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夫便是说里面有病气。
有人看到了旁边燃烧殆尽的蜡烛，也高兴的说，“肯定是有能够燃烧的火气，要不然蜡烛如何点燃得火？”
还有人猜是花香，还有各种各样气味。
天幕下的人各种各样的答案都有，但也不乏有人迫近一部分答案。
沈括吹动了竹管，风从竹管穿过去，但他也想不出太多的办法来看看自己所呼吸的气体里有什么成分。
同他一样，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好奇，这空气和种地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些农物还要呼吸不成？
朱清谷已经揭晓了答案，“首先我们要知道空气是一种混合物！”
“混合物，我还记得这是何物。”苏轼不断的点头。
虽然他觉得追根究底，本意太过明确便是少了太多朦胧意味，但只要是能让人吃饱饭，诗词歌赋又算是什么？
“那么空气肯定也是由几种成分构成，首先是供给我们呼吸的，叫做氧气，氧气可以助燃。”
朱清谷播放了几个氧气助燃的视频，浅显易懂，天幕下的人相当一部分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氧气的成分大概占了21%，78%是氮气。”朱清谷也放出来一个视频，告诉大家什么叫做氮气，氮气有什么性质。
“还有0.03%是二氧化碳，氧气是我们身体吸进去的，呼出来的就是二氧化碳。”她同样播放了一个小视频告诉大家什么是二氧化碳。
探究气体的组成让大家觉得很是奇妙。
“竟然还有这般奇妙！真是世界之大，奥妙也颇多！”李白亦是啧啧称奇，“看来原先我辈只局限在纸笔当中，便是忽略了更多，更大的世界！”
“这才是溯本还原啊，奥妙精华之所在。”杜甫也和李白一说一和的。
……
朱清谷不仅仅是因为要和他们科普才说这些东西，也是为了抛出引子继续讲氮肥。
“也就是说到处都是氮对不对？空气里就有很多，植物需要氮元素，可是空气当中的氮气也没有办法被植物吸收，所以人们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制造出能够让植物吸收的氮来。”
“迄今为止，能够制造化肥的技术，全世界也只有几十个国家拥有，他们肯定是要拥有稳定的煤炭和天然气资源，还有成熟的化肥工业体系。”
朱清谷的旁边也逐渐显现出煤炭、天然气的概念来。
天幕下的人便又是哗啦啦的记下来这些概念。
说不定以后能够派上用场呢？
至于说成熟的化肥工业体系，应该就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工厂，还有一套管理的流程。
嬴政自然也很眼馋，但他知道那些似铁又比铁更加平整光滑的存在，他们是绝对制造不出来的，更不用说那些光滑的会动会输送物品的带子（传送带），又或者是那些不用人就可以自己往前的机器……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工业体系了。
的确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制造出来的。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朱姑娘就是让他们有这个概念。
至于说交易……说不定以后系统商城会有这样的交易？
……
天幕之上朱清谷简要的说了一下现代氮肥的合成路线，配上一些图片和视频。
煤炭和天然气脱硫之后变成了氮氧混合物之后，再高压变成合成氮，经过硫酸硝酸化反应，可以得到硫酸铵、硝酸铵和尿素。
到了这里很多人就觉得变得晦涩了起来，他们不得其解。
但是那些方士还是很感兴趣，如果他们能够炼出这种氮肥来，那不是妥妥的大功一件？
“这里不得不重点提一下硝酸铵，硝酸铵还是各国军工的储备炸药，只要一点明火，就能够‘砰’的一声发生剧烈的爆炸。”
朱清谷放出了一个短视频，也就是‘砰’的一声，剧烈的火焰像是蘑菇云一样翻滚到天空当中，然后就是遮天蔽日一样的滚滚浓烟。
着实吓到了天幕下的古人。
“竟然还能够炼出如此的神物来！”刘彻对这个东西感兴趣极了，要是有这样东西，又能够肥田，又能够炸死那些匈奴人，岂不美哉。
“就是不知道朱姑娘能不能卖一个化肥厂给朕？”
系统把刘彻的嘀咕告诉了朱清谷。
朱清谷，“……”
她擦了擦汗，“……所以能够制造化肥的基本上都是军工强国，很多东西都是从化肥生产线上简化下来的，比如说液氮、空压机、搪瓷……”
[重化工不是谁能够玩得转的。]
[搪瓷和潜艇有关系。]
[想想以前的尿素袋子，我还拿来装袋子，现在感觉就是什么军功章啊。]
……
天幕之上飘过的弹幕也是让天幕下的人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后世的这些工业真的就是环环相扣，有了这一环，就能够链接到另一环。
所以工业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么他们这里可以发展工业吗？
赵匡胤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最后还是摇摇头，“连个空气都不懂，一堆之乎者也，微量元素也不懂，种地都没种明白……”
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先用天幕之前提到过的肥料吧，先把亩产提高一些再说。
……
“今天的直播讲了不少的内容，大家应该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收获，”朱清谷也一抹刚才的认真，变得松快了一些，“现在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一些，下一回直播，我们来说一说农械又或者是一些耕种办法。”
其实今天就已经说了一些间作、套作之类的办法，还是有些人有所得的。
更不用提前面的选种、留种、杂交、肥料之类的。
看着被记录得满满的一本册子，司马光也点了点头，但未免沉吟。
现在朝堂当中支持王介甫改革之人众多，就连官家也是支持的，司马光的态度还是十分微妙。
他不算支持，但也不打算出言破坏，就看看王介甫能够走到那一步。
他又是抬头看着天幕，天幕当中的朱清谷又把一个时钟的投影放出来，上面所显示的就是一点十五。
“……我知道大家肯定有很多疑问，我依旧是会抽出一小段时间来回答大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