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陈虎巨,张家耀没有陪他吃饭喝酒的想法。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换回之前的衣服,张家耀又重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来来来,该吃吃该喝喝,接着奏乐,接着舞!”
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很懂,音乐直接响了起来。
这可是大主顾,得伺候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那就是群魔乱舞了。
只可惜,没有渣哥的舞蹈,那终究是差了一点儿。
……
第二天,张家耀换了身马甲就来到了霍兆堂银行总部。
并不是无根生那个马甲。
霍兆堂都是鬼佬的一条狗了,那当然是用的鬼佬的面貌。
甚至为了符合鬼佬的人设,倨傲,目中无人,以及必不可少的除臭剂和香水那是绝对有的。
“sir,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帮我开一个保险柜,谢谢。”
反正就是鼻孔看人,顺便还递过去了一笔小费。
就两个字,地道。
业务员脸色一僵,但看到那100的小费数字,连忙挂上了笑脸。
挣钱嘛,不寒颤。
在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家耀这一身后,业务员眼睛闪了闪,连忙去通知了经理。
一身高定,再加上那买不起的腕表,凯子!
银行经理也很懂事,出来一见面,脸上的表情就十分热情。
虽然一个简单的租保险柜的业务,并不需要经理亲自过来。
但银行业难做啊!
这几年好多银行都不行了,经理也是有任务的。
多认识点人,没坏处,更何况还是一个多金的鬼佬呢。
反正银行经理是热情的不得了。
张家耀也很懂,操着一口伦敦腔慢条斯理的说着。
礼貌,却拒人千里之外,倨傲更是半点儿不减。
就这么一路简单交流的到了地下室,这儿才算是银行的核心位置。
入眼一见,就是一个硕大的金属门。
经理拿出钥匙,左扭右扭打开金属门后,还不忘向着张家耀介绍。
“sir,我们银行的防护十分安全,防御系统在整个港岛也名列前茅。不少政界商界的成功人士都选择了我们银行,安全性非常高。
并且,这么多年里,我们银行在……”
这就是打工人的专业素养,一连串小词和数据,那是如数家珍。
反正张家耀是一点儿没听。
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进了金属大门后的另外两道门上。
进门正对面,很明显是保险柜的位置,因为银行经理正在打开那道门。
进门右手边儿的不远处,则是金库的位置了。
看了眼金库,张家耀接着走完了租保险柜的全部流程。
后面的话,就如同敷衍一样,应付完银行经理,张家耀直接转身离开。
知道了金库位置,就足够了。
真当绑了霍兆堂就是大买卖啊,并不。
金库他也要,银行他也要。
黄金这么多,真全部换成钱的话,并不是特别的划算。
而且,黄金最大的作用,是稳定货币,战略储备。
有银行在,黄金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霍兆堂,司徒杰,邱刚敖,张崇邦,陈虎巨,霍氏银行,以及港岛那么多洋行。
这一次,张家耀要一鱼多吃!
霍兆堂,就是那条鱼。
而另一边,刚出警署,正准备去吃饭的张崇邦,一上车,就看见了自己车里方向盘上贴着的纸条。
“见一面吧,你知道我在哪个地方。”
看着熟悉的字迹,张崇邦沉默片刻,也是叹了口气。
一路向着墓地开去,顺便买了一束花,张崇邦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到了目的地,远远的就看到顶着一头卷发的邱刚敖。
沉默的走到邱刚敖的身边,张崇邦把手中的花放在了墓碑面前。
墓碑上的人,正是当初在警署门口下跪的标哥。
“阿敖,什么时候出来的。”
“托你的福,出来才几天。”
看着蹲在地上,祭拜标哥的张崇邦,邱刚敖的眼中带着些许嘲讽。
“这段时间混的怎么样啊,邦主,有没有升职加薪啊?”
张崇邦动作一顿,也没有回话,站了起来看着邱刚敖。
“阿敖,你得理解我,我没有办法保你的!”
“呵!”
邱刚敖笑了笑,低着头扳着手指头数。
“公子,阿华,荃叔,爆珠还有死了的标哥,都拿你当兄弟。
结果,标哥死了,公子,阿华,荃叔,爆珠进了赤柱。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罪犯,是我们亲手抓进去的?你知道吗?”
看着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张崇邦,邱刚敖更是直接摘下来墨镜,用墨镜腿对着自己的脸,声音嘶吼,青劲爆起。
“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犯人找我们麻烦?这里啊,还有这里啊!
你只需要说一句话,我们五个人都不用坐牢,是你亲手把我们送进去的!
你维护一个贼都不愿意维护兄弟,可乐是个贼啊!”
面对邱刚敖的愤怒,张崇邦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这才抬头开口。
“可你们杀了人啊!可乐是个贼,但你们也不能杀了他啊!”
邱刚敖歪着头看着张崇邦,脸上的嘲讽拉满。
他没再继续去和张崇邦讨论这个话题,只是戴上了眼镜,向着后边退去两步。
一棵树遮住了阳光,一半阳光照在邱刚敖的脸上。
“我之前在赤柱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那一天是你去追可乐,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但有个人告诉我,为什么要换人去追可乐。司徒杰这种上司的话,从来都不可信。
但凡当时我有一丁点儿证据能证明,是司徒杰让我们不顾后果的去救人,我一样不会进赤柱。”
邱刚敖抹了一把头发,看着张崇邦的眼神带着些许冷漠。
“邦主,警队双子星,希望你能坐稳了。”
话说完,邱刚敖迎着太阳大踏步上前,路过张崇邦的时候停留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张崇邦站在原地,看了看标哥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标哥笑得很灿烂。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崇邦的心中却一直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