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自己真的得到了水鼎功之后,甄世富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快速取出三枚空白的玉简,将水鼎功和另外两门功法复制了过去,然后便一把将三枚玉简全部捏碎。
随后他又找到了一棵颇为高大的树木,纵身跳到了树冠上,用灵剑在一处树枝上掏出来一个小洞,将东郭阳的储物戒塞了进去。
除非是等这次的风波彻底过去,否则他是不打算将这枚储物戒取走了。
等这一切做完之后,甄世富方才彻底放下心来,就近找到了一处公乘辇的停靠点,准备先返回甄品阁再说。
在他返回的路上,整个鹿鸣仙城已经开始紧急戒严了起来。
仙城的所有城门都被封闭,不许任何人进出。就连笼罩整个仙城的防护大阵也被开启。
每条道路上面都涌出了大批的仙城守护修士和百兽山庄的弟子,查验路上修士的身份,就连各处坊市的入口也被封锁,不许修士和凡人随意走动。
甄世富一路之上被查验了数次身份玉符,好在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到了天黑之后方才顺利地返回了甄品阁之中。
他这次来到鹿鸣仙城之后,基本上都是住在甄品阁或者灵器阁之中,所以倒也不用再去考虑如何返回住处。
当天晚上,他完成了小五行诀和木鼎功的修炼之后,方才将那枚记录着水鼎功的玉简取出来,仔细地查看里面的内容。
水鼎功与木鼎功的篇幅差不多,甚至修炼的思路也颇有相似之处。
不同的是,水鼎功需要将灵力从涌泉穴出发,走足少阴肾经,经过太溪穴、大钟穴向上,再经肾俞穴、气海俞穴,最终汇入肾脏,在双肾之间凝练出一只小鼎。
甄世富仔细研读了数遍,然后又将玉简收了起来。
此时的鹿鸣仙城不是适合修炼水鼎功的地方,最好还是再待上几日,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返回常春坊市自己的地盘之中,再正式开始专心修炼。
第二天一早,百里不达便赶到了甄品阁,他这次是专程来向甄世富道谢的。
说起昨日东郭府中的情况,百里不达此时还是相当地心有余悸。
“甄道友,幸亏你昨天当机立断,不光给了我一张遁地符,还喊上我一起逃走了。”
“我都找人打听过了,东郭府里面东郭家的人死了将近一半不说,参加筑基会的一百来人里面,也死了将近二十个,剩下的也是人人带伤。”
“要是咱们没有离开的话,就算是能侥幸不死,恐怕也非要身负重伤不可。”
“对了,东郭阳那家伙用一张符宝逃了出去,不过还是被一个魔门的筑基高手给追上去宰了,落了个身首异处。”
甄世富听到百兽山庄已经把杀死东郭阳的事情认定到了魔门头上,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确实是这样,谁能想到只是参加一场筑基宴而已,怎么就碰到魔门的大举突袭了?看来以后这种热闹,还是少去为妙。”
“对了,昨日魔门为何如此,现在搞清楚了吗?”
百里不达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魔门是冲着东郭阳去的,其他人都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
“说起来倒也是奇怪,就凭东郭阳那种货色,怎么会值当魔门出动那么多人手来对付他?”
甄世富好奇地询问道,“百里道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跟东郭阳都是百兽山庄的弟子,长辈也都是山庄最重要的金丹期真人。按说你们两人之间即便是关系不算太好,也不至于太坏才对。为何看起来相当不睦?”
百里不达叹了口气,“甄道友,你有所不知,事情就主要坏在我们两人长辈都是金丹真人上面。”
经过他的一番讲解,甄世富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百里家和东郭家数千年以来都是百兽山庄最核心的两大家族,历代庄主基本上都出自百里家族,而东郭家则是牢牢把持这大长老的位子。
不过现在百兽山庄的大长老东郭亮对于这种局面不太满意,一直试图将百兽山庄庄主的位置抢到东郭家的手中,甚至为此还因此勾搭上了苍炎堡来为自己助阵。
而百兽山庄现在的庄主百里奇已经是多年的金丹后期修为,并且一直为自己晋升元婴做着各种准备,这一点让苍炎堡深感忌惮。
所以在知道东郭亮的野心之后,苍炎堡方面也趁机屡屡打压百兽山庄,试图逼迫百里奇将庄主职位让出来。
百里奇自然是不可能屈服,更是看不上东郭亮这种勾结外人的行径,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自然是愈发的尖锐,只是暂时没有撕破脸罢了。
两个家族领头人关系如此,晚辈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更加恶劣,互相之间的嘲讽、争斗屡见不鲜。
百里不达算是百里家族的一个后起之秀,虽说修为暂时不算太高,但却性格豪爽大方,深受百兽山庄上下的喜爱,自然就招来了东郭家嫡系子孙中比较优秀些的东郭阳的敌视。
百里不达起初不愿意掺和这种事,但无奈东郭阳屡屡向他挑衅,还老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时间久了也自然对东郭阳极度厌恶了起来。
这一次东郭阳突然被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百里不达都对这件事情颇为幸灾乐祸。
甄世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东郭家为了庄主职位,居然勾结外人打压自己的宗门,实在是太过无耻了点。”
“我觉得他们连当山庄大长老都不够资格。”
百里不达哈哈大笑,“甄道友说的没错,不过对别人最好还是不要说这些话。”
“东郭亮那老家伙现在正在气头上,万一被他知晓,恐怕非要找你的麻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