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一脸傲然地向前走着,他心中清楚,如今自己节制城防司,还掌管着京机卫五营。
在这圣京城内,手底下可是有着一万多兵卒,有如此雄厚的兵力作为依仗,自然是不把秦阳放在眼里。
他走到大殿中央,朝着女帝抱拳行礼后,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女帝,这大夏姓夏,可不姓秦。
怎能任由他人在这朝堂之上肆意妄为,颠倒黑白,还请女帝明鉴,莫要让我大夏的江山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大臣也都纷纷点头赞同,看向秦阳的眼神中满是不满。
然而,女帝却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她摆了摆手,语气疲惫地说道:“荣将军退下吧,云戈一事暂且搁置。”
女帝此刻实在是不想再生出更多的事端了,这朝堂上各方势力纠缠不清,她只想着先稳住局面再说。
秦阳听闻女帝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却仰头大笑了起来。
笑罢,他竟是一步步缓缓踏上台阶,朝着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位走去。
走到龙位旁的桌案边,他伸出手,从桌上拿起那份诏书,而后转身看向女帝。
“还请女帝下旨。”
女帝心中暗自叫苦,她深知秦阳如今已然踏入宗师境,就这大殿之内,根本无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犹豫再三,她咬了咬牙,还是无奈地起笔写下了云戈的罪状,最后拿出玉玺,缓缓按了上去。
荣成见状,心中大为焦急,还想再开口劝说女帝,可刚要出声,却被秦阳一声大喝给喝住了:“住口!”
秦阳这才看向女帝,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女帝,这荣将军说的对,只要大夏皇朝还姓夏,其他一切的都不重要。
不过,这朝堂之上的规矩,往后可得好好立一立了。”
女帝听了这话,心中大惊。
“你……你要做什么?”
秦阳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位大臣,大声说道:“诸位,赞同诛灭云戈九族的站到左边,不同意的站到右边,都赶紧站好,莫要磨蹭。”
荣成听闻此言,顿时冷哼了一声。
“云戈乃是女帝的亲舅舅,诛九族难道你要连女帝一同杀了不成?
你这般行事,简直就是荒谬至极,根本就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
他一边说着,手也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
秦阳却仿若未闻荣成的话一般,只是漫不经心地抠了扣耳朵。
随后,他手臂猛地一挥,高声喝道:“动手!”
早就等候在殿外的玄武卫听到命令,纷纷手持长枪,呐喊着杀了进来。
只见他们个个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凌厉与狠辣,那气势瞬间就震慑住了在场的不少人。
反观城防司的人,平日里大多负责圣京城内的日常治安,哪里能是这群从残酷战场上走出来的玄武卫的对手。
双方刚一交手,城防司的人便节节败退,根本抵挡不住玄武卫凶猛的攻势。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永合宫殿,无论是内殿还是外殿,便被玄武卫全部控制住了。
大臣们见状,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原本还嘈杂的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惊恐地看着秦阳。
荣成眼睁睁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城防司众人的尸体,眼中满是怒火,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朝着秦阳杀了过去。
然而,秦阳却神色淡然地站在女帝身边,静静地看着荣成朝自己冲来。
还没等荣成走到秦阳跟前,旁边玄武卫见状,立刻蜂拥而上,瞬间就将荣成围了个严严实实。
荣成虽奋力挣扎,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这如潮水般涌来的玄武卫面前,他那点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只见玄武卫们手中的长枪纷纷朝着荣成刺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荣成便被乱枪戳中,身上瞬间多出了好几个血窟窿,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带着满心的不甘,轰然倒地。
秦阳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么愿意追随云戈,那就一起去吧。”
这话一出,原本就惊恐万分的朝臣们吓得亡魂皆冒,四处躲闪,整个大殿内一片混乱,喊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可玄武卫们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手持长枪,在这慌乱的人群中不断地杀戮着,一时间,鲜血飞溅,染红了大殿的地面,那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秦阳转头看向女帝,缓缓说道:“天下不缺朝臣,只要女帝活着,这个天下就还是大夏的。
今日之举,不过是为了肃清朝堂,剔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罢了,女帝无需太过忧心。”
女帝呆呆地望着朝堂中凄惨景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此刻,她才恍然醒悟过来,当时如果不抢这个皇位,自己或许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皇室宗亲。
不用卷入这无尽的权谋争斗之中,不用面对这血腥残酷的场面,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曾经对皇位的那份野心与渴望,此刻在这满地鲜血与惨叫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和可悲。
而秦阳,立在龙位之前,他仰头肆意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