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洋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大大方方地走向检票口。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要同行,那就尽量把麻烦降到最低。
然而,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马小玲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喂,你是不是忘带机票了?”马小玲低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我可不想和一个逃票的人一起上飞机。”
耿洋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意图。“怎么可能?我只是……”
还没等他说完,王珍珍就兴奋地打断了他:“哥哥,把你的身份证件给到我吧!我帮你把座位挪到我们旁边,同样是商务舱,这样咱们就能坐一块儿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多热闹啊!”
她的眼睛再次透过一副眼镜闪闪发亮,显然对自己这个主意感到非常满意。
耿洋隐晦地看了马小玲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多管闲事”。
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件递给王珍珍。
“好吧,珍珍,你去帮我补一张票吧,多少钱你帮付一下。”
“没问题,哥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办完马上回来。”
王珍珍接过身份证,立刻跑向服务台去办理升舱手续。
到了那之后,她才发现耿洋根本没买票,不过,她直接忽略了耿洋是有逃票的可能,认为是给忘了买票。
她重新买了一张商务舱的票。
……
耿洋站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他身上,尤其是马小玲那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无知真幸福。”
“你说什么?”马小玲立刻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我说,你们不该去鹰国,”耿洋瞥了她一眼,“容易出意外。”
“意外?我看你是觉得不方便害人吧。”马小玲冷笑一声,“别以为你和姑婆认识,我就要对你客气了,我迟早收了你。”
耿洋看着马小玲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随你,反正我已经提醒了。你还要继续跟着,出了事可别哭鼻子。”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一股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马小玲心中怒火中烧,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是在挑衅她。她走上前,假装整理鞋子,突然脚一抬,想狠狠地踩下去给耿洋一个教训。
可是,耿洋像是早有预感一般,轻巧地侧身一步,轻松躲开了。
“可恶,你说谁哭鼻子呢,我们马家女人三千年来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哭鼻子。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你好果子吃的。要不是姑婆让我来,我才不稀罕呢。”马小玲不甘心地说道,试图挽回一些面子。
这一幕让在一旁观看的金正中和况天佑彻底摸不着头脑。他们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金正中挠了挠头,小声问况天佑:“天佑,你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斗起嘴来了?”
“我也不清楚,珍珍的哥哥好像不太好相处。”况天佑也是一脸困惑,只能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天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人是珍珍的亲哥吧?我跟你说啊,我刚搬进嘉嘉大厦那会儿,珍珍还在幼儿园里玩沙子呢,这么多年下来,我压根就没见她家有什么哥哥。虽说那时候我也还是个毛头小子,但这事儿八九不离十,肯定假的!”
“假的?除了样貌不像,可这感情怎么看都是真实的,只有分离多年的亲人才会真情流露。”
“当然也可以是假的啦,在这个时候多出来一个亲哥哥,很明显就是被珍珍看上了的。天佑,我看你,还不如去追我师父吧,虽说人整体上是比较发鸡盲…凶残是凶残了点,但颜值高啊。哪天改主意了,我跟你里应外合,早点脱单,懂吗?”
“……”
就在这个时候,王珍珍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新买的机票,脸上的笑容没停过。
“哥哥,搞定了!商务舱的票已经买好了,咱们可以一起登机啦!”她欢快地宣布道,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紧张气氛。
耿洋接过机票,向王珍珍点了点头,说:“好,那就一起登记吧。”
……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之上,机舱内一片宁静,只有偶尔的广播声和空姐推着餐车经过时轻微的嗡嗡声。
耿洋坐在座位上,左边是兴奋不已的王珍珍,右边则是虎视眈眈的马小玲。
他转过头看向马小玲,皱眉说道:“巫婆玲,你就不能换个位置坐吗?这趟旅程够长的了,我可不想一整路都对着你那张‘我欠你钱’的脸。”
“我和你很熟吗?喊我巫婆玲。”马小玲双手环胸,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哼,想让我走开?行啊,除非你把将臣的下落交代清楚,我可以考虑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一次。”
“哈?你放过我?拜托,你连我是干嘛的都没搞清楚,就这么自信能治得住我?得了吧,你这信心是从哪来的?”
耿洋的话音刚落,马小玲却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说到搞不清楚,”马小玲故意拉长了语调,“我倒是很好奇,你跟我姑婆是什么关系?要不然,以你的身份不可能活到现在。”
耿洋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轻哼一声,回答道:“哟,你还真会联想。如果说,我是你姑父呢。”
“切,不想说就算了,还姑父?信不信我现在就收了你。姑婆说了,你一天不把将臣的下落告诉我,就让我监督你,让你啥也做不了,更害不了人。”马小玲继续挑拨着,试图从耿洋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真是你姑婆说的?”耿洋微微侧头,直视着马小玲,笑道:“那你可就危险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可不是好人。”
“就你?”马小玲眼睛一转,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睛里满是戏谑,“得了吧,你要真敢乱来,我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求饶的人是谁,可就说不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