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满头黑线,“你就不能挑个好时候把我往原主身体里塞吗,非得挑被女主扇巴掌的时候。”
害得她一过来被扇了一巴掌。
都没反应的时间。
天机镜:“这……这不是凑巧了吗,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当时带着系统的穿越女抢原主身体抢得凶,要是再晚一点,原主的身体又该被穿越女得了。”
“嘿,你还有理了!”
栀栀气得柳眉倒竖,一巴掌将破镜子拍进花魂空间种植出来的巨型榴莲肉里。
“呕…栀栀,呕…我再也,呕…再也不敢了,呕!”
天机镜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臭了。
尤其是花魂空间出产的榴莲肉的臭味,不止个头升级了,比水缸还大,就连气味也升级了,这个销魂。
正常人稍微闻一下,估计都能被臭晕过去。
稍微对臭味敏感一些的,估计能臭死。
像天机镜这种对气味极敏感的,被榴莲肉沾了一下,简直生不如死,连续给自己打了上百个清洁咒,才终于不再干呕。
栀栀却觉得不满足,瞪着祂凶巴巴道:“记住这次的教训,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叫你天天徜徉在榴莲肉的海洋中。”
臭不死你!
天机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栀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栀栀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吃了几块机器人小A做的榴莲千层,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空间。
花魂空间出产的榴莲臭是臭了些,但美味也升级了,那真的是吃了还想吃。
路过栀栀身边的路人大婶闻到这销魂的味道,突然扶着墙呕了一地。
“呕,这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呕,怎么人这么埋汰啊,身上这是粘上屎了吧,怎么这么臭,呕!”
还没走远的栀栀:“……”
糟糕,出来前忘了叫小A给她除一下臭了。
她尴尬地捂住脸,赶紧快走几步,带起一阵巨臭无比的臭风,同时留下一路弯腰干呕的路人。
“呕哇,md,这什么味儿啊,粪坑炸了吧,怎么这么臭,比屎还臭!”
“呕呕呕,老子今天中午白吃饭了,还没消化呢,就全给吐干净了,这一下午的活可怎么捱啊。”
……
后面此起彼伏都是痛斥罪魁祸首的声音。
栀栀心里这个紧张啊,赶紧偷摸往嘴里塞了一把栀子花花瓣,给自己清口,然后扶着墙,也装作被恶心到的样子,不停干哕。
“还好我中午没吃饭,要不然这会儿也白吃了。”
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拍着胸脯,一脸庆幸道。
这会儿栀栀身上的体香差不多已经把粘上的榴莲臭味压了下去。
她旁边几个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的大娘没觉出什么不对,她们一边向栀栀投以羡慕的眼神,一边蹲在地上哇啦啦吐个没完。
“呕……真好,你还给家里省粮食了呢,不像我们,呕……隔夜饭都吐完了,这几顿都白吃了,呕……”
栀栀心虚地笑了笑,赶紧脚底抹油离开了案发现场。
不离开不行啊。
她好怕被人认出来,再给她围殴一顿。
*
膝盖上打着两个大补丁,一副老实巴交农民相的夏父在汪家门口转悠了好久,终于等到女儿回来。
“小乖,你怎么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
见女儿手里拎着一大兜东西,他连忙上前接过,一张嘴就是劝说。
“哎呦,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小乖啊,汪老爷子给咱钱,咱可不能乱花,看云峰那态度,你和云峰的婚事还不一定能成呢。
要是花下人家的钱,将来咱们可不好还。”
一家子种地的,一年忙活到头刚够填饱肚子,哪有这些闲钱还别人。
夏父愁得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栀栀甩了甩手,翻着白眼,没好气道:
“爸,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老实。
我花他们家几个钱怎么了,这是他们家欠咱家的。
当年要是没我爷拼死救汪老爷子那一下子,汪老爷子早死战场了,怎么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我爷要是没救他,也不会因为腿炸没了,被迫退伍,说不定如今住在军区大院的说不定就是咱们家了。
用得着他们那一家子没良心的嫌弃鄙夷咱们。”
呸,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等着吧,等她把好处拿到手,回头收拾他们的。
夏父听到这话惊了惊,连忙左右看了眼,见周围没人,这才松口气。
“栀栀,这话可不能瞎说,咱不能……不能那啥……”
栀栀又是一个白眼。
“挟恩图报。”
夏父连忙点头。
“对,咱不能挟恩图报。
当时你爷救人也是出于本心,而且这些年汪老爷子没少给咱家,给你爷寄补品。
咱家都是老实本分人,可不能一直贪人家的便宜。”
夏栀栀:“……”
她也是服了。
这一家都是什么绝世老好人啊。
和她这个自私小气又心思恶毒的大美人简直格格不入。
不行,她可不能跟夏父回去!
