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住的滴落,入目的是一个面容狰狞,双眼瞪大的人头。
虽然其脸庞被血污和乱发覆盖,但熟悉他的人依旧可以辨别出对方的身份,正是太后的好大孙,惠嫔和顺嫔的奸夫,二公主与四阿哥的父亲。
“弘映!”
一见到自己好大孙的头颅,太后就跟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一样,震怒过后便是惊惧尖叫。
“弘映!”
不顾自己的身体,太后强撑着身子走下轿辇,想要冲到对方面前,将那颗人头抢回来。
“砰!”
奈何病弱老迈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快走了两步,便又摔倒在地。
“太后,太后您没事儿吧。”
周身的宫人赶紧上前,想将其扶起,但是太后却毫无反应,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那被削首的狰狞人头,那可是老十四留下的唯一血脉啊!
“畜生,畜生!弘映他可是你们的侄子堂兄弟,同样留着爱新觉罗的血脉,你们竟然对他下死手,还将他斩首……残害血亲,手段恶毒,你们对得起先帝吗?”
面对太后的指责,对面的诚亲王与弘晳却是不屑一笑:“什么弘映,什么血亲?太后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十四叔的血脉,早在雍正元年的那场大祸里便全部断绝了,弘映已死,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至于我手里这个……”
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人头,弘晳目光含笑,语气中却尽是杀伐冷漠:“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卫罢了,我见他在养心殿外鬼鬼祟祟的窥探,行迹诡异,便让人顺手给解决了。”
“哪知歪打正着,还真叫我们捉到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
“这侍卫竟是胆大包天,偷偷将四阿哥抱了出来,意图不轨。”
“不错,这恶徒着实是恶胆包天,不知死活!”
一旁的诚亲王也附和着弘晳的话,单手拎着个什么,向众人展示着:“瞧瞧,这四阿哥多可怜,被那恶徒挟持不说,关键时刻,对方见逃脱无望,竟是直接将四阿哥掐死了。”
“啧啧啧,你们看看给这孩子掐的,脸都紫了,脖子也断了,唉……太惨了!”
众人的视线向诚亲王的手上望去,发现对方单手提起的,正是四阿哥的双腿。
此时那婴孩儿正被倒立悬空地提着双腿,脖子扭曲,双目青紫,俨然早已没了声息。
手中的尸体被诚亲王晃了两下,像是为了让太后看的更清楚一点,他还特意将其向前递了递:“太后你瞧,这四阿哥竟被那歹徒害成了这样,便是将对方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三哥说的有理!此恶徒万死不足赎其罪孽。”
就在此时,果郡王与慎贝勒也带领兵马闯了进来,身后更是跟着一干皇室宗亲。
来到太后身前,果郡王行了一礼,假模假样地关心道:“可怜四阿哥小小年纪,就遭此不幸,还请太后您节哀顺变。”
“噗——”
“哈哈,节哀顺变,哀家如何节哀顺变?”
太后怎会看不出诸人的丑恶嘴脸,可以她如今的处境,想做什么都是有心无力了。
身体的血液像是都要顺着嘴角一起涌出来一般,太后的脸色异常苍白,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咳出鲜血:“呵呵,两子断根,断子绝嗣……我生了六个孩子,没想到却是后继无人……”
枯槁削瘦的老妇人口中不断喃喃,每个字都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当真是字字泣血,她的眼中全是凄然与不甘,怨恨与疯狂,就这么死死盯着那颗满是血污的人头,一直那样盯着……
直到她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不可闻,口中的鲜红不再流出,最后……死不瞑目!
乌雅氏,这个传奇的女人,她是康熙朝执掌宫权,叱咤后宫的四妃,更是雍正帝的生母,尊崇无比的太后,谁能想到,她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惨淡收场?
年世兰:什么?死不瞑目了?
不行,这老逼登不能死!后面还有她的戏份呢,看老娘我出手把她救活!
年世兰:各位走过路过的兄弟姐妹们,现在只需观看三十秒广告,送我一个用爱发电,我就能复活这个老逼登。
太后:活着太痛苦了,你就让我死吧!
“想的挺美,就这么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事到如今,放飞的年世兰根本不在乎什么暴露不暴露的,直接一颗大药塞进了太后的嘴里,然后又是双手翻飞,一通乱扎,硬生生的将散得只剩半口气儿的老太后给拉了回来。
“呃——”
随着一声嘶哑的呻吟声,太后死不瞑目的双眸骤然睁大,而后竟是渐渐有了光彩。
“都说阎王让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可是想不到皇贵妃还有这样一手精妙的医术,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微莫小道罢了,只是不想让这老贱妇死的太轻松而已。”
众人:这都死不瞑目了,还不够吗?合着你不满意就非得把人救活,再死一次呗?
可怕!太可怕了!难怪都说女人是老虎呢!
场中众人见此,皆是脊背发寒,只觉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不过他们倒也没有阻止年世兰的施救。
左右今日这一遭决出胜负后,其余败者的命运皆由胜者掌控,哪怕年世兰有再多的秘密,能救活了太后,那又能如何,最后她们是死是活,还不都是胜利者一句话的事儿。
比起年世兰这边施救太后,众人显然还是对双腿大张,对门晒鸟的皇上更感兴趣。
这样的千古奇景,可当真是难得一见呐!
“哎呀呀,老四啊老四,兄弟们都来了这么久了,你说你也不说一句话,三哥我还想着你在干什么呢,结果一看……”
“啧啧啧,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老四你堂堂帝王,怎么能连个裤子都不穿呢,还敞开了腿在这儿,在这儿……哎呀!哥哥我都没眼看!”
拾妻弟允礼这时也上前表示关心:“皇兄,你这是?如何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哼,我说怎么总感觉老四这家伙最近娘们兮兮的,原来是少了个卵子,之前还听说他把老十四给阉了,现在好了,轮到他自己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