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易晚池从周已云的身边走过去,直接就上楼去了。
周已云看着易晚池在她母亲的面前不卑不亢的样子,抛开其他的不谈,让她真觉得有一点儿的佩服。
阮馨华:“你当初就不该可怜她!”
一句话,让易晚池脚步停了一下,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上楼去了。
上楼关上了门,易晚池沉了一口气,又看向怀里的小千。
小千摸她的脸,“小晚……”
外面。
“您不是说最懂我的性子吗,”周肆北坐在那里,哪怕在阮馨华的面前,也全然没有了一点儿卑微的姿态,“想必您比谁都知道,我没那么大的善心。”
周已云听着眼睛颤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那么大的善心,那当年……
阮馨华比任何人都清楚,周肆北根本就不会跟易晚池离婚。
这也是她痛恨易晚池的地方。
易晚池夺走了她的儿子,让她的一切打算都落了空。
阮馨华:“你跟她想怎样都可以,但小野也是我的亲孙子,你敢说你将小野送到国外,跟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关系吗?”
周已云也是觉得这事儿实在是离谱,“四哥,小野今年才七岁吧……”
阮馨华:“你难道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了吗!”
周肆北却笑了一下,说:“让小野待在国外,跟待在老宅有什么区别?”
阮馨华气到手指发抖。
周肆北:“这个孩子怎么安排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事情,母亲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周肆北又对周已云说:“带妈回去。”
周已云像是完全不认识周肆北了一样:“四哥……”
周肆北却抛下她们,上楼去了
周已云看着周肆北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一直以来,是不是自己误解了什么?
周肆北跟易晚池的感情,是不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周已云像是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一样,问她:“妈,四哥他……是什么意思,他跟四嫂……”
一直以来,她被自己的母亲灌输说要不是因为易晚池,她四哥才不会离开家里,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家里。
说就是因为易晚池,她四哥才会像他父亲一样,离开她们。
阮馨华攥紧自己的手,到底是走了。
周已云也又回头看了一眼,实在是觉得有一点儿的心累。
周肆北上了楼之后,易晚池坐在床上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会跟我抢孩子吧?”
周肆北过去,“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易晚池,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
“都给你也行,”易晚池又多少有一点气他的成分在,“我以后要是想要孩子的话,我可以再生。”
她话还没有彻底说完,周肆北就直接过来捏住她下巴,又将她给压在床上,阴沉地质问她:“你想跟谁生!”
易晚池下巴生疼,“……是你没有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吧!”
“你别忘了,是你先纠缠我的!”周肆北像是强调,又像是威胁,“易晚池,你给我记住这一点,你先开始的,那由我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那才公平!”
易晚池看着他,疼的额筋都有一些抽动了,眼底是淡淡的厌烦。
周肆北看着她眼里的厌烦,觉得可笑。
一开始的视而不见,再到后来的疯狂迷恋,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在易晚池眼里看到的,竟然是厌烦。
周肆北心里一阵抽疼,只是面上不显。
他又见易晚池疼成这样,手又顺着她的下巴,拇指摸上她的颈。
这地方实在是太脆弱了,好像只要他稍微一用力眼前的这个人就能没了。
周肆北却并没有用力,但他还是在易晚池的眼里头看到了恐惧。
恐惧将刚才的那一抹厌烦遮掩,周肆北竟然觉得舒心了一点儿。
周肆北:“谁让你不如意了,你对谁发疯都可以,但离婚的事,别再让我听到下一次。”
易晚池攥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给扯开,“……为什么,周肆北,你别跟我说你喜欢我。”
“喜欢你又怎样。”周肆北说的倒是直接。
易晚池看着他,甚至带着一点的嘲弄,“真的?”
周肆北直起身来,居高临下,英朗的脸上一脸的冷漠,“真的。”
易晚池不笑了,又偏过头,说:“……你都把我弄疼了,你还说喜欢我。”
周肆北站在那里,对易晚池的故作娇嗔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易晚池又说:“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
周肆北:“你想我怎样……喜欢你。”
易晚池这才终于又看向他,她身上的红裙散落在床上,像一朵有毒的花,“跟你妹妹,跟你妈妈,你家的一切能管得到我头上的人,断绝一切关系。”
本来按照剧情来说,应该是在向婉婉的不懈努力下,周肆北跟他的父母达成大团圆的。
就连周肆北的父亲,也在养在外头的情人死后回归了家庭,甚至连周肆阳都跟周肆北成为了好兄弟。
人人都喜欢向婉婉,人人都觉得她易晚池配不上周肆北。
周肆北这晚没有跟易晚池一块儿睡,而是去了之前易晚池收拾出来的那个客房。
易晚池说的话他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说她是疯子什么的。
易晚池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分量,她之所以说出这种话来,也不过是让周肆北认清楚这一点而已。
结果也正如她料想的那样。
虽然第二天开始,周肆北又睡回来这里,但易晚池跟周肆北已经一连几天没有怎么说话了。
刘姨都察觉到气氛有一点儿不对劲儿,做事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其实易晚池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跟周肆北吵架,只是觉得他们本来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相处而已。
这天易晚池工作完回来,腰酸背痛的,揉捏着自己的脖子一进来,竟然看到家里来了客人。
向婉婉十分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周肆阳则是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越过了向婉婉的身子,像是把她搂在了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