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目光紧紧盯着他，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你觉得这个定价五灵石就能卖得出去？不……或许短期内你能卖出一些，毕竟现在市面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离谱的影视剧，大家对影视剧的质量标准还没有清晰概念，肯定会有一些人抱着好奇的心态尝试购买。
但你想过没有，影视剧质量如此糟糕，观众看过之后可不能退货，那你说这些花了钱的人，算不算上当受骗？”
林渊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继续道：“更麻烦的是，如果我放任你们这种行为，以后其他人都有样学样，根本不专注于提升内容质量，就一门心思蒙骗那些不知情的观众，到时候整个影视剧市场混乱不堪，你说该怎么办？”
“这……这我们也是需要慢慢积累经验，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何况内容摆在这里，哪能是骗人呢？” 那人被林渊问得有些心虚，底气明显弱了几分。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如果自己是一个不知情的普通观众，花了钱买了这么个糟糕透顶的影视剧，看两眼就发现根本难以入目，肯定会有强烈的退货想法。
可现在根本没有影视剧退货这一概念，尤其是留影石为了防止盗版，在制作工艺上设置了特殊限制，几乎看一遍留影石就会立刻损坏。
要是有观众看了一部分就要求退货，那这块留影石理论上就无法进行二次销售了，就算勉强销售，下一个购买的人也不可能完整看完这部剧。
“你们虽然有内容，但要让人心甘情愿为你们的内容付费，总要有点真东西才行吧。” 林渊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毕竟他身为娱乐署的乐令，行事还是要讲究分寸的。
虽然心里都清楚这背后大概率是燃灯在搞鬼，但他要整治燃灯，必须在明面上找足合理的借口，而不是毫无理由地随意针对。
只有在理由上站得住脚，燃灯才没办法反驳。
“那也不能说就没人喜欢我们的作品吧。” 那人依旧不死心，还在据理力争。
燃灯给他下达的命令十分明确，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影视剧审核通过这件事办成。
燃灯根本没想到林渊会以质量问题来卡他，在燃灯自己看来，这部影视剧拍得还挺不错的。
但林渊心里清楚，就燃灯这部影视剧的质量，蓝星那部以 “烂” 出名的《逐梦演艺圈》与之相比，都得自愧不如，甚至要尊称一声 “大哥”。
林渊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人，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觉得会有人喜欢你的作品？”
这时，娱乐署的小姐姐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说实话，我是真的看不下去，太无聊了不说，演技还特别的尴尬，一点沉浸感都没有。” 一位小姐姐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对啊！服化道也特别敷衍，居然出现了不同时期的衣服，还有那茶摊，谁没事在山里搞茶摊啊！有几个人光顾？要不是我知道剧本，还以为那茶摊是个伏笔呢，但没有……完全没有！” 另一位小姐姐也跟着吐槽，言语中满是对这部剧的不满。
“真要我花钱买这东西，等我看一眼，杀人的心都要有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五灵石也是钱啊！普通仙民一个月才几百灵石的收入，要过日子，要修炼，我觉得你们这纯粹就是想骗钱吧！” 又一位小姐姐情绪激动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愤怒。
小姐姐们你一言我一语，毫不留情地表达着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把那人说得面红耳赤。
但一想到燃灯交代的任务，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可能只是你们的看法，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普通人或许能接受呢？”
林渊无奈道：“这样，碧霄姐你去外面随便找一百个人进来，就在路上找路过的，让他们看看这内容，如果说好的人占多数，我就给你们通过，不然就打回去好好调整，改好了再说。”
林渊心里清楚，这部剧根本没救，除非推倒重来，否则再怎么改都无济于事。
前面的内容已经烂成这个样子，后面的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这部剧真是燃灯拍的，那估计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让其他人不敢轻易质疑，不然早就有人跳出来说这东西拍得太烂了。
碧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就带着一群吃瓜群众走进了放映厅。
林渊也不啰嗦，直接播放影视剧，让大家观看。
结果不出所料，这群人一看到影视剧的内容，瞬间炸开了锅，把这部剧喷得一无是处。
实在不是他们太过挑剔，而是市面上有林渊那些高质量的作品作为对比，燃灯这部剧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根本没法看。
就好比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怎么还能咽得下粗茶淡饭，更何况燃灯这部剧连粗茶淡饭都算不上。
没过多久，那人见形势不妙，只能羞愧地掩面离开。
碧霄满脸好奇地问道：“这到底是不是燃灯的作品啊？”
“多半是了，一般人拍的烂了，肯定会有人提出来，能够这么一路烂到底的，负责拍摄的人，绝对是他们不敢质疑的。” 林渊十分笃定地说道，在他看来，这部剧十有八九就是燃灯亲自操刀的。
碧霄嗤笑一声，调侃道：“这家伙也太搞笑了，长得奇怪就算了，艺术方面的才能是一点都没有啊！我听说这东西烂的时候，还以为是比你的作品差一点，结果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她之前打听到燃灯搞到了拍摄许可证的时候，还着实紧张了一阵，生怕燃灯拍出一部质量不错的作品，钻了规则的空子。
可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
就燃灯这部剧的质量，别说林渊不会给通过，就算林渊一时心软放行了，这玩意儿最多也就骗骗第一批不知情的人。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肯定会大肆抨击，后续根本不会再有任何人愿意购买。
所以，无论燃灯是不是想通过这部剧来宣传西方教，都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买他的账。
刚说完，碧霄一拍脑门道：“对了……我得去添点乱了。”
“别在天庭这边闹，按照规矩，我们娱乐署是不会透露影视剧内容的。”林渊忙说道。
“放心，我去西方教那边搞事情。”碧霄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