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院子里,聂采言一眼瞧见自家二哥聂采力正专心致志地演练着一套看上去颇为怪异奇特的武艺招式。只见其身形腾挪闪转之间,倒也颇具几分气势。聂采言心生好奇,快步走上前去开口询问道:“二哥,你这是在修炼何种功法呀?瞧着好生古怪哩!”
聂采力闻声收势,微微喘了几口气后,伸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来,得意洋洋地向聂采言晃了晃,笑道:“嘿嘿,三弟,便是这本《五音真经》啦!怎么样,厉害吧?”
聂采言见状,不禁眉头微皱,面露担忧之色,赶忙劝道:“二哥呀,你怎地老是喜欢在那集市之上随意购买这些所谓的武功秘籍呢?你可得小心些,万一不慎练岔了气导致走火入魔,那可如何是好!”
聂采言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说道:“哈哈,我呀,就是想要这样做呢!如果不是如此这般行事,那美丽动人、神秘莫测的书仙子又怎会现身来见我这个凡夫俗子呢?”然而话音刚落,他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聂采力将目光投向对方身上那件鲜艳夺目的大红喜服,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情绪也随之变得低落,喃喃自语道:“唉……哪里能像你这般幸运啊,可以和心爱的阿娇共结连理,修成正果。而我呢,至今仍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聂采言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兄弟,你先别急着羡慕我啦。”
聂采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高声音喊道:“嘿!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过,待到功成名就之日,便是风风光光迎娶阿娇过门之时。现在好不容易达成所愿,你反倒在这里愁眉苦脸起来了。”
聂采言不禁皱起眉头,叹气道:“可是这所谓的功名,采言我总是感觉来得不够光明正大,并非完全凭借自身真才实学所得,所以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呐。”
就在这时,聂采力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聂采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二哥给你一句肺腑之言吧,就算将来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但若是那个心心念念之人不能亲临现场与你一同分享这份喜悦荣耀,那么这一切努力岂不都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虚幻缥缈吗?即便能够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但若少了那份真心相爱的情感支撑,恐怕这段姻缘最终也难长久美满啊。”
聂采言一时间竟还未能完全领会这番话中的深意,正当他若有所思之际,忽然从另一侧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张望,发现发出这声叹息的人竟然是聂采宁。只见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满脸忧愁之色,仿佛心头正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只听聂采宁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忧愁地说道:“唉!就如同我与侠妹一般,即便哪天我们开了铺子,可若到时她无法亲临现场,教我怎样扎。”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聂采言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满心疑惑地开口问道:“大哥,扎什么呢?”
聂采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道:“自然是扎灯笼啦,难不成还能是扎炮仗嘛!真是笨得可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聂采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期盼着能够龙凤呈祥,似乎太过遥远且过于抽象了些。”
聂采宁一听,连忙走上前来接过话头道:“最终变成大老板倒是不错。”
聂采力紧接着又道:“还有做新郎官,这些统统都是美好的理想罢了。”
面对大哥和二哥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攻势,聂采言实在是无力招架,只得无可奈何地抬起头来,望向那黑漆漆的夜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聂采言早早地便出了门,前往集市采购成亲所需的各种物件。他独自一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东张西望,精心挑选着每一件物品。
忽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传入了他的耳中。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正对着一个瘦弱娇小的小女孩大声呵斥着。
聂采言心中不禁一紧,赶忙加快脚步凑上前去查看情况。待走近一看,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竟然正是自己的侄女——招娣。
聂采言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将招娣拉到身后护着,然后怒目圆睁,直视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般的男子,高声质问道:“老板,你为何这般捉住我的侄女肆意辱骂?到底所为何事?”
老板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原来堂堂解元公的侄女竟然是个贼?你这可真是令家族蒙羞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对着招娣责骂着,那话语如利箭般射向瑟瑟发抖的招娣。
听闻此言,聂采言心头一震,急忙转头望向招娣,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焦急地问道:“招娣,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去偷东西呢?”
此时的招娣早已泣不成声,满脸泪痕,哽咽着回答道:“我……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让老板放过我吧。”
看到招娣如此可怜巴巴的模样,聂采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他转过头来,一脸无奈地对老板求情道:“老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愿意赔偿三倍的价钱给您,还望您高抬贵手,饶过她这一次吧。毕竟她年纪还小,难免会犯错,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老板听后,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应声道:“既然解元公有此请求,那好吧,就照您说的办。”
得到老板的应允,聂采言赶忙伸手掏向腰间的钱袋,从里面取出几块沉甸甸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