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锄头临近张廷宪脑袋之际。
张廷宪身形诡异地动了。
侧身闪到一旁,锄头还未落下。
张廷宪的拳头便先打了。
砰——
一声闷响,张廷宪一拳轰在了锄头杆上面。
手臂粗细的锄头杆咔吧折断。
王全傻了眼。
“我是平日里给你们好脸给多了是吗?”
张廷宪瞪着王全,眼神如同鹰鹫。
王全提起拳头便往张廷宪砸去。
砰——
张廷宪快如闪电,一拳轰在王全拳头上。
又听得咔嚓一声,王全的手臂霎那间断了骨头。
“啊!”
王全大叫,惊叫之余心头多了七分恐惧。
眼前这人,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
“里正,你且听我说,听我说......”
王全后退,脸上充满恐惧。
“留着话去和阎王说罢!”
张廷宪伸出腿来,又是一脚。
王全身形飞了出去,如风中被吹起的麻袋,重重的扥在地上。
“你们一起上!他只有一人,莫非咱们还怕他不成?”
王全惊慌失措的喊叫道。
其余四十五人站在王全身后,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士气似乎弱了不少。
“他娘的,全儿哥说得对,现在退后也是死,不如干掉他,咱们还能翻身,不过一个老头,怕什么?”
程大海义气冲云,抄着柴刀便冲了上去。
身后一同跟了七八人,纷纷拿着刀上来。
也有些聪明的,见到形势不对,便往后退,赶紧逃出张家。
张玉天眼尖,立马吩咐下人。
“将门拦住,莫让他们逃了!”
反应过来的下人连忙去堵门,可速度还是慢了,跑掉了一部分人。
张玉天被七八人拦住了身形,一时抽不出手去追。
只得跟他们战在了一起。
王全见还是有人挺自己,不由得也多了几分底气。
“张狗,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必死!”
王全恶狠狠地说道,再站了起来。
张廷宪再也没了耐心,迈步到王全身边,抬手,抓住脖子。
嘎巴一声!
王全的脖子断了,甚至来了个180度旋转。
脖子断了,瞬间就没了气,那狰狞的模样转过身去看着每一个人。
“哥!”
王力大叫一声,血灌瞳仁!
冲了上去,正被张玉天迎上。
嘎巴一声!
王力的脖子也断了,来了个180度旋转。
“全儿...哥...呃!”
程大海话音未落。
嘎巴一声,脖子断了。
原本犹豫不定的那些人顿时吓破了胆子,如何还敢反抗?
带头人都被人家给秒了,当即放下武器,连忙奔命。
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几条腿,慌不择路。
王铁柱混在人群当中,见到两个儿子死了,也惊慌失措,连忙跑路。
可如今已经晚了。
大门被人死死抵住,跑出去的就跑出去了,没跑出去的就只能任人宰割。
张家原本睡觉的人都被喧闹声给惊醒了。
纷纷穿上衣服出来查看情况。
一看外面,尸体躺了一地,家被人抄了。
顿时心头火起,一个个冲下场来,如下山猛虎。
“里正,我错了,我们错了,都怪王全,是他鼓动我们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嘎巴一声!
“你们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张廷宪面无表情,一个接着一个,化身为自动拧脖机。
一拧就死一个,一拧就死一个。
王铁柱在门前疯狂的撞门,拍门,眼见着张廷宪逼近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开门呐,开门呐!”
“老东西,你儿子都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张廷宪的声音如同九幽,阴冷无比。
王铁柱绝望了,他似乎知道了昨夜李四喜两人的感受,门被抵得纹丝不动,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
嘎巴一声,王铁柱横死门前,血顺着嘴巴流了一地。
还剩下最后一人,名叫李大彪。
瘫坐在门前,屎尿流了一裤子,脸色早就已经吓得煞白。
“里正,饶了我吧,我知道跑出去的是哪些人,我帮您检举!”
李大彪说话颤抖,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张廷宪停住了手,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好,你暂时可以不死!”
“里正...我没动手,我就是来看热闹的...我要是指认人,您能不杀我吗?”
李大彪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张廷宪立在门前,如同一尊杀神,浑身上下散发着煞气。
“大伯,我这里都死了!”
“爹,我这里也全杀了!”
“接下来怎么办?”
张家的后辈子弟纷纷围了过来
盯着李大彪,脸色难看之极,心头愤怒之极!
李大彪只觉得心头发麻,像是被十几头猛虎盯上了一般。
“李大彪,我且问你,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玉天一脚踩在李大彪脸上。
“我说我说,是王全,王全见到......于是,我们就一同杀来了!”
李大彪倒豆子一般将知道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李大彪的话之后,张家众人脸色震怒。
“看样子,我张家在雪镇和善久了,许多人都不怕了!”
张廷宪阴恻恻地说道。
张玉天听完李大彪的话之后,脸色愧疚道:“父亲,是我失责,果然被您猜中了,雪灾之下,人心易变!”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将所有人叫到村口集合!”
“不来者,杀!”
张廷宪太阳穴在不停涌动着,显然心头藏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是!”
张家晚辈后生尽皆蜂拥而出。
······
苏恒家中。
宁瑶顶着黑眼圈和惺忪的睡眼看完了全过程。
两人都沉默了。
“这就算完了?”宁瑶啼笑皆非
“泥腿子造反的结局大多都是变成了泥。”苏恒点头说道。
“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我还真以为能让他们成就一番事业呢!”
“浪费我一晚上!”
宁瑶摇了摇头,无语极了。
“二郎,我睡觉了,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许叫我!”
宁瑶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
苏恒转头看向一旁的鸠磨志:“看出来张家那些人都是什么实力了么?”
方才打起来的时候,鸠磨志便一直在一旁观看,就是为了探探张家的底子。
“老一辈的,只有张廷宪是筑基六重左右!”
“新一辈十四人,有七人修炼了功法,其中你说得张玉天是筑基六重!”
“一个筑基五重,三个筑基三重,还有个刚入门的!”
鸠磨志一个一个的分析。
“张玉贵也是筑基入门了?难怪之前与他干架,力气大如牛!”
苏恒心中沉吟。
“你如今恢复到什么实力了?”苏恒问道。
“筑基三重!”鸠磨志伸出翅膀三根羽毛。
“这么慢?”苏恒皱眉。
“大哥,这才几天呐,很快了好不好?”鸠磨志不满道。
“我应该是筑基一重了!”
苏恒亮出三花,只见神之花已经充盈了三分之一,这就是筑基一重的标准。
三花进其一。
“既然入了筑基,那就能够研习阵法了,前辈,凝结一道灵阵,可以加速咱们的修炼?”
鸠磨志惊喜的说道。
“可...没有元石做阵基,如何结阵?”苏恒问道。
“兽骨啊!百纳袋中那么多兽骨,虽然奢侈了一点,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不是!”
鸠磨志恍然提醒道。
“那你不早说!”苏恒白了鸠磨志一眼。
随后从百纳袋中取出一截巨大的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