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位虎爷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反正小的只听说虎爷死了。”小二如实回答道。
“对了小哥儿,醉春楼被查封以后,老鸨子去哪了?”
“您说的是十里香吧?”小二轻笑道,随后上前轻轻说道:“不瞒大爷您说,要是别人小的可不告诉他。”
“这十里香还能干什么?不过是由明转暗,还继续操持旧业罢了。”
“哦?那还要请小哥多多指点啊!”桂怀泰笑眯眯地又塞给了小二一二两散碎银子。
“哟~~客官,您可算找对人了,跟您说,从我们这出去右转,离着江宁知府衙门不远处,有个清风夹道,从北往南数第四个小门儿,进去你就知道了。”
小二冲着桂怀泰挤眉弄眼儿。
“好!如此多谢小哥儿了。”桂怀泰目中也流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装作此道中人。
随后就紧着从座位上起身,急匆匆地出去了。
“嘿!这位还真急,和从牢里刚放出来的一样,这是多少年没见过姑娘了?不过看出手这么大方也不像啊!”
小二兀自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喃喃说道。
不过今天自己白挣了这么多赏钱,改日十里香那里还能有个提成,自己今天可是挣大了。
“啪!”
“哎哟!”
“谁啊!”小二正美着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没有提防的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回头一看,两个是身穿常服,面无表情的中年人。
“你们干什么你们~~~”小二有些不忿道。
“刚才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如实禀报!”其中一个中年人说道。
“你们谁啊。。。啊啊~~是两位差役大哥啊!好说好说!”
小二看到两人拿出知府衙门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立即换上一副笑脸。
“嘿!不瞒两位差役大人说,刚才那位啊是去找这个。。。去找私门子去了。”
小二猥琐地笑道。
“什么地方?”两个中年人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清风夹道啊!”
两人点点头,不再追问,直接就出门跟上了。
小二看着两位的背影,心说刚才那位别不是真从牢里出来的吧?
要是正嫖妓的时候被抓了,那乐子可就大了,小二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了起来。
桂怀泰先是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计划晚上再去小二说的那处私门子找老鸨。
先清点一下身上的银票,还有银子,一路南行,就靠着这些东西傍身呢,可千万不能丝毫差池啊。
出来后先是东转西转地转了几圈儿,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尾巴才小心翼翼地去此行的目的地。
其实那两个跟踪他的差役根本没心情跟着他四处乱转,只要知道他的目的就行了。
目前上面没有交代逮捕桂怀泰,所以二人只负责盯梢。
桂怀泰来到小二说的地方,敲门后,里面出来一个瘦弱的男子。
虽说这人身材很是瘦弱,但是一副精明之相,他先是看了看稍有易容的桂怀泰,很是面生,他能确认此人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儿。
脸上做出一副迷茫之色,“这位大人,请问您找谁?”
桂怀泰笑了笑,“当然是找风花雪月之地啦?这位大哥请了,我是从北方来的客商,途经此地,经过高人指点来此消遣一下。”
“对不起,您找错地方了。”瘦弱男子当即就要关门。
“哎哎哎~~别关门啊!是悦来楼的店小二告诉我过来的。”桂怀泰赶紧拦住他说道。
“这个小崽子!”瘦弱男子暗骂一声,不过还是狐疑地看着桂怀泰道:“大爷,我们这里只接待熟客,你。。。”
桂怀泰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往对方手里一塞,笑眯眯地说道:“这一回生,两回不就熟了嘛!再说你还怕大爷我花不起银子?”
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足足有五两多重,关键是悦来楼的小崽子已经泄了底,两相权衡之下,那只能是福不是祸了。
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躬身迎接道:“大爷,您请!”
“嗯!”桂怀泰满意地点了点头,银子开路是他的拿手绝活儿,这点儿道理不懂,还能当这么多年的巡抚?
进到里面,可以说是别有洞天了,这是两个两进的院子打通的,一前一后,前面喝茶听曲儿欣赏歌舞。
后面嘛,就该干嘛干嘛了。
“大爷,小的叫丁三儿,不知您怎么称呼?您第一次来,是小的给您介绍介绍?还是给您找个姑娘带路?”
桂怀泰道:“我姓石,听说十里香还是这里的妈妈?”
丁三诧异道:“原来是石大爷,石大爷和我们妈妈有旧?”
“嘿!醉春楼的时候,爷我就是常客,那时候我还在此地做生意呢,后来圣上南巡,醉春楼改了绣楼,当时我在外地,这不回来以后听说被查封了,才找到此地来了嘛!”
丁三听到他这么说,才彻底放下心来,揣好银子,笑着说道:“大爷,虽然地方换了,但是玩儿法没换。”
“好吧,那就给我找个姑娘来吧,我看看你们这儿现在的成色。”
“得嘞,您先里面歇着,喝会儿茶,姑娘马上就到!”
“去吧!”桂怀泰一副熟客的样子对他摆摆手。
说实话,他还真想找个姑娘泄泄火,毕竟一路南下风餐露宿,又担惊受怕了这么些日子,是该享受享受了。
要不然将来任务完不成,自己又苦哈哈地受苦受罪,那不亏了?
想通了此节,桂怀泰立即放开了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该听曲儿听曲儿,反正银子够,那就潇洒呗。
姑娘来了以后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啊。
一连三天,桂怀泰都没在里面出来,他也就顺水推舟的成了里面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