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太白山脚下一家小旅馆逮着小吴同志和他那个邪了吧唧的发小。
一见着人。
胖子把老痒挤开,亲亲热热搂着吴邪唠嗑:“在家奶孩子奶烦了,出来潇洒?啧啧,你说燕姐知道了会不会暴捶你狗头?”
燕追在辛夷院待烦了,会悄摸去潘家园找王胖子,叫他联系吴邪,让她和关慎儿通话。
跟玩游击战一样躲人。
胖子是个有眼力见的,一来二去和燕追还混得挺好。
富婆心情一好,大手一挥,把好几个打算送到吴山居的黄货递去了王胖子的铺子。
胖子小富一把,跟着吴邪一起喊起了燕姐。
“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家长吗?早打电话叫燕姐把慎儿接回去了。”吴邪语气捻酸:“都第二天晚上了,也没见着给我来个电话……这会儿,那小没良心的怕正玩得不亦乐乎。”
王胖子:“小不点儿乐不乐我不知道,胖爷看你挺像一分离焦虑的宝妈。”
“……”
给吴邪说无语了。
不过王胖子这话给他提了个醒。
小包子记忆力超强的一个娃,却总爱丢三落四。
一天要喊无数次吴邪,问他娃娃在哪儿零食在哪儿钱包在哪儿……
各种各样的在哪儿。
特意起个大早,就等着小包子收拾东西的时候打电话来问他。
结果别说电话,信息都没收着一条。
吴邪突然问:“在这附近看到移动营业厅没?”
“你这话茬子转得也太快了吧。”胖子说:“我电信客户,没事注意移动干嘛,你手机欠费了?”
“可能吧。”
胖子:“担心这干啥,剩个十块钱马上就会来条催缴信息。”
吴邪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压根没拨出去。
提示信号异常。
一看手机信号,只有一把叉。
“胖子,给燕姐打个电话。”
王胖子见吴邪越来越严肃的脸,二话不说拨电话。
一样的结果:“山旮旯里没信号,打不出去。”
“老痒,手机拨个电话。”
“你、你报、报号码。”
吴邪说了一串数字。
老痒把手机拿给吴邪看:“打、打不通。”
胖子捅了吴邪一胳膊:“燕姐的私人号,没存她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都打不进去。”
吴邪的心悬得老高:“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慎儿丢三落四一小孩,我出门前也没给她整行李……居然没打电话过来问我她东西在哪儿。”
胖子:“路上掉个万把块钱,燕姐看见了估计都懒得弯腰捡,一点生活用品,扫荡一圈商场就齐乎了……就燕姐对小不点儿那溺爱水平,说不定直接搬个商场回去。”
停顿一秒,胖子趁机说:“你要实在担心小不点儿,打道回府呗,改天有空,胖爷做东,带你们去潘家园好好溜达一圈。”
吴邪表情犹豫。
老痒急了,他一扯吴邪的袖子:“老吴,来、来都来了。”
胖子不乐意了,反驳他:“来什么来,太白山就杵在这里,它又不会跑,下次再来爬不行呐?”
一准就没憋好屁。
约莫不是来挖皇陵。
是来诈骗天真小吴的!
老痒瞅着贴上来的刺猬头和吴邪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就没掺和他们聊天。
可他一张嘴就要把吴邪劝走,简直坏他大事。
就这肥头大耳的精明样,一看也不是个好人。
老痒把吴邪扯到他旁边,说:“你、你……你懂个屁,我们、我们来、来、来干大事的!”
胖子把吴邪又拉回去,学着老痒的结巴:“我、我、我们一起干过的大事多多了!”
“我、我们、我们十几年,十几年发小!”
“胖爷我还和小吴出生入死好几回捏!”
“穿,穿开裆裤,我们!我们就认识!”
“咱兄弟俩早八百年前就坦诚相待过了!”
吴邪无奈扶额。
老痒立马住嘴,脸色一下变了,眼神古怪地扫了胖子和吴邪两眼。
胖子见状赶紧找补:“兄弟仨,仨!还有个小哥,小哥你知道不,道上的哑巴张!”
“我们兄弟仨脚踩鲁王宫,手拆海底墓,横行倒斗界你晓得伐。”
吴邪并不觉得放火烧山,炸穿海底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虽然这两件事他和老痒吹过牛逼。
一手拦一个,及时叫停两人:“老痒,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早点上山。”
“争取速战速决,我答应我妹妹要回去接她,等太久她会闹脾气。”
“胖子,前几天你来套话,是慎儿撺掇的吧?不瞒你,我们专程来这儿就是为了倒一个油斗。”
“你肯定是猜到了点,专程跑过来截我,兄弟打心眼里谢谢你。”
“但老痒是我发小,犯了点事欠了点外债,我不能看着他不管,这一趟我去定了。”
老痒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弯腰哼调转身进了小旅馆。
胖子很想骂他发小得是犯了啥样的天条才能欠四个亿。
一巴掌拍吴邪脑门上,胖子骂骂咧咧:“指定是胖爷我上辈子的冤债,才安稳多久……就你这天真本真,扔根狗骨头跟你说那是金子你都会信!”
“杀熟你知道不?”
“杀得就是你这样的熟!”
又呼噜一把吴邪的狗毛:“睡去吧小天真,胖爷我闲得手痒,陪你走这一遭。”
然后切一声:“我倒要看看,什么样式的油斗能平四个亿的账。”
某儿童医院。
打吊瓶的关慎儿在单人病房晕着,没来得及坐起来,就有人大步流星推门进来。
亲爹哥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清俊的眉眼堆满疲惫,一脸倦容。
他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烫。”
又蹲下来问:“特意做了荷叶粥,要吃点吗?”
奇了怪了。
关慎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点迟钝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