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品牌服装店内,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带领着一个黑皮青年在店内欢快的挑衣服。
黑皮帅哥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为难,而少年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轻松。
“既然这张卡是琴酒的,那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这属于盗刷别人的银行卡呀。身为公安的安室透欲言又止。
他才知道这张黑卡原来是琴酒的,难怪昨天君度对这张卡没有半分惋惜之情,原来是因为这张卡根本就不是他的。
白夜修对此毫不在意,琴酒压迫他加班的仇他还没有报呢,虽然这张卡里面的钱他取不出来,但是他难道还刷不了吗?
没有人能阻止他算计琴酒。
“琴酒知道这张卡在我手上,他能不能阻止的了就是他的事咯~”白夜修轻飘飘的的语气中透着欢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家伙……
安室透皱了一下眉。他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可用的人才掰回正道了。这个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黑切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引导。
“可是琴酒知道了……”安室透为难的劝解道。
白夜修打断了他接下来说的话:“他本来就知道我拿着他的卡,好啦,透酱,我不过是给琴酒那家伙一个教训而已。”
听着这话,安室透心里隐约猜出了君度想要做什么——把琴酒的卡刷爆。
这家伙哪里来的那么多鬼点子?
安室透没有再阻止,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便成为了一个拎包机器。
白夜修在死贵死贵的品牌服装店里买了几件衣服,甚至还贴心的给安室透也挑了几件,然后又到商场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然后又买了台笔记本电脑。
最后,他们两人在一家饭店里入了座,成功的把琴酒的卡刷爆了。
白夜修看起来很高兴,浑身都透着欢乐的气息。
这一趟下来,安室透也总算是大概摸清楚了君度的习性。那种属于小孩子的纯真还是在的,就是坏心思多了点,还有引回正道的可能。
此时,琴酒突然之间收到了银行的一封短信。
[您的至尊银行卡(尾号4666)于今日下午17点39分欠费日元,请及时还贷,否则将影响卡主您本人的信誉。]
琴酒:?
尾号4666的那张银行卡因为里面钱不多他都没有用过呀。
想了一想,琴酒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君度的身影——那张卡之前好像被君度坑走了……
琴酒的周身开始冒出杀气,眼神中带着寒光。
又是君度在算计他。
这样一来,他之前觉得“不可能有人会算计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琴酒:Flag不能随便立。
——容易倒。
下一秒,琴酒给白夜修打了个电话,气势汹汹的问他你在哪。
而白夜修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玩味的说道:“你猜我在哪。”
琴酒皱了一下眉,心情更不好了:“不要跟贝尔摩德那个家伙学。”
“我怎么跟她学了?还有你不应该去给你的银行卡还一下贷吗?这可是会影响你的信誉哦~”白夜修轻飘飘的说道,仿佛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虽然白夜修的话里没有威胁的语气,但琴酒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你到底在哪?”琴酒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蕰怒,“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君度。”
“你猜嘛,猜对了我就告诉你。”白夜修说了仿佛没说一样,迅速的挂了电话。
啧。
琴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君度这家伙和贝尔摩德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吧,说话可以气死人。
罢了,干脆去他公寓蹲点算了。
琴酒吩咐伏特加立马去君度的公寓,任务什么的先放一边,不急。当务之急,先把君度打一顿。
饭店内,安室透看着刚刚挂了电话的白夜修,试探道:“刚刚是琴酒吗?”
“对啊!”白夜修并没有隐瞒。“他听起来好像要把我打一顿,不过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抓住我把我打一顿呢?”白夜修带着自信的笑容喝了一口果汁。
虽然他身手一般般,但是他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跑路技术一流,琴酒抓不抓得到他还是个问题。
我怎么可能会被琴酒抓到打一顿。
白夜修在心里默默的立了一个flag。
吃完饭,二人就回了公寓,用房卡刷开门的白夜修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果不其然,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衣的银发男人。不用说,这肯定就是琴酒。
“舍得回来了?”琴酒语气如常,掐灭了手中的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看上去就像一个带着外遇对象回家的小媳妇儿撞上了自己准备捉奸的老公。
琴酒给安室透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把门关上,出去。
安室透明白了这个意思,默默的把门关上了。
房子里只剩下了白夜修和琴酒,二人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
安室透等候在外面,觉得琴酒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说不定还能偷听到一点别的情报。但还没有到一会儿,公寓里就传来了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安室透还没有反应过来,公寓的门突然呼的一下打开了,从他的眼前跑过去了一个像风一样快的人,并在他的身前掀起了一阵风。
但随即,安室透感觉自己的脚被绊了一下,眼前那个像风一样的人影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他才看清那个像风一样的人原来是君度。
安室透:……?
紧跟其后的是琴酒,琴酒快步上前,趁君度还没有爬起来,一把揪住了君度的后衣领拖进了公寓,并顺手重重的关上了门。
随后,里面传来了君度的求饶声,听上去里面的场面并不和谐。
……
白夜修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跑路跑的太快而绊到别人的脚摔倒。
他深知自己是打不过琴酒的,所以刚刚失误被琴酒拖回公寓后,他便毫无还手之力,惨遭制裁。
片刻,琴酒浑身杀气重重的走出了公寓,看样子还没消气。
而白夜修默默的从墙角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琴酒确实是没有下多大的狠手,就是感觉自己的四肢快要被他踹断了而已。
安室透见琴酒出去了,便在墙角找到了君度的身影。
看上去琴酒似乎并没有对他下什么狠手。
白夜修站起来的同时,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刚刚琴酒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力道还挺大,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看到安室透,白夜修的脸就红了大半。因为逃跑绊到了安室透而摔倒,在他的面前被琴酒拖回去制裁——这太丢人了。
他之前还十分自信的立了一个flag说自己绝对不会被琴酒抓到打一顿。
如果他这次逃跑成功了,琴酒估计几天都找不到他,随后,以琴酒的性子就会放弃追究这件事,这样就可以让琴酒吃个闷亏。
这本来是多好的一个计划啊。
所以说,Flag真的不能随便立,容易倒。
白夜修心有灵犀的和琴酒总结出了同一个规律。
“你为什么要站在门口?你站远一点该多好啊……这样子我就不会被绊到了。”白夜修哭丧着脸,活像一个刚被自己爸妈教训了的孩子。
安室透:“额……对不起。”
他始终没有明白自己说这句对不起是用来干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