丽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江尘心中更是好奇不已。他微笑着鼓励道:“胡知青,你跟安安是的好姐妹,咱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错。所以,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直说好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你的。”
得到江尘这番暖心的话语后,胡丽丽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终于不再扭捏,而是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那个……那个……江同志,其实……我想请你教教我练武,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她紧张地等待着江尘的回应,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胡知青,你一个女同志咋突然想着学武了?是不是昨天那事把你给吓到了?”江尘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胡丽丽摇了摇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是,我就是看到帆姐在学,所以我也不想落后!”
“哦?龙知青也在学武?跟谁学啊?”江尘的眉头挑了起来,显得更加好奇。
“跟齐同志啊!今早帆姐就起了一个大早,那劲头。哎,你就说行不行嘛!给个痛快话?”胡丽丽有些着急,觉得江尘老是追问自己,于是索性把话说开了。
“行啊,怎么不行?你们女孩子有点身手傍身也是不错的。”江尘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一直和齐时深较劲,也没分出个高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着说道:“正好,我也想看看是齐同志教的人厉害,还是我教的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