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跳的不怎么样,演技倒是影后级别的。
景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这也是她让她先说的目的。
让子弹飞一会儿才有意思不是吗?
“你确定全都说完了?没有什么遗漏?”
“还有什么遗漏啊景同志?”
朱雯雯把死不承认发挥到极致。
“就三分钟不到的事,我掉下河,你救我上来,还能遗漏什么啊?”
她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主要原因在于没有证据和证人,就算她的话有漏洞又怎么样,谁看见了?谁能证明?
“你刚才掉河里不光灌了一肚子水,脑子也进水了是吗?”
景致不怒反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你.....”
提起第三个人,朱雯雯就心虚,
“有第三个人在场又怎么样?”
“我说的就是实话。”
见她一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说重点,何花沉声问道:“第三个人是谁?”
她这话没指名道姓要谁回答,朱雯雯假装没看到她直视的目光,低头不接话茬。
“朱雯雯同志,你说。”
没耐心跟她玩儿这种猫捉老鼠的小把戏,何花直接点名。
“是......”
“是...周团长。”
对上她压迫的目光,朱雯雯只好如实道出,“但是他们是夫妻,周团长肯定向着景同志,他的话做不得数。”
“你真可笑。”
景致被她自爆似的话逗笑了,
“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
“周团长更是还没过来。”
“你怎么就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知道他可能会说什么?”
“你现在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我,不就是想诬陷我说的是假话吗?”
朱雯雯也发现了自己话里的漏洞,如同被欺负的小白菜,眼泪说来就来,:“团长,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景同志为什么这么说我,难道救了我就能往我身上随意泼脏水吗?”
一方盛气凌人,一方期期艾艾,怎么看都像是景致仗着团长夫人的身份,盛气凌人,霸凌朱雯雯。
不过同为女人,又在女人堆里做了这么多年团长,何花对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一清二楚,“那你说说她想诬陷你说什么假话?”
“这........”
朱雯雯不敢说,说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朱雯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一遍,任何细枝末节都不准遗漏。”
“团长,我还要说什么啊。”
朱雯雯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我刚才都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为什么要漏掉周团长?明明现场有三个人,你为什么一字不提他?”
“我........”
“因为......”
“因为她没脸提。”
耐心耗尽,景致帮她回答。
“何团长,这就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原因。”
“朱雯雯趁着我不在,对我丈夫死缠烂打,我碰到他们的时候,她正拦在他车前恶意诋毁我,还没脸没皮的对他自荐枕席。”
“看见我后,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突然要跳河,还威胁我丈夫要是她死了就让他一辈子带着见死不救的人生污点,要是没死被他救起来就找领导做主,告他占她便宜,要他对她............”
“你胡说。”
内心的阴暗被景致光明正大的挑开,朱雯雯心态崩了,厉声打断她。
“团长,她在胡说,她说的才是假话。”
朱雯雯声泪俱下,
“她这是恶意造谣我,我不依,我一个没结婚的清白大姑娘,她这样抹黑我,是想让我去死啊,团长,求您给我主持公道。”
她这个过激反应真的有点过了,何花心里有了大致论断,不过事实不能光靠主观臆断,还需要讲证据。
“好,我们从头理顺这件事,你说你是去河边走路不小心掉进河里,被景同志救起来了,我问你,你大晚上的跑到河边干什么?”
“我......”
朱雯雯反应很快:“我就是最近练舞一直突破不了瓶颈,想去河边散散心而已。”
“散心?”
景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散心需要跑到距离军区十几里外的小水塘?”
“军区有这么多风景漂亮的河你不去,偏偏跑到那个犄角旮旯,你是去散心,还是去守株待兔你自己心里清楚。”
“军区的河我已经看腻了,想看点不一样的风景不行吗?”
朱雯雯色厉内荏,强行给自己找补。
“可以是可以。”
何花接话:“但是你今天没请假,上班时间,谁允许你私自早退出军区的?”
何花才知道落水的河竟然还不在军区里,按照景致形容的位置,她差不多知道在哪。
“我.........”
“我请假了。”
朱雯雯慌的信口胡诌。
“那就奇怪了,我既没有收到你的请假条,也没有听到你的口头请假,你请的是哪门子假?”
前面落水的事儿暂且不论,那是她们两人之间的龃龉,请假这事儿在何花的管辖范围内,秉承着对每一位下属的生命安全负责的原则,她必须问清楚。
“我.....我是让别人帮我请假的。”
“谁?”
“好像是.....”
朱雯雯苦思冥想:“好像是崔梦莹。”
崔梦莹?
严肃表情一顿,何花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让她帮你请假的?”
“四点....”
“不对,五点,我没看具体时间,那会儿心情不好,没注意这么多,大概就是这个时间段。”
“你确定?”
何花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再次向她确认一遍。
“确,确定。”
不明白她为什么发笑,朱雯雯含含糊糊的回答。
何花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拉开抽屉,从一打纸条里抽出一张长方形白纸,将有字的一面倒扣在桌面。
“我最后问你一遍,朱雯雯同志,你确定你四点到五点这段时间托崔梦莹帮你请假了?”
“团长,您什么意思?”
朱雯雯心脏狂跳,不知道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确认这件事,冷汗夹杂着发丝上冰冷河水从额头滑落眼睫,不自觉让人打了个寒颤。
一把把遮挡视线的水珠抹下,她又恢复了些底气,虽然她是胡说的,但是崔梦莹有求于她,就算团长找她来对质,朱雯雯相信她也不敢把事实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