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鸢已经尽量贴在江浓的耳边说话了,可是,声音并不算特别小。
两位妈妈自然听见。
纪宁鸢不争气的红了脸颊,“哎呀你们别想多了,就是那种正常旗袍,然后薄一点。”
“雪纺纱也行……”
江浓低笑,“有有有,你的尺码阿姨这里有,你什么时候要,阿姨亲自做。”
纪宁鸢娇羞的说了一句,“就……这个月底。”
容韵和陆南婴对视了一眼,笑了。
“月底啊,臭小子生日。”
“哎呀妈妈,您知道就好了,别告诉他哦。”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容韵第一次旗袍店,需要量尺,挑布料选款式。
纪宁鸢喝了杯果茶,提起桌子上的几个袋子,“妈妈,妈咪,我……”
陆南婴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要去找阿屿?”
她点头。
“我想去陪他吃晚饭,他忙,肯定随便吃。”
容韵第不知道几次感叹,臭小子命真好。
“去吧,开车注意安全。”
纪宁鸢提着袋子的往外走了两步,“妈妈,我晚点再……”
陆南婴挥手拒绝,“不用不用,妈妈有保镖,有司机。”
“再不济也能喊你爸爸来接,不用你跑一趟。”
纪宁鸢回头在两位妈妈脸颊上亲了一口,“好,那我走了。”
十来分钟后,小姑娘去而复返,手里提了另外一个手提袋。
“妈咪,这是给你和爸爸的礼物。”
她开着白色的迈巴赫进了顾氏的停车场,并没有直接上总裁电梯,而是上了一楼前台。
这个点顾氏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前台人很多。
路过的人都纷纷打招呼。
纪宁鸢用微笑回应,在门口站了一会。
没多久桑秦拎着一个外卖盒,“嫂子,我帮您提上去吧。”
纪宁鸢勾唇一笑,“不用,我自己上去。”
“沫沫应该快下课了,今天给你放假,一会去约会。”
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给桑秦转了钱,备注“恋爱基金”。
“我上去了。”
纪宁鸢提着外卖盒进了总裁专属电梯。
门打开的时候,四个秘书同时站起身,“夫人,容总在开会,我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到办公室等,不用打扰他。”
她把饭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按摩的时候用了一些精油,刚刚逛街的时候出了汗。
总觉得背上黏黏的。
容屿回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饭菜,还有小姑娘随手放在沙发的购物袋和包包。
他转头吩咐郑浩远,“让他们都下班,明天上午把方案结果给我。”
“你也下班。”
门已经被关上还落了锁,郑浩远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容屿没有动她的东西,而是脱下西装外套进了休息室。
“老婆。”
“嗯,你先吃饭,我马上洗好了。”
他按压浴室门的把手,发现被反锁了,低笑离开。
小姑娘,防他还是防贼?
回到办公室的沙发坐下,扯掉自己的领带丢在旁边。
抬手捏了捏眉心,发现桌子上的菜都是他喜欢的,还有一盅炖梨。
他端起喝了一口,喉咙里的干涩得到了缓解。
开了一天的会,又抽了近半包烟,喉咙都哑了。
几分钟后,休息室的门才拉开。在纪宁鸢的头发松松垮垮的丸子头。
身上穿了一件他的黑色衬衫。
容屿夹菜的手都停顿了,“宝贝,过来。”
他发现了,他现在的声音,比刚刚开完会还要哑。
纪宁鸢只是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你不饿吗?秘书说你开了一天的会。”
容屿已经抬手想要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可发现她吃的香,就作罢。
“饿!”
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在她出来之前他挺饿了。
不过现在更饿了。
他快速解决自己的肚子温饱问题,然后起身,“宝贝,你慢慢吃,我去洗个澡,东西我一会来收。”
今天抽了太多烟,身上都有味,难怪他的乖宝不愿意坐他怀里。
纪宁鸢点点头,手不自觉的扯了一下衬衫的下摆。
不动声色的并紧双脚。
容屿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洗完澡后,茶几上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整个京市亮起了霓虹灯。
纪宁鸢仅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赤脚站在落地窗前。
容屿走到她的身后,手臂横在她的腰身前把人提起来,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怎么了宝贝,今天出去逛街发生什么事了?”
他本就特别敏感,小姑娘安静站在窗边发呆很是少见。
“你洗完澡啦,那我们回家吧。”
她现在的脑子里很乱,想要验证今天容韵和陆南婴交谈的内容是真是假。
却又害怕问出口后,戳破了容屿内心深处已经残破不堪的那一块布。
“不急,告诉老公,为什么不开心。”
早在看见纪宁鸢的背影时,他身上的浴巾就不再平整。
他怀里的人转了个圈压在落地玻璃上,“嗯?乖宝。”
纪宁鸢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没有不高兴,就是想你了,我还给你买了东西。”
她推开他,小跑到沙发旁边,弯腰去拿袋子里的东西。
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的容屿呼吸乱成一团。
漆黑的瞳孔里是掩盖不去的欲色,她居然……
小姑娘的胆子真是大。
这才是她刚刚不愿意坐自己身边的原因吧。
也是。
如果他当时就知道,那晚饭肯定吃不成。
容屿身材高大,衬衫几乎可以纪宁鸢当裙子。
要不是小姑娘此时弯腰找东西,他还真的发现不了。
喉结轻滚两下,他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砰一声,断得彻彻底底。
纪宁鸢猝不及防的被男人压进沙发里,抬头对上的是他已经发红的双眼。
“勾引我?嗯?”
他的嗓音哑到不像话,不似以往那般直接吻下来,而是在等她的回答。
纪宁鸢的手里还拿着今天刚买的其中一条领带,双手被他举高按在头顶。
她咬唇不承认,“才没有呢,我只是没有在衣柜里找到……”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容屿的轻笑声。
“呵,乖宝,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在指这个?”
是不是“空无一物”,此时也无需再次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