要不然和这一家子老好人相处半个月,她绝对能憋屈到发疯鲨人。
“好了爸,你别再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她不耐烦道:“之后你别说话,别给我添乱,都听我的就行了,我去和汪老爷子交涉。
汪云峰都带着他的小青梅舞到我面前羞辱我了,我就不信他们全家都是瞎子,看不到这俩狗男女的猫腻。
要是欺人太甚,一点好处都不给就想打发咱们……”
呵,他们要是敢这么做,她就把他们一家全都陷害去农场去,让他们如今的所有好生活都灰飞烟灭!
夏父嗫嚅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着女儿。
可惜栀栀根本不想搭理这种没出息的老好人,一甩辫子,气势汹汹地进了汪家。
刚走进客厅,就被汪云峰的母亲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这眼神看得栀栀别提多恼火了。
什么东西?!
也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真想把她的眼珠子抠下来当弹珠弹。
尤其是对方吊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呦,出去玩够了,终于回来啦?”
气得栀栀真想给她来一句‘给本宫把她拖下乱棍打死’。
“呵呵,当然,每天都有狗男女搁我面前演戏,我也是看得够够的了。
这不为了成全他们,就迫不及待回来和汪老爷子解除婚约来了,他们以后也不用为了逼迫我解除婚约,尽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栀栀嘲讽一笑,一屁股坐在汪母一直不允许他们父女坐的宝贝沙发上,白眼一个接一个,都快翻天上去了。
汪母震惊地瞪大了眼,指着栀栀的手不停抖啊抖。
“夏栀栀,你……你出去这一会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栀栀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比汪母还大。
“怎么,你算老几,我怎么就不敢这么和你说话了。
当初要不是我爷爷救了汪老爷子,你们汪家能有今天吗?
还阴阳怪气我……
呸,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
咔嚓!
实木茶几生生被栀栀拍成了两半。
汪母一脸惊恐,手脚并用往后挪动了几下,坐到沙发最边缘,距离栀栀最远。
“你你你……你实在是粗鲁,连璐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是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栀栀脸一下就黑了,咔嚓一掌又干碎了沙发靠背。
“老女人,你他爹的是草履虫托生的吧,人头猪脑啊,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就你儿子那人品败坏的死渣男,哪儿配得上姑奶奶。
姑奶奶都说了要解除婚约,解除婚约,解除婚约,你他爹的是不是被屎糊住了脑子,故意过滤有效信息。”
越说越气,栀栀趁着家里没人,摁着汪母狠狠暴揍了一顿,还把对方的关节一寸寸拆卸下来,再安上。
来回搞了十几遍。
直到搞累了,这才罢手。
“呼~爽!”
一脚踢开瘫在地上‘睡’得生死不知的烂泥,栀栀神清气爽地回了卧室,准备收拾行李去住招待所。
“栀栀,你放心,我已经给汪云峰妈下了封口禁制,短时间内绝对无法说出对你不利的言论。
就是这是年代小世界,我下的禁制依旧像以前的年代小世界那样,有效期最多十年……”
天机镜不知何时从空间跑了出来,小心翼翼觑着栀栀的脸色。
“哼,就算你不下封口禁制,我也不怕她。”
栀栀不屑。
汪母要是敢跟别人说栀栀动手打了她。
栀栀就敢跟人说汪母这是看不上她这个乡下泥腿子做儿媳妇,故意污蔑她。
反正对方身上一点伤势都没有。
汪母这样做只会被大家当做睁眼说瞎话,为了摆脱她这个乡下娃娃亲,故意污蔑!
拎起行李,栀栀大摇大摆地走出汪家。
夏父一脸窝囊地蹲在门口,布满风霜的脸上满是愁苦,也不知道在这儿琢磨什么呢。
“爸,我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咱们去住招待所,不在汪家看人脸色了。”
栀栀将手上的一个大包裹扔给夏父,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这个便宜爹说的没一句她爱听的。
不听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