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高海民,他见威胁不成,又施一计,天天在路上骚扰阮苏苏,阮苏苏吓的都不敢出门了,他又不要脸的在她家附近到处晃悠。
时间长了,流言蜚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了。
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具体缘由,反正就是看他俩经常纠缠在一起,再加上高海民的爸跟阮明翰提结亲的事,被有心人散播出去,三人成虎的,事情就发展成:她,阮苏苏,跟高海民,好事将近了。
更有甚者还说看见他俩在小树林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连亲嘴,怀孕这种瞎话都说的出口。
阮明翰和程美英在街道和厂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吃瓜群众表面上好像被震慑住了,不再胡说八道。
背地里一看见阮苏苏,就跟旁人挤眉弄眼,窃窃私语,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看的阮苏苏想上去跟她们打一架。
没办法,再这样下去,假的都要被说成真的了。
这时候,阮明翰和程美英想起了阮苏苏的娃娃亲对象萧卫国,只要阮苏苏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个军人,看谁还敢背后嚼舌根,侮辱军嫂,高海民那个小流氓也只能靠萧卫国的军人身份来镇压了。
就这样,阮苏苏被她爸妈连夜打包,风驰电掣的送上了前往南市的火车。
“哎~~”
想到这里,阮苏苏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当女主角了,她好想穿成炮灰,津津有味的在旁边吃女主角的瓜,而不像现在,被周围的乘客暗搓搓的指指点点。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承受无妄之灾的阮苏苏决定尿遁。
再这样下去,按照狗血剧情的发展,柳玉可能就要当面发作了,然后王志文为了维护她讽刺柳玉,柳玉伤心欲绝,旁人隐隐指责........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啧啧啧啧...........
想想都头痛。
跑吧跑吧。
阮苏苏一路小跑,跑到厕所。
和她一样,准备逃到厕所的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遇到查票的景致。
景致是有火车票的,路红英给她的火车票一直被她死死攥在手心,这年代的火车票没有姓名,身份证号,就是一张厚一点的长方形纸片,根本无从查证原本的持有者。
她本来还挺从容淡定的,直到旁边的大嫂掏出了介绍信...........
景致这才知道查票竟然不是只检查火车票,还要连带介绍信和身份证明,三者结合才能证明你是你。
景致大惊,明明她上次跟周陆铮一起坐火车的时候并没有人查她的票啊。
她不知道当时的周陆铮在其中斡旋了什么,更忘了那张被她忽视的锦旗有多大威力。
趁着查票的人还没过来,景致打算偷偷摸摸的躲到厕所,逃过此劫。
画面调成上帝视角,阮苏苏从八号车厢向前跑,景致从七号车厢往后跑,两人在七八号车厢正中间的厕所门口狭路相逢。
“景儿!”
“苏苏!”
同样震惊脸的阮苏苏和景致,异口同声。
阮苏苏已经激动的找不着北了:“景儿,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怎么来的?”
景致很想回答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疾手快的把阮苏苏推进厕所,反手插好插销,警报暂时解除。
阮苏苏目瞪口呆的看着景致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明白她在躲什么,不过还是惊喜占了上风:“景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景致把食指竖在嘴巴上,提示她小声点。
阮苏苏会意,悄咪咪的在景致耳边又问了一遍。
景致心跳如雷,逃出生天的刺激和重逢故人的喜悦令她肾上腺素飙升,她直接扑进了阮苏苏怀里,给她讲述了自己穿越过来的过程。
“所以你是踩着石子,一脚滑到了这里,你直接身穿了?”
“嗯,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身穿过来了。”
“怎么可能?”阮苏苏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自己都穿过来了还这么大惊小怪。”
阮苏苏确实穿过来了,可是她是跟阮酥酥互穿的啊,而且这里是她写的小说世界,景致怎么可能会身穿进来?
阮苏苏把自己的疑惑告诉给了景致。
“你说什么?”
这次轮到景致不可置信了:“你说这里是你写的那本小说里的世界?你重生在了女主角阮酥酥身上?她重生在了21世纪的你身上?”
她是会总结的。
阮苏苏尴尬的点点头。
景致无语了,难怪这个世界这么玄幻。
使用日文的本子国,
张日均的穿墙术,
她爸爸的手表,
以及蒋正清那十颗可以直接召唤神龙的超大钻石,
这一切的不合理在此刻全都合理了。
景致扶额,不怪她把小说世界错以为是平行世界,阮苏苏也太天马行空了吧,还有谁的想象力能丰富多彩成这样?
这个时候景致竟然更好奇:“我就想知道本子国这么清奇的名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北东县。”
阮苏苏被她打趣的支支吾吾:“那........谁让红柿子小说不准出现现实世界里的地名,人名嘛,我也是没办法才胡编乱造的。”
“我看你胡编乱造的挺开心的。”
景致调侃她:“还用你自己的名字当女主角,这下傻眼了吧?”
“哎呀,你就别再笑话我了。”阮苏苏红着脸求饶。
姐妹两人如往昔一般嬉闹了一场,阮苏苏的不真实感才渐渐消散,她又想起了景致把她推进厕所时的慌张:“景儿,你着急忙慌把我推到厕所里干嘛?有人在追你?”
她不说还好,理智下来,景致才发现厕所真的好狭窄,她跟阮酥酥几乎贴在一起,而且那股不可言说的味道越来越上头了...............
景致跟阮苏苏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嫌弃。
下一秒
两人动作一致,同时捏住自己的鼻子。
景致夹子音:“没人追我,我在躲检票员。”
阮苏苏夹子音里带着不敢相信:“你逃票?”
景致满头黑线:“我像是花不起那十来块钱的人吗?”
阮苏苏疑惑:“那你为什么躲检票员?”
景致无奈:“因为我没有介绍信,没有身份证明,我是身穿,我是黑户。”
“额。”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阮苏苏讪笑一声:“那现在该怎么办?”
景致:“我也不知道。”
就这样一直躲在厕所里也不是办法啊,阮苏苏头脑风暴,企图动用自己二十几年没用的大脑。
生锈的大脑发挥余热,真的让她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