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里登记了100多名孤儿的信息,谷长征让大家按照性别、年龄分别筛选出来,再对照那张与周慧一同合影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模样,除了已知的夏菲、苏雨晴与陈梦瑶外,又筛选出了3名女孩儿的档案。
林晓雪,1989年7月14日出生,籍贯南江省紫贞市,5岁时父母在一次意外中离世,被姨妈送到天使孤儿院;
余佳佳,1993年12月27日出生,籍贯南江省夷陵市,出生时即被遗弃在医院,只留下一个绣有“余”字的荷包;
方胜男,1988年11月3日出生,籍贯。豫北省兰田市,6岁时在紫贞火车站被站前派出所民警发现时,已经饿的奄奄一息。
这三个女孩儿的收养手续办理人那一栏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周慧!
同样的,夏菲、苏雨晴、陈梦瑶也是周慧办理的收养手续,六个女孩儿中间,苏雨晴年纪最大,余佳佳最小,夏菲和陈梦瑶同岁,然后是分别比夏菲大一岁的林小雪、大两岁的方胜男。
巧的是,六个女孩儿是同一年被周慧收养的---1994年2月5日,那一天,最小的余佳佳才刚刚满月!
谷长征反复看着三个女孩儿的资料,至于为什么在众多的档案中选出她们三人,谷长征是从两个方面考虑的:1.三个女孩儿都出现在了那张合影里,2.三人年龄与被害的夏菲等三人相仿,而且,都比较漂亮!
看那张合影,似乎六人关系不错,且都很受院长周慧的喜爱,那杀手肯定与这孤儿院、与这六个女孩儿有某种关系!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让他以那样残忍的手段去对付这些如花的女孩儿?
谷长征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翻看着面前这堆档案。突然,一个袋子口没有封住的档案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档案袋上有一块儿明显的痕迹,一看便知是带着手套留下的,并没有任何指纹。那张发黄的纸张刚被抽出一个边缘,谷长征的心已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那张档案登记表的上半部分已被撕掉!照片以及基本信息都没有了!
再看档案袋外面也被撕去一块!很明显,那里之前有一个人的名字!看来这份档案的主人和此案关系重大,很有可能就是杀手本人!
此时通过对几次案发现场发现的烟头沾染的唾液进行dNA检测,证实在三处发现的烟头都属于同一个人,只是这人并无案底,所以数据库里并没有找到它的主人。
现在唯一的线索,孤儿院里的档案又被对方销毁了!谷长征用力捏着手中的半张发黄的纸张,望着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秋雨,一股烦闷之情不由从心底泛了上来!
这该死的天气!真是一个犯罪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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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醒过来时距离他遇袭已有16个小时了,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拧在一团的小脸。守了他一夜的苏若楠此时那颗吊着的心才算放回原地,她柔声道:“吓死我了!你总算醒了!”
罗飞见她一脸倦色,眼圈似乎也黑了,为不让她担心,强打起精神打趣道:“怎么?怕我就这样一下过去了,你找不到我这么优秀的了?”
见他有力气说俏皮话,苏若楠不由噗呲一笑,拿起拳头就要砸他,却突然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是她足足忍了一夜的情绪,在看到浑身鲜血被抬下救护车时的罗飞她没有哭,在罗飞昏迷不醒躺在手术室里与死神战斗时她没有哭,此时,这个坚强的女孩儿却像个委屈的孩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罗飞勉力抬起手来,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摸着,心中有许多的情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无需多言,这对年轻人已把往后余生交付于对方。
此时,罗飞却突然道:“若楠,赶紧联系谷队,我有重要的情况和他汇报!”
谷长征在听了罗飞对灰色连帽衫男子的描述后,奇怪的问道:“他脸上还戴着一个面具?”
在得到罗飞的肯定后, 谷长征陷入了沉思,灰色连帽衫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甚至于在想,那些在各个案发现场出现的杀手,是一个人吗?
不过他马上对自己这匪夷所思的想法给震惊了!
这样残忍的人,这样变态之徒,世上难道还会有那么多吗?
不过无论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剩下的那三个女孩儿!
这也是谷长征在赌的一把,毕竟,这一切,也只是在他的推断之下产生的结论。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杀手不会无的放矢,他的行为总有一个规律的!而那个规律,在他看来,一定就是循着那张照片—周老院长与六个女孩儿的合影!
对于其他三个女孩儿的调查资料也很快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林晓雪,现年24岁,目前在紫贞市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工作。
余佳佳,现年20岁,紫贞市歌舞团最年轻的舞蹈演员。
方胜男,现年25岁,紫贞市广播电视台记者。
谷长征看着侦查员收集到的情报,在他心中,那些女孩儿的共同点又多了一个:几人最终都留在了紫贞市。
下一个,会是谁呢?
谷长征在心中默默的思考者,这时,腰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显示屏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谷长征接通后,里面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师父!”
这是罗飞的声音,自从自己的师父陆浩轩遇害后,罗飞一直称自己队长。
谷长征知道他是怕因此引起自己的痛苦。
而今天他,却又以师父相称,谷长征知道,他一定有事儿!
果然,罗飞道:“师父!我看到了那杀手的样子!”
谷长征一听,心中大喜,他脱口而出道:“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
罗飞顿了一顿道:“我在和他搏斗时,他的帽子掉落下来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
“我想,他是不是被毁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