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赏花宴渐渐接近尾声。公主站起身来,在众人的簇拥下准备离去。临走前,她再次看了一眼初雪和翠柳,说道:“你们好好侍奉郡主,若有谁敢欺负你们,本公主定不轻饶。”
初雪和翠柳再次跪地叩谢,眼中满是感动。
公主和郡主离开后,众小姐们也纷纷散去。刘若曦也露出一抹微笑,今日除去徐家受伤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在这秋日的花园中,菊花依然绽放着绚烂的色彩,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赏花宴的故事。初雪和翠柳望着公主和郡主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温暖。她们知道,在这复杂的世界里,有公主和郡主的庇护,她们或许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安宁之地。
坐上马车回到国公府后,径直前往夫人的住处。一路上,郡主的神色平静,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宁清清则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到夫人的院子,郡主让丫鬟通传后,便和宁清清一起走进屋内。国公夫人正坐在主位上,优雅地品着茶。看到郡主进来,夫人微微露出笑容。
“郡主回来了,今日的赏花宴可还尽兴?”夫人温和地问道。
静安郡主微微行礼,然后说道:“母亲,今日赏花宴甚是有趣。只是……”郡主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初雪和翠柳。
夫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初雪和翠柳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可是和徐尚书嫡女发生争执了?”
宁清清上前一步,一五一十地将上午的事情讲清楚,缓了缓才轻声道:“是女儿未能护好两位姑娘,失了国公府颜面,求母亲责罚。”
国公夫人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知道了,既有公主出面,此事也该有个了结。”
夫人沉思片刻,摆了摆手说道:“清清,你便禁足一周。”
宁清清松了口气,忙道:“是,女儿定当好好反省。”
“梦兰,去给翠柳拿几个小豆子。”夫人目光再次落在初雪身上,深深看了眼初雪,犹豫了会,摆了摆手道:
“既然长宁公主都如此看重你们,初雪、翠柳,可要尽心侍奉郡主,不可懈怠。”
初雪和翠柳连忙跪地谢恩:“多谢夫人、郡主恩典,奴婢初雪、翠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夫人和郡主的厚望。”
在这秋日的国公府中,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月余,天气愈发寒冷,初雪不仅得了两个月的月银,足足五两银子。
但夫人只赏赐了翠柳几个金豆子,而她至今没有再得过任何赏,哪怕宫里也没有下来赏赐。
话本子也早已完结,她不在乎书铺净利润多少,她的分红已经得到了,共三千两银子,且未来一年一直都会有分红。
都快过年了,白糖早已彻底传开,许多普通商户都用上了白糖,但老百姓还是舍不得买一点白糖,哪怕是给孩子老人。
但对初雪来说,她的赏赐还没下来,就像是被忘记了一般,再没有人提起她的功劳。
又过了些时日,天空渐渐飘起了洁白的雪花,落在地面上瞬间融化,除了带来些许冷气外,却不能留下任何雪花,瞬间便会融化。
郡主对她愈发纵容,除了偶尔的值夜外,最大的活计就是写话本子或讲书。郡主听书越来越少,时常会练琴或书画。就连她都犯恶心的女德女戒也都看透了。
这一日,她一如往常地值夜。此刻郡主的浴池里暖烘烘的,木地板上铺满花瓣,初雪全身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浴池中,望着笑意盈盈地郡主,她也笑了。
一些老百姓连木炭都舍不得多烧,但国公府的小丫鬟每天都能吃饱饭,洗个热水澡。尽管此刻服侍的丫鬟们很辛苦,但她们很开心,能服侍郡主就是她们的荣幸。
看郡主靠在浴池边,小丫鬟为郡主轻轻擦洗身体,她快速洗干净身体,换上衣服躺在郡主的被窝里,她要为郡主暖被窝。
想着冬日里,王公贵族的男子有着无数小丫鬟擦洗身体,躺在床上等着男子的到来,她想想还是服侍郡主最好。
相比较夏日,冬日里她们小丫鬟的大通铺是无比温暖安心。不过很快被窝里就是暖烘烘的了,冬日窗外的夜色无比安静,只有些许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但她却感到无比温暖。
郡主伴随着夜色走来,轻轻关上窗户,她也未曾起来。郡主躺在外面,往里翻了个身,一双纤细的小腿便搭在了她的腿上。
“值夜的丫鬟里,就你最胆大。”郡主笑了笑,无奈说道:“小秋连蜷缩在角落都是小心翼翼,冬日我都不敢让她值夜了。”
“是郡主放纵奴婢。”初雪笑道。
“明日公主邀请进宫,还敢进宫吗?”
初雪再次抱着光滑白皙的小郡主,侧着身笑盈盈地望着郡主正期待地望着她,笑道:“得了那么多赏,何况还有郡主护着,奴婢还想进宫给公主殿下磕头呢。”
“你可莫要留在公主殿下身边,不回来了。”郡主呵呵笑道。
“奴婢此生怕都是国公府的,郡主可莫要嫌奴婢不守规矩。”
“怕是京城都没有婢女敢抱着本郡主,你平日就是这样抱着翠柳睡的吗?”郡主好奇问道。
她想了想平日抱着星儿那小小的,软乎乎的身子,她不敢想她若是纨绔少爷,那该有多享受。不过能抱着星儿和郡主也是不错,特别是星儿还奶萌奶萌地,已是不错。
“翠柳不让奴婢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星儿软软糯糯地,身上暖烘烘地,很舒服。”
“好啊,本郡主养胖的丫头,被你当暖宝。”郡主想着,星儿马上就八岁了,也能服侍值夜了。
郡主想着,轻轻拍了拍初雪的背,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一早,初雪还是被郡主拍醒,贴着里衣穿上郡主的棉服,外面又套上丫鬟的普通布料的衣裳。那些上好的料子奴仆是不能穿的,但别人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她穿了呢?
用热水洗漱后,又喝了碗热腾腾的粥,吃上一个鸡蛋,美好的一天就开始了。
她和翠柳全身上下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看着郡主小小的人,身后披着白色毛茸茸的披肩,当真是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