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远在客厅里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好一阵没有反应过来。
“她敢挂我电话!未免也太猖狂了!”
两个老人就在他面前,一脸的担忧:“怀远,紫茹不是那种不回家的人,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你得想办法找找她呀!”
秦怀远听着老人的话,脸上亦是同样的焦灼。
“我当然要找她,现在不是正在想办法了吗?我一开始就说了让她别去那个宴会,她就是不听,我真不知道她去那里干什么!”
王紫茹的母亲慌乱地扣着自己的手心,不敢说话,也不敢正视秦怀远的脸。
她比秦怀远知道的多。
她知道王紫茹去宴会不只单单只是为了露面的,更多的是为了测试秦书砚有没有生病。
而她突然失踪不回家,指不定跟这件事有关系……
秦怀远见到她眼神飘忽不定,于是问道:
“老太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紫茹去宴会的事是不是告诉你了?”
老妇人仓皇摆手,“我哪知道这些?也不是我让她去宴会的……”
秦怀远见她有所隐瞒,语气也强硬了一些:“我没说是你让她去的,我只是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跟我兜什么圈子?”
老妇人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
身边的老伴也在劝她:“老太婆,你知道什么就说吧,这关系到女儿啊!”
几番劝说,她终于开口:“紫茹说她猜测书砚有病,想去宴会试试他。”
秦怀远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闻似的,“书砚有病?什么病?”
“不清楚,紫茹也只是怀疑,所以想去试试他。我也劝过她的,但是我劝不住她啊,我猜她对书砚做了不太好的事,让书砚对她有些反感了。也不知道紫茹失踪,会不会和书砚有关系啊?”
秦怀远的脸色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书砚身体有毛病,他竟然不知道。
紫茹看出来书砚身体有问题,却没有告诉他,偷偷去验证?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瞒着他做事情?
明明每一件事他都该知道的,可他一件都不清楚。
“怀远,如果真是因为这个紫茹才不见了,那很有可能就是书砚干的了!”
“你是书砚爸爸,还是应该问问书砚哪!那个女人能知道什么呀?”
秦怀远还在因为自己被隐瞒的事情生气呢。
现在又听到二老指点他做事,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了。
“用得着你们教我?但凡你要是早点告诉我紫茹的打算,我都不会让她去那个破宴会!她要是不去,怎么会消失?”
两个老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看着秦怀远的怒火,各自都不敢再说话了。
秦怀远冷哼一声:“行了!这事我知道去问书砚,有消息再跟你们说!”
他负气走了。
————
想要打听到宋知微的住所不是难题。
秦怀远隔天一大早直接就冲到宋知微的家里。
看着比他住的地方更大的房子,他心里全是不服。
等到宋知微下楼,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书砚呢?他怎么不下来见我?”秦怀远没打招呼,张嘴就问起书砚的事情。
宋知微皱了皱眉。
她讨厌王紫茹,连同王紫茹身边的人也一并开始讨厌。
再加上,他的嗓门实在很大,书砚还在休息!
宋知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怀远面前,压着嗓子说道:
“有事出来说!”
说完,不等秦怀远回应她,便自顾自地迈开步子往后花园走去。
秦怀远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跟上她。
不敢置信。
他有生之年竟然被一个小辈吼了?
真是奇耻大辱。
“宋知微!你越来越猖狂了!我好歹是书砚的父亲,你竟然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宋知微在花园的椅子上坐下,冷眸微凝,“在我家大吼大叫,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猖不猖狂,你之前不了解吗?你第一天认识我?”
秦怀远语塞,满脸愤恨地在她对面坐下。
屁股刚一落座,就命令式地开口:
“我懒得跟你扯,我要见书砚!”
宋知微冷淡道:“他没空。”
“他怎么会没空?”
宋知微轻嗤:“您以为谁都跟您一样闲吗?”
“你……”秦怀远气得结巴,“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是我儿子,我要跟他见面,由不得你来阻拦!”
宋知微云淡风轻反驳道:“这是我家,你想见书砚,就得我说了算。”
秦怀远差点没把两个眼珠子瞪出来,“他是我儿子!”
“哦,那咋了?他还是我未婚夫呢。”
秦怀远一拍桌子,挺着腰杆就站了起来。
“我还不信,这天底下有老子不能见儿子的道理!”
说完,他伸着脖子,冲着楼上的方向放开嗓子大喊:
“秦书砚!你有能耐对你阿姨下手!就别想躲着我!赶紧给我出来!”
宋知微见听着他的大嗓门,也急得站起来。
秦书砚好不容易能安静地休息会儿,不能就这样被他吵醒了!
思及此,她拿着一块糕点,上前两步,直接塞到秦怀远的嘴里。
“你有本事就下来见……唔……”
秦怀远的吼声被一块糕点给堵住了。
宋知微目光泛冷,警告道:“你再大声些,我就让保镖抬你出去了。
“你不就是为了王紫茹的事情来找我吗?我可以告诉你她的下落。”
秦怀远愤恨地拿出嘴里的糕点,急忙问:
“你知道?她在哪?真被书砚整了?”
宋知微眉头一挑:“跟书砚没关系,是我做的。”
“你?你把她怎么样了?”
宋知微勾起唇角轻轻一笑,对上秦怀远紧张探索的视线,轻飘飘地开口: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