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扎人。”白梨推开他,痒得她咯咯笑。
“扎吗?还好吧。”他又凑到她脸蛋儿上去吻她。
这段日子,他想极了她,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就像是百足之虫在挠心,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哪怕冷战期间和她有过两次鱼水之欢,也不那么尽兴。
如今两人冰释,心结解开,他对她的欲望已经升腾了到极致,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情难自控之间,他将她小腰一抱,将她小腿锁在自己精壮的腰身上,便抵在帐篷上。
白梨也很想他,可顾忌着他的伤,而且外面还有别人,万一闯进个救援人士,还怎么活,揽住他脖子,娇声:“别。回去再说。”
“回去之前呢?”他没放开她,语气添了几分无赖。
她装傻:“受伤了还在想这些?”
“受伤的只是手,又不是别的地方。”
白梨脸一热,再说下去就越说越离谱了,只能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却忽的胃液翻涌,头一转,干呕了两下。
邢烈:……
他这几天确实干净不到哪里去,可也不至于把她臭吐了吧?
白梨呕完了,看他失落又挫败的眼神,忙解释:“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吃早饭。”
他知道她这几天很辛苦,斩钉截铁:“你们红十字会的任务也差不多完了,过两天就跟他们回江城。”
他舍不得她继续留在这里。
这里太累,还很危险。
能避开三里沟的余震,只是因为她的特殊经历,要是再来一次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他想都不敢想。
白梨看出他的紧张,幸好没告诉他,自己在陆县为了找他,又死了一次的事……
严格说起来,现在已经是她的第二次重生了。
不然,他恐怕吓得今天就打包把她押送回江城了。
算了,这件事就别提了。
她眨巴羽睫:“那你呢?
“我处理完收尾工作就随部队离开。”
正这时,外面传来田超的声音:“白梨。”
她正要松开手出去,邢烈却将她牢牢制在怀里,对着外面回了一声:“进来。”
白梨瞪大瞳仁,汗都流下来了。
田超听到男人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走进来,看见两人亲昵的姿态,脸色一动,却似乎并不意外。
那晚邢烈从陆县跑过来,白梨拉着他进了帐篷,彻夜照顾,他就猜到了几分。
虽然不想相信,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白梨和她这个表哥,关系不一般。
原来,白梨说有喜欢的人了,就是这个表哥。
白梨不愿意谈恋爱,也是因为他。
“白梨,你和他……”田超干涩开口。
不等白梨说话,邢烈说:“我不是她的表哥,是她丈夫。她在江城住的也不是亲戚家,而是自己家。”
田超张了张嘴,错愕地看向白梨。
“梨梨还在上学,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才没多提已婚的事。田同学是吧?麻烦你也不要在学校多说。”邢烈知道田超对白梨很执着,那么就一次性说清楚,直接掐断他对她的心思。
田超沉默半天,终于点点头:“我懂。”
转身离开了帐篷。
*
邢烈在洛丰市区住了两天,伤势好点,又要赶回陆县进行收尾工作。
而白梨也要随校红十字会的人一起回江城了。
邢烈想送白梨上火车离开洛丰,再回陆县。
白梨虽然担心他的伤,却也知道他既然来了洛丰救灾,必定有始有终,不会中途放弃,也就没劝阻了。
临上火车前,邢烈说那边工作收尾后,过段日子就会回去。
白梨压下不舍,上了火车。
她透过车窗,看着邢烈和小周站在站台,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尽管有点空荡荡的,但心情比起来的时候要好多了,毕竟,她和他已经和好了。
回了江城,小丁在车站接她,是邢烈提前打的招呼。
白梨刚进邢家的门,邢泽勋领着女儿站在门口已在迎接她。
邢佳慧看见她风尘仆仆的身影,激动地扑过去就抱住她。
邢泽勋端详着白梨,被晒黑了些,瘦了,语气也感慨:“欢迎回来,辛苦了,丫头。”
没想到这看着娇娇弱弱的丫头还有去一线救援的胆子,让他对这个儿媳妇着实刮目相看。
白梨擦了把汗:“不辛苦。”
“你看你,都擦伤了,怎么会不辛苦,是不是很危险?”邢佳慧轻轻摸着她手背的一处擦伤,心疼地打手势。
白梨揉揉慧慧的头发,笑着摇头:“比起你哥哥他们,我这真的不算什么。”
“我哥?你见着我哥了?”邢佳慧一讶。
白梨也就对父女俩说了自己遇上邢烈的事,说他现在也很好。
父女俩没想到两人在洛丰会遇上,欣喜不已,听说邢烈一切顺利,安心下来。
邢泽勋听白梨的意思,两人不仅遇到了,好像还和好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没多说什么,只让她快点进去休息。
邢佳慧立刻挽着白梨的手就进屋。
杜妈烧了热水,白梨洗了个热水澡,彻底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换了身家里的衣服,回了房间,看见邢佳慧正坐在自己房间。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走过去:“来找我玩吗?”
“你知道吗,你和哥不在这段日子,文家出事了。”邢佳慧神秘兮兮的,白梨一回来,就迫不及待要告诉她了。
白梨笑意一凝,好奇:“文佩佩家?出什么事了?”
“佩佩姐的哥哥文峰,谈了个对象,你猜是谁?”
“谁?”
邢佳慧的手势都有点激动了:“你表姐,白舒婷!”
白梨脸色一动,白舒婷和文佩佩的哥……处对象了?
她怎么认识文峰的?
哦,对,也不奇怪,白舒婷和文佩佩走得那么近,有机会认识文峰,也正常。
邢佳慧继续用手语说:“文家知道后,不太同意,尤其佩佩姐,更是反应激烈,得知文峰和你表姐在一起后,火冒三丈,在家和哥闹了好几次,要求两人分手。但文峰不同意,还骂了佩佩姐几次。佩佩姐委屈得不行,跑到我家,找我妈妈哭过几次,骂你表姐就是个狐媚子,不安好心,是处心积虑接近她哥的。”
白梨眯了眸。
白舒婷这么做一点儿都不奇怪。
文峰一个省城本地大户人家的儿子,又和赵启川一样都是交工大的高材生毕业,这样的家庭背景,不就是个高级版的邱国梁?
白舒婷不好好抓住,那才是奇怪了。
只是文佩佩反应这么大, 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看来,文佩佩从头到尾就没把白舒婷当成朋友,只是利用的一只狗,压根就瞧不上白舒婷。
如今白舒婷搭上哥哥,有嫁进文家的企图,以后说不定还要喊白舒婷一声嫂子,文佩佩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自然快气死了。
她想了想,问:“文峰和白舒婷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吧,感情应该不会太深吧?家人这么反对,他也不听吗?”
邢佳慧打着手势:“其实文峰哥还算听话的,从小就是好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处对象呢。这次不知怎么回事,鬼迷了心窍,就是犟得不得了,谁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