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宁公主安好。”姬洪克克这才开始审视起,面前的女人:“公主果然貌美。”
夸奖的话,但,任谁都能听出这个北狄五皇子口中的怠慢。
“殿下,这个公主怎么长大了吗?怎的身材跟个奶娃娃一样,干瘦干瘦的,能给您生继承人吗?”
“万岁,我们北狄虽然可以童养婆娘,但,公主是不是太小了点。”
对方敷衍的态度,恒宁公主正想发火,便听到不堪的言论。
羞愤的当即僵持在原地,即便父皇再怎么不喜她。
她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父皇……祖母……”
北狄两位使臣的话,让大殿中顿时陷入了死寂。
如果刚才洪启帝,还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如今到了自己女儿头上。
洪启帝方才体会到朱御史的心情,冷下的脸,顿时轻咳了几声。
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下方泫然欲泣的恒宁公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与愤怒。
随即,他的眼神又冷冷地扫向了厉淮然。
然而,令洪启帝失望的是,厉淮然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嚣张小儿,你胆敢妄议我皇妹!”就在这时,二皇子挺身而出。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对妹妹的维护之情。
总算让洪启帝,欣慰了一些。
不由的,高看了这个儿子几分。
面对二皇子的愤怒指责,姬洪克克并未显得慌乱。
他迅速起身,恭敬地向洪启帝行礼,试图解释自己的言行:“万岁,二皇子殿下,这是一场误会。在我们北狄,一个女子的婚姻,需要得到她兄弟们的认可和祝福,这是我们的传统。阿麦和阿蒙,绝无轻视公主之意,只是表达方式不当,造成了误解。”
洪启帝听着姬洪克克的解释,眉头紧锁,但也勉强点了点头,似乎在接受这个解释。
毕竟,作为一位君主,他需要权衡各方利益,维护两国的友好关系。
见此事轻轻揭过,恒宁刚才还在眼眶中的泪水,轻轻落下。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她作为大夏的公主,嫁到北狄还要看这些属下的脸色和奚落的言语。
尚未成婚,就开始轻慢自己,那如果嫁过去,该如何。
“这,北狄人好生无礼,怎的皇子妃还要被属下质疑?”
“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没有看到除了这个皇子穿着还算上乘,那两个使臣穿着还不如我家下人,我听我爹说北狄不毛之地,人更野蛮,别说皇子妃被质疑了?就是皇子妃被皇子赏赐给下属的也数见不鲜……”
俩个贵女,偷偷在下面小声议论着,另一人听到还有这么荒唐的做法,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看向恒宁公主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颜漫漫更是支着耳朵,听前面两人的秘闻。
“我有个堂兄从北境回来,说是还有穷的北境人,一家兄弟三四人就娶一个妻子,这些风俗习惯,都是和北狄人学的。”
“啊?”小姑娘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那生下来的孩子呢?岂不是乱了套?”
“好像是,只喊老大是父亲,其余都喊叔叔……”
恒宁公主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都惊住,眼泪此时都忘记落。
“父皇,儿臣……儿臣……”
“父皇,儿臣就说皇妹温柔娴熟,不会真的生气,窦氏,带着皇妹回去更衣之后再过来赴宴,皇妹面子薄,你这个做嫂嫂的多劝慰一二。”不等恒宁公主继续说话,二皇子眼疾手快把恒宁推给窦氏。
窦氏当然看懂了夫君的意思,赶忙起身拉着,还想说话的恒宁公主告退,更衣。
洪启帝满意的朝着,这个二儿子点了点头,已做嘉奖。
收到洪启帝的肯定,二皇子胸膛挺的笔直,端起酒杯和姬洪克克,推杯换盏起来。
一场闹剧,便这样被抚平。
但,宴会上的气氛却已大不如前,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随后,琴音悠悠响起,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坐于古琴之前,指尖轻拨,琴声如泉水叮咚。
颜漫漫还是最细化的一幅双面绣品。
只见其上猫儿玩球之景栩栩如生,猫儿憨态可掬,绣球滚动自如,仿佛能听到那细微的嬉戏之声。
而翻过另一面,则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虎目圆睁,气势磅礴。
正在颜漫漫欣赏的聚精会神的时候,一股阴恻恻的风,莫名从后背钻出来。
只是,再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侧妃,您怎么了?”香冬见侧妃回头望到,小声问道。
“没事。”
“殿下,既然那么喜欢美人,难道不想见见倾国倾城的美人吗?”恒宁公主换回宫装端庄秀丽,失去了刚才的娇媚,发冠华丽。
但,姬洪克克先入为主,仍然不悦的皱眉:“何人?可在筵席中?”
草原上的民族,想事情就是简单,恒宁公主见此,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二皇嫂说的对,事情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便只能让她舒心就好。
只要她愿意嫁到北狄去,父皇不会在乎她做了什么。
“自然是在的,七哥宠妃,七哥在哪里自然带到哪里。”
姬洪克克挑眉,很快在厉淮然身后,看到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