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玲的出现震惊了陈东和阮四月,
陈东虽然被向玲的话震惊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地抓住了向玲的手腕,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向玲的手腕捉住,把她拉得离开了阮四月二三十厘米左右。
走道里离的近的人发现了这边的纠纷,自觉地后退了许多,
瞬间,他们身边的走道那里空出了不小的位置来。
向玲被陈东紧紧地捉着手腕,控制在走道上,还想去打阮四月,但被陈东捉着手,她的力量完全不是陈东的对手,挣脱不得。
她看一下陈东,再看阮四月,
“怎么,有了新姘头了,还不忘旧姘头?”
又转头看向陈东,眼里闪着讥讽和愤怒
“我说小伙子,你知道她是什么样人,就和她在一起?你放开我!放开我!”
陈东看向阮四月,
“四月,她是谁?你认识她吗?”
阮四月面容平静,
“她是刚才那个借药的凌峰的老婆。”
随即对向玲说,
“向玲,你误会了,如果我愿意,你以为,你还能和凌峰结婚吗?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早就结束了,现在,你们也结婚了,我祝你们幸福,希望,你也不要骚扰我!”
阮四月的声音平静,但有力,
阮四月对向玲一直抱有无原则的同情,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不客气,阮四月都不忍心以同样的态度去反击她。
在阮四月看来,向玲就是一个可怜人,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一个生病的毫无指望的孩子,一个为了孩子愿意付出一切的母亲。
“这次在我们回家结婚这几天,你当真没有和凌峰见过面?”
向玲的手腕依然被陈东紧紧攥在手里,挣脱不开,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已消了大半。
从凌峰不小心说错的话里,她只知道是从阮四月这里借到的药,
却没想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护花使者。
“你开什么玩笑,我昨天回到县里,今天一大早坐火车,哪里有功夫见他?
再说,你们回来办婚礼,你们也没有告诉我啊?
简直是不可理喻”
向玲的胸膛起伏着,对阮四月的话半信半疑。
此时的陈东心里理清了向玲话里传达出来的信息,对向玲说,
“你不要红口白牙随便污蔑人,昨天我和四月一起坐车回到县城,今天 又一起坐上火车,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她哪里有空见你的男人。
你要是不放心你男人,自己好好看住自己的男人更要紧。”
向玲发现陈东似乎一点也没有猜忌阮四月的意思,反倒坚决地站在那一边,维护着她,
心下对阮四月不得不服气了,
有一个漂亮的脸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对她死心蹋地的男人。
向玲眼里闪过一丝悲哀,那个和他刚刚领了结婚证办了婚礼的男人,他的心里,却装着眼前这个女人!
但她却没有办法,
此时,她相信 了阮四月,
凌峰对阮四月的感情,那新婚夜里睡觉时无意间喊出的“四月”,也许都和阮四月本人无关。
这不过是凌峰的一厢情愿。
她脸上的怒气消失,变成了悲伤,汹涌的眼泪流了下来,
那个化着妆的脸随即变得狼藉不堪。
陈东放开了她的手,阮四月说,
“你还是快点回去照看你的孩子吧。”
凌峰终于赶了过来,抱着他的儿子,
“向玲,你干什么?跟我回去!”
说起来孩子借药的事,凌峰不小心说出来了,从阮四月这里拿药,
向玲当时没有说什么,却趁着上厕所为由,离开了凌峰的视线。
凌峰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向玲回来,心下觉得不妙,
便找了过来,果然,看到向玲正在阮四月面前落泪。
他挤了过来了,一把抓住向玲的手,他不用问,也能猜到,向玲来找阮四月准没有好话,他拉着向玲的手,转身就走,一边回头说,
“四月,陈东,对不住了,我老婆心情不好,要是乱说什么话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凌峰的儿子已经四五岁了,却长得还像两三岁的孩子,智商也有问题。
在凌峰的怀里抱着,从面部神情也能看得出来不是正常的儿童。
陈东也注意到了孩子的异样。
看他们离开后,阮四月放下一口气,坐了下来。陈东也贴着她坐了下来。
阮四月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解释。
陈东一直等着阮四月对刚才一幕的解释,却看着阮四月一直沉默不语。
他终于等不下去了,转头问,
“四月,你和凌峰?”
阮四月没有看陈东,双眼盯着窗处,
“我们曾经谈过,后来,我得知,他虽然未婚,却有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们就分手了。
他这个老婆却认定,凌峰一直喜欢我,一次又一次找我的麻烦。
我可怜她,一个可怜的母亲,我不愿意和她计较。
不过是个可怜人。”
阮四月说得平静,轻描淡写,甚至对向玲,没有一句敌意的话。
陈东看着阮四月,很难相信,她刚刚受到了向玲那样巨大的羞辱,却如此平静。
阮四月越平静,陈东心里却掀起惊涛巨浪。
阮四月本来年纪就小,长得又白又水灵,陈东以为,她会像自己一样,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
没想到,已经有过复杂的恋情。
他心里有点遗憾,自己出现在阮四月身边的时间太晚了一点。
“四月,我,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陈东,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倒让阮四月惊得回头看他一眼。
“是吗?”
阮四月淡淡的回应,让陈东突然涨红了脸。
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件事,此时让他有点丢脸的感觉。
阮四月看着他的白净的脸变得红红的,和昨天那个保护她的大男孩子的感觉有着巨大的反差萌。
她不禁 笑了,
“脸红什么?这不就证明你不是乱来的人?”
被阮四月戳破他的脸红,他觉得很尴尬,起身,
“我去抽根烟。”
看着离开的陈东,那高高大大的身影,阮四月不由嘴一抿。
男孩子她见得多了,这么害羞的倒是第一次见。