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太子这番言辞,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那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一闪而过。他恭敬地向皇后施礼道:
“多谢母后出手相助。儿臣深知,以母后的睿智,定能彻查此事。如此一来,儿臣坚信余贵妃的种种罪行,必将无所遁形,而后宫也终将恢复往日的安宁祥和。”
皇后微微颔首,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只泛起丝丝涟漪。随后,她轻抬玉手,优雅地挥动着,示意太子无需再多言语。
此后,皇后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身旁那位低眉顺眼的宫女身上。她朱唇轻启,发出一阵低沉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
“速去,将那王福带至此处!本宫定要亲自审问于他。切记,此事万不可有丝毫疏漏,务必令其如实交代所知晓的一切事宜。若有半句虚言……哼!”
说到最后,皇后冷哼一声,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宫女闻听此言,身子一颤,赶忙跪地应诺,旋即起身,脚步匆匆地朝着殿外奔去。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长长的回廊尽头,仿佛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后,迅速归于平静。
未过多时,皇后宫里的宫女带来的懿旨,如飞鸟传书般迅速传入了余贵妃的寝宫之中。
当余贵妃得知皇后下达的这道懿旨时,心头猛地一震,犹如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咯噔”之声清晰可闻。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余贵妃已然陷入进退维谷之境。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她就好似骑在一头凶猛的老虎背上,想要下来已是绝无可能。
尽管深知前方等待自己的,或许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唯有硬起头皮,咬紧牙关,鼓起勇气向着皇后所在的宫殿迈步前行。
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仿佛脚下踏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随时会崩塌的悬崖峭壁。
余贵妃强作镇定,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带着贴身侍女缓缓朝着皇后宫殿走去。一路上,她的心绪愈发纷乱如麻,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终于,当她刚刚踏入皇后宫门之时,那种不安的感觉骤然加剧。她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气氛,异常凝重压抑,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令人窒息。
皇后宫内,一片死寂,那沉重压抑的氛围,仿佛化作实质一般,紧紧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只见,皇后端坐在那凤椅之上,她身姿挺拔,却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此刻,皇后那美丽的面庞冷若冰霜,毫无表情,然而其目光却犹如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射向阶下跪着的余贵妃。
“余氏,你可知罪?”
皇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一般在这空旷的宫殿之中回响,震耳欲聋。
只见,皇后稳稳地坐在凤椅上,她的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那双原本应该动人的眼眸,此时也充满了怒火,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威严。
皇后怒视着下方的余贵妃,毫不留情地厉声斥责起来:
“余贵妃啊余贵妃,你怎如此心肠歹毒!你屡次对沈妃下毒,妄图谋害她的性命,一次次地破坏这后宫的安宁与和谐。你的这些恶行,早已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可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此次竟然指使那厨子赵三在饭菜里下毒,真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余贵妃虽然内心早已如小鹿乱撞般忐忑不安,但她仍然紧紧地攥住手中的丝帕,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如水,娇柔地轻启朱唇,嗲声嗲气地辩驳起来:
“皇后娘娘,臣妾真真是无辜至极呀!臣妾怎会无端做这些事情呢?那个厨子赵三,臣妾对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定然是此人居心叵测,妄图诬陷臣妾,想必背后定有奸人蓄意设计陷害于我!”
皇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冷哼一声说道:
“哼,余贵妃,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巧言令色地狡辩!你的心腹太监王福,早就已经全盘招认,把你的种种罪行,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余贵妃听到这里,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沉,仿佛有千斤巨石压顶一般,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她深知此时决不能自乱阵脚,于是硬撑着让自己的面容,保持镇定自若,继续嘴硬道:
“王福?他肯定是受到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教唆与迷惑,这才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地胡乱攀扯臣妾。皇后娘娘您明察秋毫,断不可轻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呀!”
皇后见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霍然起身,仪态威严地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余贵妃的心尖上,逼得她节节后退。皇后一边走着,一边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铁证如山,余贵妃莫非你还要负隅顽抗不成?王福已将你如何在暗地里精心策划,企图用毒谋害沈妃,进而搅乱整个后宫之事,详详细细地讲述清楚,并签字画押了。否则,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宫怎会找你前来,难道你以为本宫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任你肆意妄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