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也警告叶陵:“不许威胁苦主。”
叶陵只好伸出手,虚虚放在关婉的面前。
欧阳哲和关婉都狐疑地看着他,只有女警察一下反应过来。
她看向关婉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怜爱了。
“他的手比你的脸都大,你脸上的巴掌印明显要小得多,这巴掌不可能是他打的。”
关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靠!她完全忘记了!
她当时想着要凸显自己的惨状,所以扇的那两巴掌特别用力,印子一直到现在也没消。
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个暴露了,早知道她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
欧阳哲也气恼。
暗恨关婉是个蠢货,作假都不知道怎么做的。
弄出两个这么明显的巴掌印,不是让别人一下看穿吗?
关婉被揭穿,只慌张了一小会儿,就立马恢复了冷静。
她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露出脖颈和胸前那片青青紫紫的痕迹。
“叶陵不承认扇了我巴掌,那我这身上的伤痕他总不能抵赖吧?难道他要说是我自己掐的?我是失心疯了吗自己打自己?”
她仗着身上的伤痕分辨不出来是谁打的,挑衅地看着叶陵。
女警察也满脸狐疑。
叶陵冷笑,“关婉,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手是怎么骨折的了?我要是真的打你,我会直接弄断你的手或者你的脚,根本不会弄出这么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伤来。”
叶陵这话说的嚣张,但不是没有道理。
他都能直接把关婉的手给搞骨折了,哪里还会在她脖子和胸前留下那些小伤?
关婉气急,“你……”
叶陵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也别说你身上的这些伤痕是我非礼你留下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手捏出来的。”
叶陵直接堵死了关婉的路。
他倒要看看,关婉还想怎么栽赃自己。
欧阳哲见关婉被问得哑口无言,及时转了话头:“警官,我女朋友身上的这些伤可以等下再说,我们现在想要起诉的是叶陵欲性侵我女朋友一事。”
这个罪名要是被证明了,叶陵少说也要在牢里待个几年。
就算没把他送去坐牢,只要在警察局被拘留几天,他这辈子都别想上欧阳家的族谱!
叶陵看都不想看欧阳哲。
他直接对女警察道:“警官,除了把她的手弄骨折,我就再也没碰过她,你们可以对她身上的伤情做鉴定,看是不是出自我的手。”
“另外,”他冷冷看向欧阳哲两人,“我要告他们栽赃污蔑,侵犯我的名誉权!”
“叶陵,你别死不悔改!”
欧阳哲不甘示弱,冷笑不止,“你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现在还倒反天罡要来告我们?你哪里的底气!?”
叶陵嗤笑,“我没做过这些事,我当然有底气!不向你们,机关算尽就想着污蔑于我,简直无耻至极!”
自从明白这件事跟欧阳哲脱不了关系,叶陵对他一分情谊也没有了。
他最讨厌被人陷害算计。
现在想来,什么感谢他请他吃饭,根本就是和关婉做好了局让他往里跳!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自己还是关芷,欧阳哲既然做出这种事,那他们就是敌人!
双方各持一词,争论不下。
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都是关婉的片面说辞,很难定叶陵的罪。
警方这边还需要调查出具体的证据,才能拘留叶陵。
欧阳哲和关婉对这个结果失望不已。
竟然连拘留叶陵几天都不行?
关婉更是气急败坏,她都这么豁出去了,竟然才伤了叶陵的皮毛。
她亏死了!
两人离开警察局,关婉问欧阳哲:“阿哲,我们该怎么办?虽然今晚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但是没有坐实叶陵想对我不轨,舆论的效果估计不大,难道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欧阳哲刚才在警局里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会儿早已有了新的主意,但是她不打算跟关婉说。
关婉太不稳定,万一误事了就不好了。
他安抚关婉:“婉婉,你别担心,今天的事你辛苦了,叶陵太狡诈,剩下的就让我来吧。”
关婉见欧阳哲很有自信的样子,点了点头,“好,你一切小心。”
警局里,还剩下叶陵一个人。
女警察整理好笔录,确定没有错误,这才对叶陵道:“你联系一下你家人,让他们来保释你出去。”
家人……好陌生的一个词。
叶陵有些茫然。
他无父无母,哪来的家人?
能让谁来保释他?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一个硬硬的物件。
他拿出来。
是他和关芷的结婚证。
他这几天忙忘了,结婚证一直放在了衣兜里。
他现在要是给关芷打电话,关芷会不会嫌他麻烦?
以前他打电话给苏颜就是这样。
苏颜嫌他啰嗦,麻烦。
次数多了,为了惩罚他,会把他的电话拉进黑名单。
等过一段时间,再放出来。
可是不打给关芷,他现在还能打给谁?
打给姜建柏?
这个点了,他肯定沉浸在温柔乡里。
打电话打搅人家的好事,不太道德。
打给魏学姐?
还是算了吧,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亲密的程度。
犹豫再三,叶陵还是决定打给关芷。
至少,他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
关芷应该会来接他的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叶陵拨通了关芷的电话号码。
电话才响了两声,就立马被接通。
“吱吱……”
叶陵才刚开口,就被关芷的话打断:“阿陵,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警察局……”
“好,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
叶陵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关芷就说要来接他了?
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叶陵坐在询问室里等关芷,心情紧张又忐忑。
关芷真的会来吗?会不会是骗他的?
毕竟,他以前实在是被抛下过太多次了。
根本就不敢奢望,会有人专门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